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陶蒙说的这句话,谢坤昶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处升腾而起,瞬间传遍全身。他的脸色由最初的苍白害怕,迅速转变为惊恐万状,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颤抖。他的双眸此刻也充满了惊愕与惶恐,仿佛见到了极其恐怖的景象一般。各种负面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一下子将他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难以挣脱的黑暗漩涡当中。
就在这时,脚步声从静穆的大院中传出的回响。陈露汐宛如一个幽灵,从祠堂后方缓缓踱步而出。她微微低垂着头,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着。然而,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却不再似往日那般温柔平和,而是犹如饿狼锁定猎物一般,闪烁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一直以来,陈露汐给人的印象都是端庄稳重、举止优雅,但此时此刻,她却完全颠覆了以往的形象。只见她的两颊通红,甚至红到发紫的程度。她的眼眶泛红,杀气四溢。而她的双手则紧紧地藏在了双腿后面,握着拳头,像是抓住了一根热得生红的枪管。
当她走到陶蒙身后时,终于停下了脚步。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轻启,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发出牙齿摩擦的声音,咯得谢坤昶一怔一怔的。她一言不发地盯着谢坤昶,那模样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陶蒙将茶碗递给了陶颀阳,陶颀阳会意去添了热水。陶蒙才继续开始她的威压:“陈露汐,你是我姐姐的女儿,我理应保护你。可现在谢家说是你在破坏陶家和谢家的婚约,还说是你主动勾引的谢坤昶。这个罪名可不小啊,陈露汐,你认吗?”
陈露汐落寞地看着谢坤昶,眼睛中藏着后悔与失望,带着惆怅的语调,冷冷清清地说:“谢坤昶,你甚至不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人,你的这些指控,我一概不认!”
“可是......”只见陶蒙轻抬眉眼,缓缓开口道,那语气不紧不慢,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谢坤昶说他将他的百宝袋给了你,可有此事啊?”
陈露汐闻听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焦急万分,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些许汗珠。她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紧接着,她突然伸手往腰间一摸,迅速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袋子来。众人定睛一看,正是绣着坤昶二字的百宝袋。
只见陈露汐怒目圆睁,满脸通红,似乎被气得不轻。她用力一挥手臂,准确无误地将手中的百宝袋朝着谢坤昶所在的方向扔去。只听得“嗖”的一声,那百宝袋犹如一道闪电般直直飞射而出,最终稳稳地落在了谢坤昶身前的地上。
与此同时,陈露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扯开嗓子大喊起来:“哼!早知道你是这种心怀叵测之人,我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收下这东西!”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祠堂内回荡着,震得人耳膜生疼。
就在这时,一直稳坐于椅上的陶蒙忽然站起身子。他面色凝重地看着陈露汐,缓声说道:“孩子,且先莫要冲动。你的灵术究竟师从何处,我不知道。但有一点你需知晓,这百宝袋对于灵师而言意义非凡,它就如同定情信物一般珍贵无比,若非男女之间有意,断不会轻易相赠的。”
“我……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是不会收下的。”
陶蒙看着陈露汐的眼神温度开始变冷,态度也变得冷漠起来:“是他接近的你,还是你接近的他?”问完话后,看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的陈露汐,陶蒙双手抱胸,胸有成竹地说:“还有人在指控你,告诉我你私藏了一个陶家的宝贝,此事是否为真?”
陈露汐听到这话,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妈妈留给她的那些神秘而珍贵的灵宝。她的心猛地一紧,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慌乱之中,她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什么宝贝?我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与此同时,陶蒙那原本还算温和的目光,此刻却像是被冰霜覆盖一般,透露出丝丝寒意。她紧紧地盯着陈露汐,眼中的凶狠之色愈发明显。只见她突然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提高了自己的嗓音,那洪亮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在宽敞的祠堂内不断回响着:“好!既然如此,那就有请苏清泉!”
这是陈露汐有生以来第一次亲眼见到苏清泉这个人。远远望去,只见他那面庞温润洁白得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甚至隐隐散发出如镜子般的光泽。他身着一袭飘逸的白色长袍,然而长袍下却不经意地露出里面搭配的黑色运动裤以及轻便的跑鞋。再看他身形略显清瘦,但那张面容却是极为俊朗,尤其是那眉眼之间,与苏清澄颇有几分相似之处,都充满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英气。不过细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的双眼之中似乎隐藏着一丝别样的意味,仿佛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厉决绝之色。苏清泉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径直走到了陶蒙的身前。只见他微微躬身,双手抱拳,毕恭毕敬地向陶蒙下拜作揖。待直起身来之后,他又迅速转身朝向一旁的谢霖轩,同样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做完这些后,他动作利落地伸手拿起放置于陶蒙身旁、主椅之上的那个手镯,轻轻地将其摆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泰然自若地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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