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基地的围墙像被野狗啃烂的粗粮饼,尤其是西侧,被血狼帮不知从哪刨出来的老旧火炮轰开个卡车宽的缺口,碎砖混着沙袋堆成烂泥状。秦虎拄着断裂的步枪钉在防线最前,军装上的血渍干成黑褐色硬块,领口还沾着战友的脑浆,他嗓子喊得劈裂:“填弹!把炸药包推到缺口!”残存的守卫者连喘口气的空当都没有——断了右胳膊的李二用左胳膊缠着绷带压弹,指节磨得见骨;年轻新兵王小六抱着机枪狂扫,枪管烫得能煎鸡蛋,脸上混着硝烟、血污和绝望的泪痕,眼泪砸在枪身上“滋滋”冒烟。
“嗒嗒嗒——咔!”机枪声突然卡壳,王小六疯狂拉动枪栓,脸涨成猪肝色:“秦队!空了!最后一个弹药箱空了!”绝望的喊声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前排的战士下意识摸向腰间的工兵铲,手都在抖。
缺口外,一辆焊满钢板的改装皮卡“嘎吱”停住,血狼帮指挥官“刀疤脸”踩着副驾驶座站起身,脸上的交叉刀疤从眉骨斜划到下巴,新鲜的血珠顺着刀疤往下滴。他挥舞着卷刃的砍刀,唾沫星子砸在挡风玻璃上:“林烬那杂碎早死在遗迹里喂变异蟑螂了!冲进去!男人剁成肉酱!女人抢回去暖炕!谁先冲进指挥塔,赏十斤压缩饼干!”
血狼帮的喽啰们发出嗜血的嚎叫,举着斧头和步枪就要冲过缺口——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血狼帮喽啰们举着斧头、端着步枪,像饿疯的野狗般嚎叫着冲向缺口——就在这时,异变陡生!他们身后那片自以为安全的小高地上,突然炸起密集的“滋——噗!”声,像无数根烧红的烙铁戳进肥肉里,带着催命的韵律。一道道凝练的冰蓝色光束划破硝烟,快得像闪电,精准得如同阎王亲自点名,光束掠过之处,空气都泛起灼热的涟漪!
给重机枪装弹的壮汉刚把弹链挂上,胸口就被熔出个碗口大的窟窿,滚烫的油污混着血沫从伤口涌出,他瞪圆眼睛低头瞥了眼,带着满手黑油直挺挺栽倒,重机枪“哐当”砸在地上,弹链散了一地;嚎叫着冲锋的小头目刚抬脚跨过一具尸体,头颅就像被砸烂的熟西瓜般爆开,红白之物溅了旁边同伴满脸,那人大惊失色,扔掉步枪转身就跑,刚跑两步就被一道蓝光扫中膝盖,“咔嚓”一声腿骨断裂,抱着腿在地上翻滚哀嚎;指挥皮卡的油箱突然被一道蓝光精准命中,“轰”的一声炸成冲天火球,火焰裹着碎钢板四溅,刀疤脸的惨叫被爆炸声吞得干干净净,只剩皮卡的钢铁骨架在火里扭曲变形,“噼啪”作响。
“后面有埋伏!是幽灵!”有人尖叫着回头,枪口乱扫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蓝光还在接连闪烁,身边的人成片倒下——有的被熔穿喉咙,带着血泡的呼噜声从气管里冒出;有的胳膊直接被光束切断,断肢飞出去砸在石头上;更有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只留下个冒烟的伤口倒在地上抽搐。那种“看不见敌人却在等死”的恐惧,比正面枪林弹雨更让人崩溃,血狼帮的冲锋阵型瞬间乱成一锅粥!
缺口防线后,秦虎刚抓起块人头大的石头要砸,手臂突然僵在半空。他眯起眼使劲揉了揉,再睁开时,眼泪“唰”地飙了出来——高地上那道熟悉的身影,举着泛着冰蓝微光的手枪,手腕轻抬就有一个血狼帮骨干倒毙,不是他们的首领林烬,还能是谁?
“是首领!林队回来了!”秦虎的吼声像炸雷滚过战场,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咧嘴笑,眼泪却越流越凶,“兄弟们!首领带着神兵回来了!杀他娘的!”他拖着带伤的左腿跃出沙袋,断裂的步枪上绑着磨尖的刺刀,迎着冲来的敌人就狠狠扎进对方小腹,血溅了他满脸!
“首领回来了!”
“干死这帮杂碎!”
原本濒临崩溃的防线突然爆发出震天怒吼!瘫在沙袋后的李二猛地蹦起来,举着工兵铲劈向爬进缺口的敌人,刀疤劈进对方肩膀;负责医护的小护士抄起身边的止血钳,狠狠扎进偷袭者的眼睛;连之前吓得发抖的王小六,都抱着空机枪当铁棍抡,砸得敌人头破血流。士气像被点燃的汽油桶,瞬间烧得滚烫!
高地上,林烬面色冷峻如万年寒冰,手中的脉冲手枪稳得没一丝抖动,枪口每一次闪烁,都精准锁定血狼帮的指挥节点——扛着火箭筒的射手刚架起武器,胸口就多了个冒烟的洞;挥着砍刀督战的小头目刚张开嘴嘶吼,脑袋就直接炸开;甚至连试图举旗重整队伍的旗手,都被蓝光穿透旗杆钉在地上。他脚下的岩石染着暗红的血,却半步未移,像座镇在战场中央的死神雕像,眼神里只有冰冷的杀意。
鹰眼半跪在林烬身侧,脉冲步枪架在岩石凹处,狙击镜反光中映着敌人的头颅。他呼吸轻得像山间清风,吸气时瞄准、呼气时扣扳机,节奏完美重合——“滋”的一声轻响,三百米外躲在卡车后露头的血狼帮射手,头颅瞬间爆开,脑浆溅满卡车挡板。他连看都没看战果,枪口已经悄无声息转向下一个目标,专挑敌人的射手和督战队,枪枪爆头,从无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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