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还在手里,屏幕上的会议记录刚翻到“一校一站”那页,指尖还压着折痕。助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李总,系统警报,亚太区远期合约异常波动,老陈说对手加码了。”
我放下手机,起身往外走,“通知战时小组,十分钟后作战室集合。把第155章升级后的情报流打开,我要看源头数据。”
电梯下行的时候,心跳比平时快半拍,但不多。这种时候,慌的是脑子,不是心。
作战室门一关,大屏已经切到了实时资金流向图。红点炸得跟过年放炮似的,集中在离岸市场几个节点上。八亿美元空单,分三波砸进来,节奏压得特别紧,连喘气的空档都不给。更恶心的是,某财经自媒体突然发了个截图,标题写着“哲远系财报数据存疑”,配了张模糊的表格,看着像是内部流出。
“假的。”我说,“让他们发声明,同步报监管。品牌部现在就动手,别等发酵。”
财务总监抬头:“这么急?万一他们真查……”
“他们不会查。”我打断,“这种消息就是泼脏水,目的不是真相,是让你自证。我们越解释,市场越乱。直接举报造谣账号,切断传播链,比澄清有用。”
他点点头,低头去打电话。
我转向外汇团队:“红盾协议启动没有?”
“刚执行完,非核心仓位冻结中,流动性账户已注资到位。”
“好。哲远资本三线出击——前线做多,舆论清场,纵深回血。现在不是比谁钱多,是比谁脑子清醒。”
话音刚落,技术组那边喊了一声:“对方在改策略!空头减持两成,盘面反弹了。”
有人松了口气,“是不是虚晃一枪?我们可以趁机收割一波?”
我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十七分。太巧了,正好卡在亚洲交易量高峰前。这不是撤退,是钓鱼。
“谁让你动了?”我声音不高,“按原计划,所有人原地待命。他们卖,我们不接;他们停,我们也不追。盯住开曼那个壳,别让它溜了。”
会议室安静下来。
我调出过去七十二小时的资金路径,叠加政商关系网里那些非公开信号——上次喝茶时赵副主任提了一句“某些外资动作太急”,王老师也说过“有基金在找本地渠道搭桥”。这些话当时没当回事,现在串起来,方向就清楚了。
“主控方不在新加坡,也不在香港。”我指着屏幕上那个注册于开曼的基金,“杠杆率至少六倍,靠的就是短期流动性碾压。只要拖住,它自己会断血。”
“可我们耗得起吗?”风控总监问。
“我们本来就不打算耗。”我敲了敲键盘,弹出三家国际清算行的联络接口,“启动‘灯塔计划’——匿名释放信号,就说我们愿意接大宗本币交易,单笔上限五亿美金。别写名字,别留痕迹,让信息自己传出去。”
“这不等于告诉市场国家队来了?”
“就是要他们以为。”我冷笑,“一群跟风的墙头草,听见风声就跑。等他们开始撤,主力就得自己扛盘。”
指令发出去不到二十分钟,数据流变了。原本死死压着的抛单开始松动,几笔大宗买入悄然出现,来自三个不同离岸平台,但节奏一致,像同一双手在操作。
“有人跟进了。”技术员说。
“不是跟我们。”我盯着曲线,“是怕被当成靶子。恐慌比亏损更可怕,尤其对借了高利贷打仗的人。”
凌晨一点,对方突然反扑。抛压再度加大,还拉上了两家本地券商联合唱空,说我们现金流紧张,撑不了三天。
办公室里气氛绷紧。
我喝了口凉透的茶,说:“让他们继续说。我们不做空,也不对骂。把储能项目的尽调报告摘要发给几家长期合作的分析机构,只发事实,不评论。”
“这时候发这个?”
“别人打嘴仗,我们晒底牌。”我盯着屏幕,“钱可以骗一时,项目骗不了三年。他们越说我们不行,我们越要让人看见我们在干什么。”
三点钟,灯塔效应彻底发酵。原先跟着砸盘的二级基金开始悄悄平仓,有两家甚至反手做多。开曼那只主力还在硬撑,但成交量已经跟不上了。
我知道,到火候了。
“全仓反攻。”我说,“五千笔微型合约,同一毫秒打入市场,标的锁定最活跃的三个期货代码,金额控制在触发强制平仓线以下。”
“这……这是高频玩法,我们没这技术储备啊。”
“不用我们做。”我调出一个隐藏通道,“之前布局的几个战略伙伴,早就谈好了协同机制。信号发出,他们自动响应。这不是交易,是围猎。”
指令下达后,整个作战室没人说话。
三秒。
两秒。
一秒。
K线猛地往上跳,像被人从底下踹了一脚。程序化空头瞬间踩到爆仓线,连锁反应开始。平仓单雪崩式涌出,价格反转,流动性倒灌。
对方终于慌了,想拉最后一波抛盘压回来,但市场情绪已经掉头。买盘如潮水般涌进,连带着整个本币资产集体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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