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金辉洒满了靠山屯的土路,将归人和牲口的影子拉得老长。
村子里炊烟袅袅,正是晚饭时分,显得宁静而祥和。然
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一阵嘚嘚的马蹄声和哞哞的牛哞声打破了。
只见村口的大路上,刘晓和王强意气风发地走在前面。刘
晓手中牵着那匹温顺沉稳的栗色母马,王强则拉着那匹神骏昂扬、黑鬃飘洒的骝骝公马。
两匹马儿毛色油亮,体态优美,步伐稳健,顿时吸引了所有在村头纳凉、闲聊村民的目光。
更引人注目的是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两头黄牛!刘晓那头公牛体型庞大如山,肩峰高耸,每一步踏在地上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沉稳无比;
王强那头母牛虽稍小一圈,但同样膘肥体壮,眼神温顺,跟着队伍不紧不慢地走着。
这四人四畜的组合,如同得胜归来的将军带着他们的战利品,浩浩荡荡又威风凛凛地走进了村子。
“哎哟!快看!晓子和强子!他们这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好牲口?!”
“我的老天爷!那两匹马,真精神!你看那匹黑的,鬃毛多亮!”
“还有那牛!好家伙!晓子牵的那头,这身架,这力气,怕是能顶两头普通牛犁地!”
“这是去县城牲畜站了吧?听说那儿新开了张,都是好货!”
“这得花多少钱啊?晓子这才分地,就置办上这么大牲口了?”
村民们顿时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眼神里充满了惊奇、羡慕和赞叹。
孩子们更是兴奋,尖叫着围在马和牛旁边跑来跑去,想摸又不敢摸,小脸上全是兴奋的光彩。
王强感受着众人聚焦的目光,胸膛挺得更高了,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笑容,他故意轻轻抖了抖缰绳,那匹黑骝马立刻昂首长嘶一声,声音清亮悠长,更是引得一片惊呼。
“强子,行啊!这马真带劲!哪儿买的?多少钱?”一个相熟的小年轻羡慕地拍着王强的肩膀问道。
王强嘿嘿一笑,尽量显得不那么炫耀,但语气里的高兴劲儿藏不住:“县城新开的牲畜站买的!吴猎户帮我们挑的,绝对是这个!”他翘起大拇指,“这马跑起来,那叫一个快!以后进山打猎,半天就能跑个来回!”
另一边,刘晓也被村民们围着。他显得更沉稳些,笑着回应大家的询问。
“晓子,这牛好啊!一看就是能干重活的!你这地还没开垦,就先备上这大家伙了,真是有远见!”
老把式赵老栓围着那头大黄牛转了一圈,眼里全是专业性的赞赏,伸手摸了摸牛结实的肩峰和粗壮的腿骨,“嗯!骨正筋强,是好牛!晓子,有眼光!”
“赵叔,您过奖了。以后犁地开荒,还得多向您请教。”刘晓客气地回应。
“没问题!有啥不懂的,随时来问!”赵老栓拍着胸脯。
这时,王强他娘和妹妹丫丫也闻讯跑来了。丫丫一眼就喜欢上了那匹温顺的栗色母马,仰着小脸问:“晓哥晓哥,这马好乖呀,它叫什么名字?”
刘晓愣了一下,他还没想过取名的事儿,看着小丫头期待的眼神,他笑了笑,摸摸马脖子:“还没取名呢,丫丫帮它取一个?”
丫丫歪着头想了想,眼睛一亮:“它颜色像糖炒栗子!叫‘栗子’好不好?”
周围的大人都笑了起来,觉得这名字既贴切又可爱。栗色母马似乎听懂了,用鼻子轻轻蹭了蹭丫丫的手,惹得她咯咯直笑。
王强娘则更关心那头母牛,她围着牛看了看,对王强说:“这牛温顺,好!等开了春,咱家那几亩地,它就能顶大用了!还能下牛犊子呢!强子,这牛买得好!”
王强得意地一扬下巴:“那当然!吴叔说了,这牛持家最合适!”
村民们看着这两个年轻人,牵着高头大马,领着壮实耕牛,谈论着未来的规划,语气里充满了自信和把握,再也不见往日里那点毛头小子的青涩感,纷纷感慨:
“晓子和强子,这回是真出息了!”
“瞧瞧这气派,这打算,分明是能顶门立户当家人了!”
“是啊,分地、买牲口,一步一个脚印,心里有数着呢!”
“以后咱们村,他们俩肯定是这个!”有人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听着乡亲们的夸赞,刘晓和王强心里暖烘烘的,更加觉得肩上的责任和未来的希望沉甸甸的。
热闹了一阵,刘晓对王强说:“强子,你先帮我把‘栗子’和这头牛牵回我院里拴好,添上草料和水。我直接去找你爹说一说修路的事。”
“成!放心吧晓哥!”王强痛快地答应,招呼着还在兴奋摸马的丫丫,“丫丫,帮哥牵一下缰绳,咱们回家喽!”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王强牵着两匹马,丫丫小心翼翼地牵着母牛,王强娘帮着牵那头大黄牛,热热闹闹地往家走去。
刘晓则径直走向村公所。
王叔正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是刘晓,立刻笑了:“晓子回来了?听说你们买了好牲口?刚才外面闹哄哄的,我就猜是你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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