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墨坐在案前,指尖捻着那枚碎裂的平安扣,镇魂玉的光芒在他掌心流转,一点点渗入碎片的裂痕。阿璃说这玉是暖玉,遇强则强,此刻果然感受到一股温和却坚韧的力量,顺着指尖往碎片里钻。
“咔哒——”细微的声响里,最边缘的两块碎片竟慢慢贴合,裂痕处泛起淡淡的光晕。林墨眼睫微颤,刚要加力,院墙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
“让开!城主府又怎样?执侉卫要查人,谁敢拦?”是刀疤脸的声音,比昨夜更嚣张,显然带了帮手。
秦霜推门而入,脸色沉得像要滴出水:“一群杂碎,带了二十多个执侉卫堵门,说要‘搜查离域奸细’。”他指尖的软剑已泛出寒光,“看来昨夜的教训还不够。”
林墨将平安扣碎片小心收进木盒,站起身时,镇魂玉已在他周身织成一层淡淡的光晕。他走到门口,正撞见刀疤脸带着一群执侉卫撞开院门,玄铁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为首几人手里还牵着铁链,显然是想动真格的。
“就是他!”刀疤脸指着林墨,断腕处缠着绷带,眼里满是怨毒,“这小子用邪术伤我,肯定是离域来的奸细!”
执侉卫们立刻举起长刀,铁链拖地发出刺耳的声响,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阿璃被管家护在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怒喝:“你们敢动他试试!”
林墨没理会叫嚣的刀疤脸,只是看向那群执侉卫,镇魂玉的光芒在他眼底流转:“昨夜放过你,是让你传话,不是让你带狗回来。”
“狂妄!”一名执侉卫小头目怒喝着挥刀砍来,刀风凌厉,显然是练过的硬手。
林墨侧身避开,指尖白光一闪,镇魂玉的力量顺着对方的刀身逆流而上。那执侉卫只觉一股温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涌来,握刀的手突然脱力,长刀“哐当”落地,整条手臂都麻了。
“邪术!他用的是邪术!”刀疤脸尖叫着后退。
其他执侉卫见状,纷纷挥刀扑上来。林墨足尖轻点,身形如柳絮般在刀光中穿梭,镇魂玉的光芒越来越盛,每一次触碰,都有执侉卫的兵器脱手,或是铠甲突然崩裂——他没用丝毫杀伤性力量,只用灵力震散对方的攻势,却比直接动手更让人胆寒。
有执侉卫想用铁链捆他,铁链刚甩过来,就被他指尖弹出的白光缠住,瞬间冻成冰链,轻轻一碰就碎成粉末。有人射出箭矢,他甚至不用回头,身后自动浮现出一道光盾,箭矢撞上就化作齑粉。
“这不是邪术……是灵力掌控!”有识货的执侉卫失声惊呼,“他对灵力的操控,比城主还精妙!”
林墨落在院中央,周身的白光渐渐收敛,却带着无形的威压。二十多个执侉卫此刻或躺或坐,全都没了武器,看着他的眼神从凶狠变成了惊恐。刀疤脸更是瘫在地上,裤脚湿了一片,哪还有昨夜的嚣张。
“离域者又如何?”林墨的声音平静却清晰,传遍整个院子,“青云城容得下安分守己的人,却容不下仗势欺人的恶犬。”他弯腰捡起一块执侉卫掉落的令牌,指尖灵力微动,令牌瞬间化为齑粉,“回去告诉你们背后的人,再敢来城主府撒野,就不是卸武器这么简单了。”
这时,城主带着卫队赶到,看到院子里的景象,眉头紧锁:“执侉卫竟敢在城主府闹事,反了天了!”他挥挥手,“全部拿下,按城规处置!”
刀疤脸等人被拖走时,还在哭喊着求饶,却没人理会。阿璃跑到林墨身边,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林墨,你太厉害了!刚才那招光盾,比我哥的防御术还厉害!”
秦霜走上前,拍了拍林墨的肩膀,语气里带着赞许:“以前只知你灵力纯净,没想到操控得如此精妙。”
林墨低头看向掌心的镇魂玉,光芒已恢复温润。他想起沈砚日记里的话:“真正的实力,不是能打得多狠,是能收放自如。”或许,他离这句话描述的境界,又近了一步。
阳光穿过云层,落在院子里,将那些散落的兵器照得发亮。林墨知道,经此一事,青云城再没人敢轻视他这个“离域者”,而这,只是他在中州站稳脚跟的第一步。接下来要做的,是找到执侉卫背后的人,以及……修好那块平安扣,完成对阿璃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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