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我跟你说,陈希这个人……”
“姐妹,我理解,我是陈希的表姐,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知肚明。”陈云附和道。
“对了,妹子,陈希有招待你喝茶吗?”刘阿芳问道,颇有离间的意思。
陈云瞪陈希一眼。“喝茶?哼!别说喝茶,水都没给我喝一口,我顶着太阳,大老远从公社来看他们,见陈语和一个男人在家,我怕那个男人坏心的欺负陈语,我心疼陈语,提醒陈希几句,他就对我又打又踢。”
“妹子,别急,慢慢说,走,去我家喝水,我家用水虽说不方便,却不会吝啬给你喝一口解渴。”刘阿芳拉着陈云朝她家走去。
陈云没有拒绝,她是真渴了,浑身疼痛,现在骑车回公社够呛,还是先去刘阿芳家喝口水休息一会儿。
不说以前,就说现在,陈云在公社的糖厂上班,嫁得又好,优越感十足的她,每次回来,她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看不起那些村妇。
陈希进院子,关上院门,插上门闩。
陈云的自行车还停在院子里,和她的那辆自行车停在一起,不知是巧合,还是她和陈云的口味一样,自行车是同样的牌子,一模一样,不同点,一辆新,一辆旧。
陈希去推陈云的自行车,发现陈云锁上了,嘴角抽了抽,还真是小心谨慎,直接扛起自行车,来到篱笆下,举高自行车直接丢出去。
“自行车摔坏了,她会找你赔。”杨子安从屋子里走出来,院子里陈云的话,他在屋里也听到了。
“赔她?哼!我钱多吗?”陈希冷哼一声,去堂屋里给自己倒了半搪瓷缸的水,猛灌了几口,抹了一把嘴,重重的将搪瓷缸放在桌上。
“她的话……你受到影响了?”杨子安靠着门框,盯着陈希。
陈希眉心轻拢:“影响个屁,你又是不知道陈语的势力,你有贼心,也没贼胆。”
杨子安眉骨狠狠压着,没接陈希的话,因为陈希说的是实事。
良久,杨子安开口,态度认真。“我没贼心,我把陈语当成妹妹。”
陈语叫他哥,就凭那声哥,他就不会动陈语,不仅他不会动,也不允许别人动,总而言之,他要保护陈语。
陈云没在刘阿芳家坐多久,刘阿芳灌满水壶,急着去上工,陈云上了个茅厕,两人就分道扬镳。
陈云也冷静下来,她特意来找陈希说事,可不是来跟陈希结仇的,当她看到自己心爱的自行车躺在陈希家的院子外,差点儿发狂。
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将怒火压下,扶起自行车检查,确定没摔坏,陈云才没发怒。
来到院门口,推了推院门,推不开,陈云咬牙,忍了,敲门。
陈希知道是谁,并不打算去开门,杨子安劝说道:“她找你有事,今天不解决,明天她还会来。”
“我怕她来吗?”陈希挥了挥拳头,来一次,她揍一次。
“烦。”杨子安吐出一个字。
陈希愣住,是啊!会很烦,抓了抓脑袋,陈希起身去开院门。
“陈希,我找你有事。”陈云松了口气,陈希再不开门,她都想要翻墙进去了。
“什么事?”陈希挡在院门口。
“进去说。”陈云说道。
“山上就住着两家人,你还担心隔墙有耳吗?”陈希讽刺道,还是让开,等陈云进来。
陈云没朝石桌走去,也没去葡萄架下,而是朝假山走去。
陈希懂了,这是防着屋里的杨子安。
很想告诉陈云,此举无疑不是掩耳盗铃。
“你表姐夫家给陈福介绍了个对象,女方条件不错,你三姑的意思……”
“停。”陈希打断陈云的话。“陈福的婚事,我不关心,你妈的意思,我也不关心,陈云,你没必要特意跑来和我分享这些。”
“你是陈家的继承人。”陈云说道。
“继承个屁,现在的陈家一无所有,你让我继承什么?”陈希语气不佳,陈云的意思,她岂会没听出,无非就是找她出钱。
真是笑话,陈福结婚,找她出钱,真想得出来。
她钱多人傻吗?
陈云指着象征陈家的那块牌匾,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只要有它在,你就要肩负重振陈家的重任。”
“……”陈希。
这人……有病。
陈希嗤笑一声,口吻嘲弄道:“我退位让贤。”
“你退不了位,也让不了贤,你是大伯家唯一活下来的男儿,你活下来了,你就要背负重振陈家的使命。”陈云认真的说道。
这话说得,陈希不爱听。“陈锋和陈兵都是嫡系。”
“陈锋和陈兵是二房,只要你不死,就轮不到他们。”陈云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语气,这气魄,陈希觉得很熟悉,陈英月,陈云真不愧是陈英月的女儿。
陈希眉梢轻挑,满脸痞气:“那我就死给你看。”
陈云冷笑一声,说道:“陈希,别说气话,你很清楚,你活着对陈情和陈语意味着什么,你若是死了,她们姐妹就会生不如死,尤其是陈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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