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细胞的疫苗黑市
缅甸“黑罂粟”赌场最深处的秘密医疗区,空气粘稠得像凝固的血浆。吴医生那嗓子“活疫苗母本!价值无法估量!”的狂吼,如同在滚油锅里泼进一瓢冰水,炸得整条走廊死寂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混乱的暗流。
阮氏梅反应最快。她那双淬着冰的凤眼几乎瞬间就锁定了费小极——不再是看一块待宰的肉,而是看一座行走的金山!一个活的、会喘气的、能下金蛋的瘟鸡!她猛地一把推开还沉浸在科学狂喜中、唾沫横飞解释着变异细胞特性的吴医生,手术剪“啪”地一声狠狠拍在旁边的不锈钢器械盘上,发出刺耳的巨响,震得所有人一个激灵。
“闭嘴!吴博士!”阮氏梅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毒的冰锥,扎进每个人的耳膜,“价值?这坨烂肉的价值,现在由老子说了算!”她一步跨到瘫软在地上、脑子还是一片空白的费小极面前,高跟鞋尖几乎戳到他鼻尖。她俯下身,浓烈的、混合着硝烟和血腥的冷香瞬间包裹住费小极,死亡的压迫感和黄金的灼热感同时袭来。
“费小极,”阮氏梅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渣,“听见了吗?你这身烂肉里的烂瘤子,现在比金三角的粉还要值钱!是老子的!你的命,你的债,还有这坨价值连城的烂肉,捆在一起了!听懂了吗?”
费小极喉咙里“咯咯”两声,巨大的荒谬感冲得他头晕目眩。前一刻他还以为自己得了绝症要死了,下一刻就成了唐僧肉?这他妈比赌场开豹子还刺激!“阮…阮老板…”他咽了口不存在的唾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笑,“我这…烂命一条能有这造化…全靠您老人家罩着…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我听话…”嘴上服软,心里却疯狂打鼓:道祖爷爷在上!这疯婆娘肯定要把老子当猪养起来,天天抽骨髓割肉去卖钱!卖到死!佛家说“财色名食睡,地狱五条根”,老子这还没见着财呢,半只脚已经踩进油锅里了!
“哼!”阮氏梅冷哼一声,对他的识相并未放松警惕。她直起身,锐利的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众人:吴医生激动又贪婪,保镖们茫然中透着凶光,那个拿着报告的病理技师还在发抖。她果断下令:“吴博士,立刻封锁所有消息!今天在这里看到的、听到的,谁敢吐露半个字出去,老娘让他全家都去湄公河底喂鱼!”她的目光最后落到费小极身上,冰冷刺骨,“把他给我关进最里面那间隔音密室!二十四小时轮班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准飞进去!给他吃的喝的要干净,但别让他吃饱了有力气琢磨歪心思!”
费小极像条死狗一样被保镖拖走,关进了一间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塑料桶的狭小密室。厚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也隔绝了他刚刚看到的金光闪闪的“未来”。他瘫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抱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肝区位置,心里翻江倒海。价值连城?活疫苗?老子费小极在金三角烂泥坑里刨食刨了二十年,从没人正眼看过,现在倒好,肚子里这玩意儿成了祖宗?“祸福无门,惟人自召”,老聃这话真是至理名言!可老子召谁惹谁了?
情节:黑市高价收购费小极**癌细胞,买家包括北斗制药。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在金钱和死亡双重刺激下的缅甸。“黑罂粟”赌场顶层VIP区封锁得再严密,吴医生那声控制不住的狂吼,以及随后阮氏梅如临大敌的严密布控,还是像滴入水面的墨汁,迅速在特定的圈子里晕染开来。
仅仅不到二十四小时,一个代号“暹罗眼镜蛇”的神秘掮客,通过层层加密的渠道,将一个消息和一个天文数字的报价,摆在了阮氏梅的秘密通讯器上。消息简洁得令人窒息:“**抗辐射变异细胞样本,可培育。买家:北美‘创生’、欧洲‘诺瓦生命’、日本‘昭和重工’…及本地‘北斗制药’。独家收购价:现货二十亿美金。预付五成。验货交割。”
阮氏梅盯着屏幕上那一串令人眼花缭乱的零和那些代表着全球顶级生物医药巨头的名字,心脏狂跳。二十亿美金!北斗制药?!陈北斗那个正在烂掉的哥哥陈南斗的公司?真是讽刺!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巨大的诱惑如同魔鬼的低语,在她耳边嘶吼。这笔钱,足以让她摆脱过去所有的噩梦,带着滔天的财富远走高飞,彻底掌控自己的命运!费小极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他的死活关她屁事!
密室里,费小极正对着保镖扔进来的一盒毫无油水的白水煮鸡胸肉和几片烂菜叶子运气。这他妈是喂兔子呢?他骂骂咧咧地啃着,味同嚼蜡。突然,铁门上的小观察窗“哗啦”一声被拉开。一张陌生男人的脸出现在外面,眼神锐利得像刀子,飞快地扫了他一眼,重点是扫过他捂着肝部的位置。那眼神,不像在看人,像在打量一件货物,评估成色。费小极瞬间汗毛倒竖!一股冰冷的、被顶级掠食者盯上的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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