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慌张的汇报像块烧红的烙铁砸进林烬心里,他指尖摩挲着钥匙串上磨得发亮的黄铜吊坠,原本因“蝮蛇”逃脱而紧锁的眉头,此刻拧成了死结——比起溜进暗处的毒蛇,这个被三圈铁链锁死、内里不断撞动的仓库,显然藏着更迫在眉睫的凶险。末世里的异常从不是巧合,十次异常九次是索命的阎王,剩下一次才是救命的机缘。“蝮蛇的事先放放!”林烬沉喝一声,右手已按在背后的霰弹枪握把上,“老陈、小李守西北排水口,见人就开枪!其余人跟我来!”话音未落,军靴已踩碎地上的碎石,朝着北侧狂奔而去。王虎见状立刻挥手下令,复合弓斜挎肩头,箭囊搭扣“咔嗒”一声弹开,三支破甲箭露在外面。
“蝮蛇的事先放放,派两个弟兄盯着西北排水口方向,其余人跟我来。”林烬沉声道,话音未落已转身走向北侧,军靴踩在碎石路上发出脆响,王虎见状立刻挥手示意队员分工,自己则快步跟上,复合弓已斜挎在肩上,箭囊的搭扣敞开着。
一行人穿过几栋堆满霉变纸箱的仓库,越往里走,空气里的霉味就越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若有若无的腥甜。最角落的独立仓库像个被遗忘的铁棺材,孤零零嵌在围墙边——墙皮大块大块剥落,露出里面锈蚀发黑的铁皮,墙角堆着半人高的枯叶,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半尺厚的铁门泛着冷光,小孩手臂粗的铁链密密麻麻缠了三圈,链节处锈迹斑斑,用手一碰就掉渣;末端挂着个碗口大的铜锁,锁芯堵满灰尘,锁身还粘着半截泛黄的“危险品封存”封条——那是灾变前安监局的标识,撕裂的边缘犬牙交错,显然是“狂蟒”一伙用撬棍硬破开的。
刚走到三米外,“咚……咚……”的沉闷撞击声就撞进耳朵,力道沉得像攻城锤砸墙,脚底板都跟着发麻。间或夹杂着“刺啦——刺啦——”的刮擦声,不是钝刀磨铁皮,更像生锈的钢爪在抓挠钢板,每一声都刮得人后颈发麻,连旁边最年轻的队员都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握着钢管的手青筋暴起。“里面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阿强攥着砍刀的手心沁满冷汗,刀刃无意识蹭着裤腿,刚缝好的伤口被扯得发疼,后颈的汗毛却根根竖了起来。几个队员悄悄往后退了半步,视线死死黏在林烬的背影上——这尊刚宰了“狂蟒”的神,是此刻唯一的主心骨。
“里面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阿强攥着砍刀的手沁出冷汗,刀刃无意识地蹭着裤腿,他刚经历过厮杀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此刻盯着铁门的眼神里满是惊疑。几个年轻队员悄悄往后退了半步,视线死死黏在林烬背影上,等着他拿主意。
王虎上前一步,掌心按在冰凉的铁门,铁锈渣子嵌进指缝。他运足力气推了推,铁门纹丝不动,只发出“嗡”的闷响,震得掌心发麻。侧耳贴上去听了三秒,他猛地直起身,眉头拧成了疙瘩,声音压得极低:“声音沉得邪门,不是人能弄出来的——像吨位不下五百斤的东西在撞钢板,而且力道越来越大,刚才那一下,我都听见门轴在响了!”
五百斤的东西?林烬瞳孔骤缩,指尖无意识攥紧霰弹枪握把,防滑纹嵌进掌心——前世灾变半年后才出现的狂暴棕熊,撞碎加固木门的声响也不过如此,可现在才刚过三个月!难道“狂蟒”这群杂碎,在私下抓着活人搞变异实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所有人退到五米外,呈扇形警戒!”林烬的声音陡然冷厉,同时从系统空间取出刚缴获的霰弹枪,左手拉开枪膛检查鹿弹,右手利落上膛,“咔嚓”一声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冷兵器对付普通匪徒够用,面对未知的变异体,火力才是底气。
王虎立刻搭弓上箭,碳纤维箭矢的三棱箭头在阳光下泛着寒芒,他侧身站在林烬左后方,形成交叉警戒,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扫过周围的集装箱缝隙——那些堆积的废弃木箱后,最容易藏着埋伏。队员们迅速呈扇形散开,间距两米,钢管、砍刀横在胸前,呼吸都压得极低,只有武器碰撞的“叮当”声,在死寂的园区里格外刺耳。
林烬没有贸然开锁。他绕着仓库走了一圈,脚步放得极轻,靴底避开地上的碎石,目光扫过墙面的裂缝和地面的拖痕——拖痕呈暗红色,早已干涸,尽头就通向仓库大门。仓库侧面三米高的位置,有个巴掌宽的通风窗,窗格上的铁丝网锈得只剩框架,边缘挂着几根暗红色的毛发,粗硬如钢针。“王虎, cover 我!”他低声道,不等回应已助跑两步,脚掌蹬着墙缝借力,指尖抠住砖棱的力度让指节泛白,整个身体像贴在墙上的壁虎,三两下就攀到了通风窗旁,动作轻得没碰掉一块墙皮。
他从腰间摸出军用匕首,刀刃挑断铁丝网的锈迹,小心拨开一个缺口。仓库里一片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门缝钻进来,照亮空中飞舞的尘埃,呛得他忍不住屏住呼吸。里面堆着些蒙尘的旧机床和木箱,蛛网像纱幔似的挂满角落,而仓库正中央,赫然立着一个半人高的钢铁柜子——那是用厚度超过一厘米的军工钢板焊接而成的,表面布满深浅不一的抓痕,最深的一道几乎穿透钢板,焊接处的焊痕狰狞凸起,底部的膨胀螺栓深深嵌进水泥地,却已被震得松动,周围的地面裂开细密的纹路,像蛛网似的蔓延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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