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几个人开大会怎么都不喊一下老头子我?当我不存在吗?那可不行!”云此时打着哈欠从一旁走来,一副因困顿无精打采的模样。
何珝不是没有考虑过云此时的传送阵法,只是东定区情况特殊,且没有坐标的情况下就算是云此时也无法做到传送后平稳落地。
谁知云此时只是轻轻摆了摆手,轻蔑一笑:“不就是撕裂开隐藏的时空吗?可以办到,就是有点小麻烦而已。”
“你现在笑比哭还难看,我可不认为这件事像你说得那般轻松。”皿潮生十分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故作镇定。
云此时讪讪一笑:“你小子,不要拆穿我嘛!”
“如果那样做,你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何珝毕竟是个正常人,做不到拿别人的性命为自己铺路这种腌臜事。
云此时摆摆手,说:“虽然可能会力竭,但有可能发生危险的实际上是被传送的一方。因为再完成传送后,我本人无法继续陪你们参与后续的行动。”
“直说吧!需要什么?”何珝明白云此时的忠告,却丝毫没有犹豫。
东定区她是一定要去的,心脏之骸是一定要拿到的,无论如何都没有退路了。既然如此,便不要再思考会不会有生命安全这个假命题。因为她要是不去,早晚是一个死。
云此时摸着下巴的白胡子,将可能用到的东西一一举例:“与东定区紧密相关之人的信物、一个相关坐标,以及最好有神力的庇佑,这可能得需要借用一下神之目的力量。”
何珝脸一垮:“我上哪给你找东定区的信物?”
他提出的这三个条件,居然是看似最难办到的神之目成为了如今最轻松的。
“东定君的令牌,可不可以?”文谦安突然从他那毛绒大衣的兜里掏出一块古旧的令牌,看起来和南定君的款式大差不差。
他见何珝眼神古怪,解释道:“柳龑出发去羌山前,将自己的令牌摆脱给我的妻子缪姬保管。你也知道,最后留守北定司的是我,所以令牌在我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当然没有问题!”何珝接过令牌,又取出已经化成两个玻璃珠子的神之目说,“那这样,我们就差一个合适的坐标了?”
其实她应该要把神之目引天火摧毁的,但北定区实在严寒,且阳光的温热甚至不及珠子的热度,于是摧毁神之目的日程一直搁置。但她的确感受到珠子正在一点点向她传递着某种能量,十分温和舒缓,令她精神倍增。
这也是何珝半夜睡不着觉的原因,太亢奋了,比喝了七八杯咖啡还要精神,感觉能一路踢正步回中定区!
当然,这是夸张的表达。从北定区回中定区,没有传送的话,就是开车也要开上几天几夜。
这样一个月光大好的雪夜,五个人傻傻站在广场雪地里看着何珝手中的两个信物发愁。
何珝将目光对准了面无表情的皿潮生,问:“你那藤蔓神通广大,能不能搞一个坐标来?”
“你这个用词好像说得和菜市场买鸡蛋一样轻松,要不你给我们展示一下?”皿潮生已经不是之前的皿潮生了,居然学会了毒舌属性。
何珝显然也没想到皿潮生会反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突然,天空传来一阵物体高速下坠的破空之声。
“咚!”第一声巨响来自他们的正前方,北定君雕塑下的长椅已经被赫然砸下的巨物裹挟起的浓烟中消失不见。
紧着着,第二声、第三声接踵而来。
几人立马反应过来,背对背警惕着这天外来物。
整整十二声巨响,以何珝他们为圆心,精准地坠落进广场,将五人围住。
待扬起的漫天飞雪沉寂,才得以看清,这猛然间砸下的巨物,居然是一个个黑紫色的茧。
“这是无渡之境中孵化傀的茧!”何珝立马回忆起,在卫槐绛接触无渡之境的那个白色西装年轻人时,曾经在他的记忆中看到过这款恶心的浓稠茧状物。
云此时也是大惊:“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南定区的结界失效了?”
“藤蔓传回的信息告诉我,南定区结界没有变化。”皿潮生说。
“这还用想?难不成傀会自己跑过来?当然是被人恶意投放来的啊!”何珝心一惊,瞬间想到,如果白铭或者司长已经决定对她下手,那只有一个可能!
“东定司的心脏之骸快要得手了。”文谦安替何珝说出了她心中的答案。
“咔嚓——”
周遭砸落地面的茧发出惊悚的裂响,其表面的柔软组织也如肿瘤鼓泡一样外涌,很可能下一秒就爆裂开来。
傀某种程度来说也属于怨念造物,携带大量的污染。一旦在城中心扩散开来,不知道会造成多么严重的污染。作为北定君,文谦安决不能容忍这种情况出现。
“卫槐绛,现在只能有什么用什么了!”文谦安用灵力在空中写下一段坐标,顺便张开一个巨大的灵力结界将广场罩住,“这是以前与柳龑通讯所用的坐标,并不确定是否为安全环境,你们先走,这里我可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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