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的竹院巷,太阳一出来就把石板路晒得发烫,可菜园的竹架下却总裹着层凉意——茄子藤的新叶层层叠叠,把阳光滤成碎金,番茄苗的枝桠顺着竹条爬了半人高,枝头上那颗系着红线的小番茄,终于红透了。
“全红了!全红了!”小豆子一大早就在菜园里喊,手扒着番茄苗的竹条,眼睛盯着那颗番茄不放。它已经长到拇指大小,通体鲜红,像颗迷你的小灯笼,表皮亮得能映出叶片的影子,轻轻一碰,果蒂还带着点韧劲。小宇赶紧揣着小本子跑过来,尺子刚碰到番茄,就被小豆子拦住:“别量了!先摘!我等了好久了!”
“得先让王爷爷看看熟没熟。”小宇话音刚落,就见王爷爷背着竹筐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个小竹篮。“我就猜今天这番茄该熟了。”王爷爷蹲下来,手指捏了捏番茄,又看了看果蒂:“熟得正好,捏着软但不塌,果蒂发绿不枯,摘了还能让其他小番茄长得快。”他教小豆子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果蒂,轻轻往上掰:“别用劲拽,顺着果蒂的方向掰,这样不会伤枝桠。”
小豆子学着王爷爷的样子,指尖轻轻捏住果蒂,“啪”的一声,番茄稳稳落在手心里。她捧着番茄,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清甜的香味飘进鼻子:“好香呀!比张婶买的番茄香!”小宇也忍不住,摘了颗稍小的红番茄,咬了一口——汁水流进嘴里,甜中带点酸,比糖还爽口:“真好吃!比我上次吃的西瓜还甜!”
两人正忙着摘番茄,突然被竹架上的淡紫吸引了目光——“小宇1号”的新花苞竟开了!五片淡紫花瓣,比第一茬的花小一圈,像缀在绿叶间的小紫星,中间的金黄花蕊上还沾着晨露。小宇赶紧掏出小本子,笔尖飞快地记:“6月12日,茄子藤新花绽放,花瓣5片,淡紫,花蕊金黄,比第一茬花小;番茄成熟,红透,味甜带酸,摘了5颗。”
“快看!我的‘小紫豆’藤上也开花了!”小豆子指着自己的茄子藤,上面也开了两朵小紫花,她赶紧找了根粉线,轻轻系在开花的藤条上:“这样我就能看着它们结果啦!”
正说着,张婶提着菜篮过来了,看到竹篮里的红番茄,眼睛一亮:“正好!我今天想做番茄炒茄子,你们摘的番茄刚好用上!”她接过番茄,又看了看茄子藤上的新花:“等这茬茄子熟了,我们还能做茄盒,把番茄丁塞进去,香得很!”
小豆子听了,赶紧拽着张婶的袖子:“张婶,我帮你洗番茄!我洗得可干净了!”小宇也跟着点头:“我帮你切茄子!王爷爷教过我,切茄子要切成滚刀块,炒着才入味。”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了香味——张婶把番茄炒软,出了满满一锅汁,再放进切好的茄子块,翻炒几下,茄块裹上番茄汁,红中带紫,看着就有食欲。巷里的人闻到香味,都凑了过来,刘爷爷还端着个瓷碗:“张婶,给我装点番茄炒茄子,我家老婆子就爱吃这个!”
小豆子趁机端着刚洗好的番茄,分给巷里的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尝尝我们种的番茄,可甜了!”大家接过番茄,咬了一口,都夸好吃:“这番茄有小时候的味道,比超市买的好吃多了!”
吃完饭,小宇和小豆子拉着王爷爷,蹲在菜园边的空地上。小豆子指着空地说:“王爷爷,我们想在这里种黄瓜,你能教我们吗?”王爷爷笑着点头:“当然能!等过两天我给你们带黄瓜种子,黄瓜要搭架子,比茄子架高些,到时候你们还能在架下乘凉,摘黄瓜吃。”
小宇赶紧把种黄瓜的事记在小本子上,还画了个小小的黄瓜架,旁边写着“6月12日,约定种黄瓜,王爷爷带种子”。小豆子则找了根小木棍,在空地上画了个小圆圈:“这是黄瓜的‘小地盘’,我每天都来浇水,让它们长得快些!”
夕阳西下时,菜园里的番茄藤和茄子藤都透着劲,新花在余晖里泛着淡紫,刚摘完番茄的枝桠上又冒出了小小的绿果。小宇和小豆子坐在石阶上,手里拿着张婶给的番茄炒茄子馒头,一边吃一边看菜园。小豆子说:“等黄瓜长出来,我们就请大家吃黄瓜拌豆腐,好不好?”小宇点头,把小本子揣进兜里——本子上记满了茄子和番茄的成长,接下来,还要记黄瓜的故事呢。
风穿过竹架,叶片“沙沙”响,新花轻轻晃,像在说“我们会好好结果,等黄瓜来作伴呀”。王爷爷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跟张婶说:“这俩孩子,把菜园当成了自己的小天地,以后肯定能种出更多好吃的。”张婶点头,望着满巷的番茄香:“可不是嘛,这巷里的日子,因为这些菜苗,一天比一天有盼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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