刘阿芳当陈希是默认,怒火瞬间消失,极力给陈希推荐。“陈希,带上你桩子叔,你独自进山危险,两人进山有伴,可以相互照应,也能壮胆,进深山里看看,深山里肯定能猎到很多猎物。”
“刘婶,你是迫不及待想当寡妇吗?”陈希说话也不客气。
刘阿芳脸色一变,寡妇可不是什么好词。“陈希,你会不会说话,你桩子叔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诅咒他死?”
“不是我要诅咒桩子叔死,而是你想让桩子叔去送死。”陈希纠正道,这个黑锅她可不背。
“胡说,你桩子叔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我怎么可能想让他去送死。”刘阿芳否认,陈希这话要是被她那个婆婆听到,非拿着扫帚追着她打不可。
“深山里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招集整个民兵队才敢进深山,还不敢往深山最深处去,遇到凶猛的野兽,整个民兵队都会成为野兽的盘中餐,你让我和桩子叔进深山,不是送死是什么?”陈希得理不饶人。
刘阿芳脸色苍白,哑口无言。
“让开。”陈希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刘阿芳侧身,后退让路,陈希刚走没两步,刘阿芳又追上来,刚刚被打岔忘了正事。
“陈希,陈云是你表姐……”
“我已经将除了我、陈情、情语以外的人,全部逐出,陈云已经不是我表姐了。”陈希打断刘阿芳的话。
刘阿芳在心里冷哼,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是陈家人将他们兄妹三人赶出陈家老宅,还是他将陈家人逐出?真当村里人都是傻子吗?
“昨天我好心叫你表姐去我家喝口水,你表姐手脚不干净,趁我不注意偷了我家的东西。”刘阿芳说道。
陈希停下脚步,来了兴致,说真的,陈云会不会顺手牵羊,她不清楚,她却深知,刘阿芳有冤枉人的习惯。
“引狼入室。”陈希调侃道。
刘阿芳梗着脖子说道:“对,就是引狼入室,我不管,陈云是你表姐,她偷了我家的东西,你就要赔。”
“我赔?”陈希指着自己,问道:“刘婶,你确定没找错人?”
“陈云是你表姐……”
“她偷你家什么东西了?”陈希打断她的话。
刘阿芳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陈希这是认下了,愿意赔偿,原本刘阿芳只想坑陈希一些东西,突然改变主意,说道:“钱和票。”
“多少钱,什么票?”陈希问。
刘阿芳窃喜,狮子大开口。“三十块,粮票油票布票,还有自行车票。”
“自行车票?”陈希眼神探究地打量着刘阿芳。“自行车票可不好弄到,阿婆和我唠嗑的时候,可没说起过你们家有自行车票。”
“我……我娘不知道……自行车票是我的……”刘阿芳心虚,吞吞吐吐,后悔说自行车票了,陈希买了自行车,她眼红了,也想要一辆自行车,可惜,他们家没票没钱。
“你们家是阿婆当家。”陈希提醒,没问刘阿芳自行车票从何而来。
“我……”临时抱佛脚,刘阿芳脑子不是很够用,想不出说词。
陈希语速不疾不徐地说道:“刘婶,冤有头,债有主,我支持你去公社报公安,如果调查结果属实,陈云就是盗窃犯,当然,如果是你故意栽赃,农场就是你的去处。”
刘阿芳慌了。“报……报公安,没这个必要,我们都是邻居,把偷我家的东西赔了,看在你的份上,我家就不追究了。”
陈希一脸郑重道:“别!我们是邻居,陈云和你可不是邻居,你也别这么大度,必须严惩不贷。”
刘阿芳顿时无语凝噎,心里开始犯嘀咕,陈希太不近人情了,怎么说陈云也是他的表姐,表姐犯事,不该给她兜底吗?
“事态严重,我们叫上阿婆一起。”陈希说着就要转身往回走。
“别……”刘阿芳伸手去抓陈希的手,却被陈希躲开。“陈希,我娘年事已高,这些年勤俭持家操劳,若是让她知晓家里被偷了钱和票,她会着急上火,万一急火攻心,出了什么事,可咱整。”
她娘深知她的尿性,若是闹到娘面前,免不了一顿毒打。
钱和其他票就算了,自行车票,是他们家能拿得出来的吗?
“没事,阿婆老当益壮,又是从坚苦的岁月中蹉跎过来,心理承受力比你我都强,这点小事还击垮不了她,我们叫上阿婆,先去公社报公安,还是先去找陈英月,毕竟,女儿犯错,当妈的教育失败,她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陈希说道。
刘阿芳脸色霎时大变,当机立断放弃。“算了,这事我不追究了,自认倒霉。”
“随你。”陈希也没继续紧逼,刘阿芳冤枉的又不是她,没必要较真。
陈希转身,背着背篼大步离开,刘阿芳盯着陈希的背影,气得吹胡子瞪眼。
刘阿芳一进院门,阿婆一扫帚挥向她。
“娘,您这是干什么?”刘阿芳一把将扫帚抓住。
“好你个刘阿芳,我的话,你是不是当耳旁风。”阿婆手下用力,刘阿芳也用力,俩婆媳就开始抢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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