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宗的驰援人马踏着晨光赶到时,烽火台的断壁间还弥漫着未散的煞气。为首的昆仑长老看到石屋里横七竖八的伤员和满地狼藉,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吴长老的煞气竟烈到这种地步?”
林墨刚用灵力止住肋骨的血,闻言摇了摇头:“是他引动了影阁的‘蚀阵虫’,若非镇魂石根基深厚,恐怕整座烽火台都要塌了。”他看向昆仑长老身后的弟子,个个背着长剑,腰间悬着除煞符,显然是有备而来,“多谢长老驰援,不知其他宗门的消息如何?”
“不太好。”昆仑长老叹了口气,递给林墨一卷传讯符,“药老在雾隐谷传讯,说除了吴、郑两位长老,负责丹堂的李长老也反了,正带着影阁的人冲击藏经阁,想偷母符的古籍注本。现在各宗门都在派人支援,只是影阁的煞气铺得太广,我们一时也分身乏术。”
沈清辞扶着额头走来,银花印记的光芒淡化了不少,显然为了护住苏野耗了不少灵力:“那我们得尽快回宗门,藏经阁里不仅有古籍,还有各代宗主的手札,一旦落入影阁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赵炎被两个昆仑弟子抬着,后背的淤青紫得发黑,却还在嚷嚷:“回!现在就回!老子要亲手劈了李长老那老东西,当年老子炼丹烧了丹炉,还是他求情才没被逐出师门,没想到竟是个白眼狼!”
陈长老拄着临时削的木杖,咳着说:“别急,影阁在宗门外围布了‘锁灵阵’,硬闯只会吃亏。我知道有条密道,是当年宗门初创时挖的,能直通藏经阁的地下室,只是……”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忧虑,“密道尽头有座‘守阁兽’石雕,需得用纯正的宗门灵力才能唤醒,如今我们灵力耗损严重……”
“我来。”林墨站起身,光手环的螺旋符文在掌心流转,“我的灵力与母符同源,或许能试试。”
昆仑长老点头:“事不宜迟,我们分两路走。我带弟子从正门佯攻,吸引影阁的注意力,你们从密道潜入,务必护住藏经阁!”
烽火台的晨雾还未散尽,昆仑弟子已经列阵出发,长剑划破空气的锐响惊动了远处的影阁哨探。林墨一行人则跟着陈长老钻进了密道入口——那是块不起眼的松动石块,挪开后露出黑黢黢的通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
密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石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映得众人的影子在墙上扭曲。苏野紧紧攥着沈清辞的衣角,小声问:“清辞姐姐,守阁兽很凶吗?”
“它是守护藏经阁的灵物,不会伤人的。”沈清辞摸了摸他的头,银花印记在黑暗中闪着微光,“只要我们心怀正念,它就会帮我们。”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一丝光亮,陈长老示意众人停步:“到了。前面就是守阁兽石雕,穿过它后面的石门,就是藏经阁地下室。”
林墨上前一步,只见通道尽头立着座丈高的石兽,似狮似虎,口中衔着颗石珠,双眼的凹槽里积着厚厚的灰尘。他深吸一口气,将光手环贴向石兽的前爪——那里刻着与母符同源的螺旋符文。
灵力注入的瞬间,石兽突然发出低沉的嗡鸣,双眼的凹槽亮起红光,口中的石珠转动起来,射出两道光束,在前方的石壁上投射出无数古籍的虚影。“果然是母符灵力!”陈长老激动道,“它认可你了!”
石门缓缓升起,露出后面的石阶,隐约能听到上方传来打斗声——影阁的人已经攻进藏经阁了!
众人蹑手蹑脚地爬上石阶,从地下室的暗门钻出,正好落在藏经阁的西侧回廊。只见影阁的黑衣人正用煞气腐蚀书架,李长老站在中庭,手里拿着本泛黄的古籍,笑得满脸狰狞:“找到了!《母符溯源》!有了这个,影阁大人定会让我执掌丹堂,不,整个宗门的丹道都得听我的!”
“你做梦!”赵炎被昆仑弟子扶着,挣扎着举起重剑,“李长老,你忘了入门时发的誓?‘以丹济世,护宗卫道’,你手里的古籍,染了你的血,早就变味了!”
李长老转头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换上副狠戾:“是你们?倒命大!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影阁的‘蚀骨煞’已经布满藏经阁,你们的灵力很快就会被吸干,到时候……”
话未说完,沈清辞突然催动银花印记,淡银色的光丝顺着回廊蔓延,缠住了几个正撕毁古籍的黑衣人:“这些古籍是宗门的根,你也敢动?”光丝收紧,黑衣人身上的煞气瞬间被净化大半,疼得惨叫起来。
林墨的光手环同时亮起,螺旋符文在中庭织出光网,将李长老罩在中央:“放下古籍,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你条全尸。”
“束手就擒?”李长老突然将古籍往地上一摔,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瓷瓶,正是吴长老用过的蚀阵虫,“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这藏经阁,今天就给我陪葬!”
瓷瓶落地的刹那,无数黑虫涌出,却在靠近守阁兽石雕投影的瞬间,被光束烧成了灰烬——原来陈长老早已让守阁兽的灵识覆盖了整个藏经阁。李长老见状,眼神一狠,竟抓起旁边的火把,就要点燃书架上的古籍:“烧了它们,谁也别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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