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漫长到令人绝望的惩罚性深吻,抽干了零肺里最后一丝空气,也抽走了他所有用以维持冰冷外壳的力气。当他终于被允许喘息,瘫软在逍遥怀中,倚靠着背后冰冷的圣诞树干,如同濒死的天鹅般剧烈咳嗽、汲取着微薄氧气时,那顶可笑的红色圣诞帽早已不知掉落在何处,一头墨黑的短发凌乱汗湿地贴在额角与颈侧。
他的眼眸失焦地望着上方摇曳的彩灯光晕,水汽氤氲,瞳孔涣散,平日里锐利如刀锋的线条被揉碎成一片迷离的波光。红肿的唇微微张着,急促喘息,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细微的、破碎的颤音,裸露在空气中的脖颈和锁骨布满了动情的红晕与尚未消退的指痕,在黑色衣料的映衬下,白得炫目,也脆弱得惊心。
逍遥微微退开些许,但手臂依旧强势地环在零的腰际,将他虚软的身体稳稳地圈在自己与圣诞树之间。他低头,看着怀中人这副被自己彻底“惩罚”过后、冰冷尽褪、只剩下极致脆弱与诱人迷乱的模样,那双总是含情带笑的桃花眼里,此刻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深沉的**火焰。那火焰比刚才更加炽烈,更加幽暗,也更加……势在必得。
装饰圣诞树?
哈。那早已成了一个可笑的、心照不宣的幌子。
从他借着“选装饰”的由头,将那顶帽子戴在零头上的那一刻起,或者说,从他将零带回家、坐在那张餐桌前开始,他所有的“调戏”、“玩笑”、“邀请”,最终指向的,从来都只有这一个目的地。
而现在,目的地近在眼前。猎物已被逼至绝境,露出最柔软脆弱的腹部,眼中只剩下被征服后的茫然与无法自控的反应。
什么水晶雪花,什么玻璃彩球,什么温馨的节日传统……在这一刻,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噪音。他眼中,只剩下这具被他禁锢在怀里的、散发着冷香与情动气息的、完美契合他所有掠夺幻想的身体。
悠扬的爵士乐依旧在不紧不慢地流淌,温暖的灯光将圣诞树的影子拉得很长,与两人交叠的身影纠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的冷杉与肉桂香气,似乎也被某种更加灼热、更加私密的气息所覆盖。
零的呼吸稍微平复了一些,但身体的颤抖并未停止。
逍遥停留在腰侧的手,那带着薄茧的拇指,正隔着薄薄的黑色衣料,缓慢地摩挲着他腰侧最敏感的那处软肉。
每一次划动,都带来一阵细微的、难以言喻的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大脑,让他本就不甚清明的神智更加昏沉。
他想逃离,身体却像被抽走了所有骨骼,软得无法使力。他想警告,喉咙却干涩发紧,只能溢出一点模糊的、带着水汽的气音。那双向来冰冷的眼眸,此刻只能无助地望着逍遥近在咫尺的、充满侵略性的脸,里面清晰地倒映出对方眼中,那即将焚毁一切的、名为“占有”的风暴。
逍遥没有再说话,只是用那双燃烧的眼眸,深深地、贪婪地凝视着零。他的指尖,从零的腰侧缓缓上移,抚过那剧烈起伏的胸膛,感受着衣料下急促的心跳,最后,停留在零被吻得红肿湿润的唇瓣上,用指腹极其缓慢、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重重地碾过那柔软的唇肉。
零的身体猛地一颤,喉间溢出一声细微的呜咽,条件反射地偏头想躲,却被逍遥捏住下巴,强行转了回来。
“前辈,” 逍遥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沙砾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置疑的宣告,“树……我们改天再装饰。”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尺,丈量过零脸上每一寸羞赧与迷乱,然后,勾起一个近乎残忍的、餍足而期待的微笑。
“现在……我有更想做的事。”
话音未落,环在零腰间的手臂猛地用力,同时另一只手穿过了他的膝弯——
零低呼一声,天旋地转间,已经被逍遥以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姿势,稳稳地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骤然悬空的不安全感让他下意识地搂紧了逍遥的脖子,将发烫的脸颊埋进对方温暖的颈窝。这个依赖性的动作,取悦了逍遥,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
“乖。” 逍遥在他汗湿的鬓角落下一个轻吻,然后,抱着他,转身,迈着稳健而迅速的步伐,朝着客厅另一侧、那扇通往主卧的、厚重的双开雕花木门走去。
装饰华丽的圣诞树、散落一地的礼品盒、悠扬的爵士乐、温暖璀璨的灯光……都被迅速抛在身后。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急剧收缩,只剩下逍遥臂弯中这令人安心的禁锢感,他颈窝滚烫的气息,以及那越来越近的、象征着未知与沉沦的卧室门。
零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他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如濒死的蝶翼,将脸更深地埋进逍遥的颈窝,仿佛这样就能逃避即将到来的一切。
“咔哒。”
门锁被拧开的声音。
逍遥抱着他,走进了卧室,反手用脚后跟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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