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下午出摊,换到了初中校门对面,离原来那条街隔了段距离,图个清静。
老顾客也一眼就能看到她换了位置。
她心里清楚,黄皮狗那伙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在哪儿憋着坏呢。
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挣够那五万块是顶顶要紧的事,天塌下来也得先顶着。
靠着空间里提前存好的“库存”,她现在一天能卖出去的量是之前的好几倍。
铁皮盒子里的钱,眼见着厚实起来。
钱在增加,但离五万那个数,还是望不到边。
时间却像指缝里的沙子,溜得飞快,三天期限,眼看过去了一天半。压力像无形的鞭子,抽得她不敢有丝毫松懈。
生意好了,麻烦也跟着来了,而且换了一种更烦人的方式。
凉茶效果确实好,回头客越来越多。
那个胖大婶几乎上下午都来打一暖壶,见人就说这茶灵,她老伴多年的咳疾都轻省了不少。
还有个在附近工地干活的大哥,说是这两天喝这茶,嗓子不干不上火,干活都有劲了。
一来二去,“小姑娘的凉茶特别有效”这话,就在这小片地方传开了。
人一多,嘴就杂。难免有那红眼病的。
这天下午,生意正好着,排队的人都快站到马路牙子上了。
一个穿着皱巴巴西装、腋下夹着个破皮包的中年男人,
挤到摊子前,斜着眼把苏璃和她那简陋的三轮车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喂,卖茶的!”他嗓门挺大,带着一股莫名的优越感,
“你这玩意儿,真像他们说的那么神?别是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糖精、止痛粉吧?喝出毛病来,你负得起责吗?”
这话一出,排队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不少,好多道目光齐刷刷地盯在苏璃脸上,有好奇,有怀疑,也有等着看热闹的。
苏璃心里“咯噔”一下,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
来了。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一点儿不假。
以前没人注意,怎么都好说。
现在稍微有点起色,各种猜忌和麻烦就找上门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慌没用,越慌越显得心虚。
她没直接回答那男人的话,而是抬眼扫了一圈排队的顾客,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点无奈的微笑,声意不大,但足够清晰:
“大叔,我这就是点土方子,用的都是后山采的普通草药,干干净净的山泉水熬的,赚点辛苦钱。
糖精、止痛粉那都是要本钱的,我加不起,也没那本事加。”
她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排在前头的一位熟客身上,那是附近小学的看门大爷,前几天还说嗓子哑得说不出话。
“李大爷,您这两天嗓子好些没?前几天听您说话都费劲。”
李大爷正等着打茶,闻言立刻接过话茬,嗓门洪亮:
“嘿!可不说呢!好了大半了!就喝你这茶喝的!比那药片子还管用!
闺女,再给我来两杯,带给我们校长一杯,他这两天也上火!”
苏璃笑着应了声,利索地给李大爷打好茶。
又看向旁边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
“张姐,您家小宝前两天不是嘴里长疮,不肯吃饭吗?这两天咋样了?”
那年轻妈妈连忙点头,脸上带着笑:
“好多了好多了!还真奇了,哭闹着不肯喝水,就这茶能喝点下去,嘴里的疮也见好!
今天再给我装一瓶!”
有了这两个活生生的例子,排队的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刚才那点疑虑消散了不少。
有人点头称是,有人好奇地打听用的什么草药。
那挑事的中年男人脸上有点挂不住,梗着脖子说:
“谁知道是不是碰巧了?或者你们是一伙的,托儿吧?”
这话就有点胡搅蛮缠了。
没等苏璃说话,旁边几个老顾客不乐意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天天在这买茶,还能是托儿?”
“就是,效果好就是好,人家小姑娘实诚,不骗人!”
“爱买买,不买一边去,别耽误我们!”
七嘴八舌,把那男人呛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灰溜溜地挤出了人群。
苏璃心里松了口气,但并没觉得多高兴。
她知道,这种质疑不会只有一次。
今天混过去了,明天呢?
以后生意做大了,更惹眼了,类似的甚至更恶意的中伤只会更多。
她一边忙着打茶收钱,一边在心里飞快地盘算。
光靠口说无凭,时间长了,总有人不信。
得想个更稳妥的法子……也许,下次熬茶的时候,可以故意留点草药渣子在桶边,让人看得见?
或者……她心里微微一动,想起了空间里那汪灵泉。
这东西是核心,绝不能暴露,但或许可以在“宣传”上动点更巧妙的心思?
正想着,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姐姐……我能买一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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