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公俊飞的声音听起来要不然是便秘了,要不然就是真的快坚持不住了。
“xx牌电饼铛……”谢焜昱读了读电饼铛上面的字,满脸都是牢骚地问:“咋用?”
公俊飞青筋暴起,满脸使劲地大喊:“敲!”
谢焜昱拿出电饼铛放在地上,左手一拳头狠狠敲到电饼铛上,手直接麻了,可情况并没有一点点好转。
“拿起来敲!傻逼!”公俊飞的手应该比谢焜昱更麻。
谢焜昱一手举起电饼铛,一手狠狠地敲了过去,如同道观里肃穆的钟声响起,一道声波过去,所有风都被定格住了,只有卫生间处风眼还在喧嚣。
公俊飞喘了一口气,喊着:“别停!”接着,趁着风停下的档口,公俊飞松了口气,脚下的拖拽感消失了,他艰难地爬起蹲着,晃起手上的铃铛,卫生间内一团黑影渐渐变成一个蜷缩的人影,躲在角落。
谢焜昱看见厉鬼已经被制伏,敲着电饼铛走到卫生间门口,瞅准黑影,憋足了劲后大骂:“你他娘死了算了!”随后,谢焜昱两手握住电饼铛的把手,用尽全身力气一挥,一记电饼铛如同板砖一般照着黑影就是一下。“duang”的一声响后,黑影重新化作人影蜷缩在卫生间内抽搐着,显然被谢焜昱刚那一下揍得不轻。
谢焜昱将电饼铛甩到公俊飞脚下,多少带点表情的脸上挂满瞪着公俊飞的眼睛,随着颓下的身子走到自己书包旁,从自己的书包中拿出一个葫芦,走到卫生间前。
厉鬼的眼窝中还闪烁着一团纯黑的迷雾,随着谢焜昱的咒语响起,逐渐消散,化作一双失神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公俊飞,像是被夺了魂一般,他的嘴唇似乎在呢喃着什么,可公俊飞侧耳去听,什么声音都没有。随着咒语完成,黑影化作一缕青烟被装进谢焜昱的葫芦里。谢焜昱又拿出一张符纸,裹在葫芦口上,用皮筋扎住。
过了一阵,谢焜昱一身轻松地撑了个懒腰,晃荡了两步,扶着墙问公俊飞:“怎么办?炼了还是超度?”
公俊飞四仰八叉地躺到了地上,枕着电饼铛,有气无力地说:“超度吧,毕竟也是个苦命人。”
“超度?需要点时间慢慢来啊,哎。”谢焜昱叹了口气,揉了揉胳膊。
“我来吧。”公俊飞起身后,扶了扶眼镜,豆大的汗珠从头发滴落在镜片上。他走到自己的包前,在最底下拿出一个莲花台,中间是八卦,周围刻着九头狮子。他将莲花台放在地上,谢焜昱的葫芦被放置于莲花台中心。公俊飞又从书包中拿出一个荷包,小心打开后,朝葫芦里面放下了几颗草籽,又盖上了符纸。
谢焜昱瞪大了眼睛,眼神里全是清澈的新鲜,他第一次见到这样超度的灵师,于是微笑着问公俊飞:“这是……这是什么法式?”
公俊飞走到窗台前,看着云端,天际,满脸的期待被太阳照得溢出金色:“等到这劲草破开你的符纸,他便走入了轮回,新鲜的嫩叶,就是新生的灵魂。”
谢焜昱讨厌说起话来臭屁的人,于是捞起书包站在门前喊:“走了公大师,麻烦您把您的祖传灵宝收拾好。”说完,谢焜昱指了指电饼铛。
“好使不?”公俊飞恢复了冷漠口气,但不知这句话是不是戏谑。
“好使,就是太费手了。”谢焜昱又搓了搓手。
谢焜昱打开门后,发现门口站着的不只有张先生,隔壁邻居的老太太听见动静后也来凑热闹。谢焜昱故作姿态的拍了拍手,若无其事地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内,一边的嘴角溜到了耳边,满脸轻松地说:“搞定了,您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了。”
“真的吗?太感谢了!大师,麻烦问一下需不需要贴几张符纸?”张先生俯着身子说。
“不需要,多做好事,比你在家贴一屋子符纸强。”谢焜昱严肃地说着,又瞬间笑了笑,走到张先生面前说:“张先生,我倒可以帮您供奉点香火。”
“谢大师,我怎么能忘呢?”说着,一个挺厚的荷包从口袋中拿出,张先生双手递给了谢焜昱。
旁边的老太太侧着头往房间里望,看见没什么动静之后,一双苍老的手抓住了谢焜昱,笑着说:“大师,能给我家几个符纸吗?我也想保保我家平安。”
谢焜昱摸索了一下口袋,发现符纸一张都没了,于是挠了挠头,回头看了一眼公俊飞。谁曾想公俊飞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于是谢焜昱摆出一副义正词严的面孔,对老太太说:“存心邪僻,任尔烧香无点益,扶身正大,见吾不拜又何妨。这符纸没有,逞还能行善多多积德,也算是给后辈们福荫了。”说着,谢焜昱双手抱拳,向张先生作揖后辞别:“张先生,后会有期。”
“大师且慢,我想问问我女儿之前不是看见了脏东西吗?需要怎么医?”张先生双手合十,谢焜昱从张先生眼中看见反射的自己,以及他眼神中让人难以拒绝的可怜。
“这个嘛……”谢焜昱还没回答,公俊飞便抢过话来,用自信的笑容与温柔的眼神回应道:“带着老婆孩子出去旅游一趟,身心放松后,自然而然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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