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两天车,刘晓心里惦记着晒在南山口养殖场坡地上的那些牧草。
想着经过这两天秋日太阳的充分晾晒,牧草已经干透,正是码垛收藏的好时候。
一大早,刘晓和王强就来到了养殖场。金色的阳光洒满坡地,前几天还铺满一地的牧草,此刻已经被晒得干爽爽、黄灿灿,踩上去发出“沙沙”的脆响,散发着阳光和干草特有的清香。
“嘿!这草晒得可真透!一掐就断!”王强抓起一把牧草,用手一撅,草茎应声而断,脸上乐开了花,“晓哥,咱们这就动手?”
“动手!”刘晓大手一挥,“趁日头还没到最毒的时候,赶紧码起来,省得返潮。”
码草垛是个技术活,既要堆得结实,防止被风刮散雨淋湿,又要留出空隙,保持通风,防止内部霉变。
刘晓用木叉将干草挑成堆,王强则负责踩垛。
他赤着脚,灵活地跳上草堆,一边用脚扎实地踩压,一边接过刘晓递上来的干草,层层铺叠,不断将草垛修整成圆顶的蘑菇状。
两人一个在下供应,一个在上筑造,汗水很快浸湿了衣衫,但看着渐渐成型的、敦实实实的巨大草垛,心里都充满了收获的喜悦。
“晓哥,你说这一个大草垛,够咱们这些鹿吃多久?”王强站在近一人高的草垛顶上,用手搭着凉棚,眺望着整个养殖场。
刘晓估算了一下:“省着点吃,掺和着精料,过一个冬天应该没问题。”
“太好了!这下冬天心里可踏实了!”王强满足地用袖子抹了把汗。
忙活了一上午,两个巨大的、圆滚滚的干草垛稳稳地立在了养殖场角落的棚子里,像两座金色的山包,看着就让人心安。
中午回到家,刘晓觉得浑身汗津津的,却也通体舒坦。
他冲了个凉水澡,换上身干净衣服,去王强家跟王强说:“强子,下午歇歇,别忙活了。晚上叫上武哥,去我那儿吃饭,咱们哥仨好好喝两盅。”
“那敢情好!”王强一听就来了精神,“我这就去跟武子哥说一声!顺便看看我娘那儿有啥新鲜菜蔬没!”
下午,刘晓也没闲着,开始张罗晚饭。他先是去自家后院的小菜园摘了顶花带刺的嫩黄瓜、紫得发亮的茄子、红彤彤的西红柿,又割了把翠绿的小葱。
今天他打算做些家常菜,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和兄弟们。
日落西山,晚霞满天的时候,小院里飘起了诱人的饭菜香。赵武和王强前后脚进了院子。
“嚯!真香啊!晓子,你这手艺见长啊!”赵武一进院就抽了抽鼻子,笑着夸赞。
“武子哥来了!快坐,马上就好!”刘晓正在灶台前翻炒着最后一个菜,锅铲翻飞,动作娴熟。
王强帮忙把一张小方桌抬到院中老枣树下,又摆好了板凳。
桌上已经放了好几盘菜:一大盘油光红亮的红烧肉炖干豆角,一盆金黄诱人的葱花炒土鸡蛋,一碟清爽的凉拌黄瓜,一海碗西红柿蛋花汤,旁边是一摞摞刚出锅、冒着热气的白面大馒头。
“齐活了!吃饭!”刘晓端着最后一盘蒜泥茄子走过来,招呼两人坐下。
三人围桌而坐,夜幕初降,小院里凉风习习,比屋里舒服多了。
“来,武子哥,强子,别客气,动筷子!”刘晓拿起一个馒头递给他。
赵武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入口中,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咸香适中,连连点头:“嗯!香!晓子你这肉炖得烂糊,入味!”
王强咬了一大口馒头,就着炒鸡蛋,含糊不清地说:“香是香!不过晓哥,说句实在话,你这饭菜吧,就是实在,管饱,味道嘛……也还行,没啥怪味。
但要说多出彩,那可比不上我娘的手艺!我觉着吧,你这就叫‘能吃’的水平,离‘好吃’还差着点意思哩!”他说完,还冲刘晓挤挤眼。
赵武在一旁听了,哈哈大笑道:“强子这话实在!晓子,不是哥说你,你这做饭的手艺,跟你打猎、种地、养鹿的本事比,那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最多算个‘熟’字,谈不上‘巧’字。跟我当年在部队炊事班帮厨的水平差不多,能把东西弄熟,吃不死人!”
刘晓被两人一唱一和说得哭笑不得,拿起一个馒头作势要打王强:“好你个强子,有的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嫌弃你别吃啊!”
王强赶紧护住脑袋,嬉皮笑脸地说:“别别别!晓哥我错了!你这饭虽然比不上我娘,但比我自己做的那是强到天上去了!
我这是高标准、严要求,促进你进步嘛!”
赵武也笑着打圆场:“就是!有得吃就不错了!来,为了晓子这桌‘能吃’的饭菜,咱们以茶代酒,先走一个!”
三人说笑着,吃得格外香甜。家常饭菜,兄弟情谊,比什么山珍海味都来得舒心。
饭吃得差不多了,刘晓起身进了屋,片刻后,抱了一个约莫五斤装的、用红布封口的深褐色陶瓷坛子出来。
坛子一放下,一股浓郁醇厚、带着淡淡药香和酒气的特殊味道就飘散开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