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在一种微妙而热闹的氛围中结束。次日清晨,空向众人提及了接下来的打算——他需要继续在稻妻旅行,寻找关于妹妹荧的线索,并完成一些必要的委托。然而,锁国令虽已解除,但想要自由离开离岛,前往鸣神岛或其他区域,仍需要勘定奉行签发的正式通行令。
“通行令啊……”派蒙飘在空中,小手托着下巴,一脸苦恼,“听说那个勘定奉行的柊慎介老头,超级难搞的!肯定会各种刁难我们!”
空点了点头,金眸中也带着一丝凝重。他尝试过去申请,果然被对方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了回来,无非是手续不全、需要担保、还需审查等等,明显是故意拖延。
站在空身旁的魈,虽然沉默不语,但冰紫色的眼眸中却凝聚着寒意。他看着空为此事烦忧,自己却因身份特殊,在稻妻这人地生疏之处难以直接相助,周身的气息不由得更加冷冽了几分。
这一幕,恰好被心思活络的达达利亚看在眼里。橙发的执行官摸着下巴,冰蓝色的眼珠转了转,一个绝妙的(自认为)主意浮上心头。改善和那个总瞪着他的夜叉的关系,机会这不就来了吗?要是他帮空搞定了通行令,那个护法夜叉总不能再对他横眉冷对了吧?说不定……还能在钟离先生面前刷刷好感度?
“嗨!不就是一张通行令嘛!”达达利亚一拍胸脯,脸上露出他标志性的、带着几分张扬的笑容,“包在我身上!我跟勘定奉行那边,多少还有点‘交情’。”他刻意加重了“交情”二字,显得信心满满。
空和派蒙将信将疑,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决定让达达利亚去试试。魈的目光在达达利亚身上停留了一瞬,虽然依旧带着审视,但那份敌意似乎略微淡了一丝丝——如果这家伙真能帮上旅行者的忙……
达达利亚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勘定奉行的办事处。然而,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顺利。
勘定奉行的首领柊慎介,是个典型的老油条政客。他皮笑肉不笑地接待了达达利亚,对于至冬执行官的名头,他表面恭敬,实则圆滑无比。
“达达利亚先生,不是在下不帮忙啊,”柊慎介捋着胡须,打着官腔,“只是这通行令的签发,事关重大,流程繁琐,需要层层审批,确保万无一失才行。旅行者身份特殊,更是需要谨慎对待啊……”
达达利亚试图用至冬的“合作项目”或“商业往来”利益来诱惑,柊慎介却总是能轻巧地将话题岔开,或者用“还需研究”、“容后再议”来敷衍。几轮太极打下来,达达利亚感觉自己一身的力气都打在了棉花上,憋屈得不行。他算是明白了,这老狐狸根本就是在故意拖延,不见兔子不撒鹰,或者就是在享受这种拿捏人的感觉。
当达达利亚带着一肚子火气和毫无进展的结果回来时,正巧赵江也在场。他刚处理完一些愚人众内部的事务,听闻了空的困境和达达利亚的尝试。
“他还是不肯松口?”赵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达达利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老家伙,滑不溜手!尽跟我打哈哈!说什么流程、审批、谨慎!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赵江眸光微沉。他向来效率至上,最厌恶的便是这种毫无意义的官僚作风和刻意刁难。尤其是在他大致清楚柊慎介背地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之后,这种冠冕堂皇的拖延更是让他心生厌烦。
“带我过去。”赵江站起身,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达达利亚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对啊!他怎么忘了这位大佬!赵江出面,效果肯定不一样!
一行人再次来到勘定奉行的办事处。柊慎介见到去而复返的达达利亚,以及他身后那位气质冷峻、压迫感极强的黑发男子时,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圆滑的模样。
“哎呀,达达利亚先生去而复返,还有这位……赵江先生是吧?真是稀客,稀客。”柊慎介笑着迎上来,“关于通行令的事,实在是……”
他话未说完,就被赵江直接打断。
赵江甚至没有落座,就站在房间中央,深邃的黑眸如同冰冷的探针,直直刺向柊慎介,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柊慎介先生,我没有时间与你周旋。”
柊慎介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赵先生何出此言?这流程……”
“流程?”赵江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你是指你私下抬高税额、克扣商户、与某些浪人团体利益往来的‘流程’吗?”
柊慎介的脸色瞬间大变,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诽谤!”
“诽谤?”赵江向前一步,周身散发出的冷冽气息让房间的温度都仿佛降低了几分,“需要我拿出你与‘乾坤论’走私团伙的资金往来账目副本,还是你暗中授意提高外国商船停泊费的指令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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