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建国也懵了,瘫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完了,全完了!
这逆子,是要把他们老两口的脸皮撕下来扔在地上踩啊!
广播还在继续:“我将此事公开,并非想要批判谁,而是希望谣言止于真相。叶枝是我的妻子,是军人家属,她的人格和尊严不容诋毁。
从今以后,任何人再传播不实谣言,损害我妻子名誉,我将保留追究其责任的权利。也请乡亲们监督,共同维护我们村的良好风气。”
“最后,作为儿子,我对父母的赡养义务不会推卸。该给的养老钱,我会按时给。
但也仅止于此。希望以后,我们一家能过上平静的生活。谢谢大家。”
广播结束了,但村子里却像开了锅的粥,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大多数人都在谴责王秀芬心狠,同情叶枝,也有人觉得许知行这么做太绝,不顾父母脸面。
但无论如何,王秀芬虐待儿媳这件事,算是被彻底钉在了公开的耻辱柱上,再也洗不掉了。
王秀芬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没天理啊!儿子广播骂娘啊!我不活了啊!”
可这回,除了许建国在床上长吁短叹,连个劝的人都没有。
邻居们都在自家门口指指点点,没一个人过来。
就在这乱哄哄的时候,村口又来了几个人。
正是叶枝的养父母,叶明德和李桂花,带着柱子还有两个本家兄弟,气势汹汹地又来了。
他们上次被许知行用耽误救人和军官证吓退,心里一直不甘。
这两天打听到许知行带许建国去了县医院,花了不少钱,心里更是又嫉又恨。
今天本来是打算再来闹一场,无论如何要弄点钱,或者把叶枝带回去给柱子当老婆。
刚进村,就听见了广播的尾巴,没听全,只隐约听到了几句,又看见村里人三五成群地议论,脸上表情精彩得很。
李桂花拉住一个相熟的妇人,打听:“嫂子,村里这是咋了?刚广播啥呢?”
那妇人一看是他们,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压低声音说:
“哎呀,你们还不知道吧?许知行刚用大喇叭广播了,说他妈王秀芬以前长期虐待叶枝,派出所都开证明了!还说以后谁再造谣就追究呢!”
叶明德和李桂花对视一眼,心里都是一惊。
虐待?
派出所证明?
这许知行够狠的啊!连自己家里人都捅出来?
但随即,李桂花眼睛一亮,抓住了另一个重点:“广播里是不是还说,他当儿子的,该给的养老钱按时给?”
“是说了这么一句。”妇人点头。
“那他说没说,他一个月给多少养老钱?”李桂花急切地问。
“这倒没说……”妇人摇头。
李桂花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
许知行是团长!
团长啊!那工资得多高?
一个月起码得有一两百块吧?他随口就说该给的养老钱按时给,那肯定给得不少!
王秀芬那老虔婆,虐待儿媳还能拿到儿子的高额养老钱?
凭啥!
叶明德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脸色阴沉下来。
他们叶家养大了叶枝,现在一分钱好处没捞着,许家那对不是东西的老家伙,居然还能躺着拿儿子的高工资?
不行!绝对不行!
“走!去许家!”叶明德一挥手,脸色比来时更凶狠了,“今天非得讨个说法!
他们许家要不给够钱,咱就把叶枝带回去!许知行有钱给他那虐待人的妈,就没钱给养大他媳妇的恩人?”
一行人气势更盛,直奔许家老屋而去。
他们不知道王秀芬刚被儿子当众揭了丑,正处于崩溃边缘,也不知道许知行手里还握着更多的东西。
叶明德和李桂花一帮人刚走到许家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王秀芬哭天抢地的嚎叫声:“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养了个白眼狼,当兵当傻了,广播里骂娘啊!我不活了啊!这个后妈不好当啊!”
李桂花和叶明德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都浮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
“看来这老虔婆日子也不好过。”李桂花压低声音说。
“正好。”叶明德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趁着他们家乱,咱们今天必须把事办成了!”
一行人径直推开木门,走进院子。
只见王秀芬正披头散发地坐在堂屋门口的地上,捶胸顿足地哭嚎,许建国则瘫在屋里床上长吁短叹,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哟,亲家母这是唱的哪出啊?”李桂花提高嗓门,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嘲讽。
王秀芬的哭声戛然而止,抬头一看是叶枝的养父母,脸上立刻露出警惕和厌恶的神色:“你们来干什么?滚滚滚,我家不欢迎你们!”
“啧啧啧,亲家母这话说的。”李桂花叉着腰,毫不客气地走进堂屋,眼睛四处打量着这个破败的家,“我们好歹是叶枝的爹娘,来闺女婆家看看,不行吗?”
“叶枝早就跟你们没关系了!”王秀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浑身还疼得龇牙咧嘴,“你们上次不是被知行赶走了吗?还有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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