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照彻底弄清这具身体的过往时,
才知晓自己是魂穿到了一个同名同姓且是同行的人身上。
这人设也太贴合了?
温照总觉得有些不协调,但一时之间未能明确问题所在。
‘原主’经营着两家医馆,分别位于金陵和汴京,皆在当地声名显赫。
不仅享有神医之名,更是朝廷悬镜司北殿的供奉,身份尊贵显赫。
更令他震惊的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不仅与崔无恙私定终身,还拜在了悬镜司之主宋沉的门下。
“厉害啊。”温照不禁感叹,这样的配置简直堪称天选之子。
既有财富,又有才华,更有大佬庇护。
更难得的是,还拥有一位既有钱又英俊的帅哥相公。
若放在网络小说中,绝对是典型的龙傲天设定。
崔无恙见他自夸,眸底却溢开笑意,像春水初融。
他俯身将温照额前散落的碎发别至耳后,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
“你从前也总这样。”声音低缓,带着笑意的嗓音轻轻拂过耳畔,“豁达又洒脱,我爱的便是你这性子,不拘小节,敢爱敢恨。如今虽失了记忆,可骨子里的那份从容仍在。”
崔无恙指尖轻轻摩挲他耳廓,语气眷恋,唇畔已贴上温照的唇,蜻蜓点水般落下,温柔而克制。
那一瞬,温照心跳漏了半拍。
卧槽!
温照下意识想躲,却被崔无恙轻轻拢住后颈,避无可避。
那吻浅淡如雪落唇间,却烫得他神魂俱震。
他睁大眼,望着眼前人近在咫尺的眉睫,纤长微颤,像春日拂水的柳。
崔无恙低笑,嗓音更哑了几分:“你从前从不躲我。”
温照喉头滚动,指尖攥紧被角。
他想反驳,却发觉自己正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气息。
唇齿间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两人亲吻的触感如涟漪荡开,直到微喘才缓缓分开。
崔无恙额抵着他,呼吸交缠,低语如呢喃:“讨厌吗?”
温照老实地摇头。
心跳仍如鼓点般密集,温照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眸子,清晰映着自己的倒影。
“那便足够。”崔无恙眉眼弯起,他指尖轻抚温照的唇角,笑意如春水涟漪般荡开。
叩门声,打断了室内的温存。
门外传来黑金的低声禀报:“主子,苏大人与薛大人已在前厅候着。”
崔无恙应了一声,眸色淡淡转冷,方才的温柔尽数敛去。
他起身整了整衣襟,玄色外袍垂落如墨,衬得面容愈发清峻疏离。
临行之际,他轻轻吻了吻温照的眉心,细心叮嘱道:“好好休养。”
随后,方才转身离开。
温照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方才被吻过的唇。
暗道:妈呀,这帅哥相公太顶了。
心跳到现在还没平复,果然越危险越让人上头吗?
...
苏慕白与薛淮二人一左一右,界限分明地坐在北殿前厅,各自的心腹立于身侧,气氛压抑沉重。
崔无恙踏入殿内,目光淡然扫过二人,冷冷质问道:“青天白日之下,几波刺客竟在朱雀大街伏击阿照,更有百姓无辜受牵连,或受伤或财物受损。此事,将我悬镜司的颜面置于何地?”
苏慕白和薛淮均无言以对。
经过此次事件,温照不仅受伤且暂时性失忆。
实在是他们大意了,明明已提前获知消息,却仍疏忽至此。
“崔大人,此乃我等失职,愿领责罚。”阿山拱手作揖,低头请罪。
阿一见状,立即跟上:“属下失职,愿与阿山一同领受责罚。”
声音中难掩愧疚之情。
他们二人此举,亦代表苏/薛二人歉意。
崔无恙负手立于堂前,眸光冷峻如霜,片刻后淡淡道:“责罚不必,眼下当务之急是清理那些赏金猎人,查清谁是幕后主使。”
他一字一句,皆如刀刻般清晰:“我要他们百倍偿还。”
...
二皇子府,内书房。
“仅是受伤失忆?”赵榕微眯双眼,指尖轻轻叩击案上的密信,“一帮无用之辈!”
耗费五百两黄金,竟只换来如此结果…
黎帆与杜承皆低垂着头,不敢多言。
虽此次借他人之手行事,却依然功亏一篑,赵榕心中愈发气闷。
那温照委实诡异,如此难以对付,反而让人心中愈发愤恨…
....
被讥为“诡异”的温照此时正盘腿靠坐在床榻上接待访客。
除了孔砚池被飞剑带来探病之外,接连有数波人前来,每一位都或多或少地带了些礼物以示慰问。
“温神医,务必早日康复啊!”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温神医请放心,兄弟们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这脸色真是苍白!家里饲养的老母鸡,炖成鸡汤好好补补!”
“真是受苦了!温神医,这是我家中传承的祛疤膏,待伤口结痂后,记得涂抹!保证不留下丝毫疤痕!”
温照逐一表达谢意,不久,床榻四周便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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