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茶香袅袅,程斌目光转向老妇人,温和问道:“老人家,不知您二位如何称呼?从何处而来?”
老妇人枯瘦的手指在拐杖龙头上轻轻摩挲着,缓缓开口:“程先生,老身免贵姓金,镇上的人都叫我金花婆婆,今年虚岁八十了。”
她侧头看了眼身旁的少年,眼中露出几分慈爱,“这是我的外孙,叫陈小虎,刚满十八。
我们祖孙俩住在两百里外的大苍山下,盘龙镇外头开了家小酒家,名叫飘香酒家,勉强糊口度日。”
“大苍山?”程斌心中微动。大苍山可是江湖中颇有名气的地方,山上正是龙虎门的驻地。
龙虎门门主赵威龙武功高强,行事却霸道得很,与不少江湖门派都有过节。
程斌之前也和他们有过冲突。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金花婆婆,见她虽衣着朴素,坐姿却稳如磐石,显然并非普通老妪。
金花婆婆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程先生想必听过龙虎门吧?我们那小酒家,时常有龙虎门的弟子下山喝酒。
昨夜三更时分,店里来了三个龙虎门的弟子,喝到兴头上便聊起了悄悄话,没成想被老身听了去。”
程斌身子微微前倾:“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
“他们说,龙虎门的暗桩探到环宇安保负责电影节的安保工作。”金花婆婆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几分凝重,“那赵威龙记恨上次被程先生坏了好事,竟打算集结人手,到时候去影视城搅局,制造祸乱,让环宇安保名声扫地!”
这话一出,程斌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原以为只是针对沈丽萍的个人危机,没想到龙虎门竟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电影节汇聚国内外名流,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说话时声音极轻,隔了两张桌子,寻常人根本听不清。”金花婆婆解释道,“但老身不才,年轻时也练过几年粗浅功夫,如今勉强到了天境初期,耳力比常人好些,才听清了他们的谈话。”
程斌心中巨震。天境初期的武者,放眼整个江城都是凤毛麟角,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老妇人竟有如此修为。
他再看向陈小虎,少年虽然局促,却坐姿挺拔,气息沉稳,显然也身怀武功。
“小虎自小跟着我练功,”金花婆婆拍了拍外孙的手背,眼中满是骄傲,“这孩子肯下苦功,如今已是玄境中期了。”
十八岁的玄境中期!程斌不由得重新打量起陈小虎。
少年虎头虎脑,眉眼间透着一股憨直,双手放在膝盖上,指节粗大,显然是常年练功留下的痕迹。
这般年纪有这般修为,确实是块练武的好料子。
金花婆婆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程先生的名声,如今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
老身早就想带小虎来拜见您。这次碰巧听到龙虎门的阴谋,想着这或许是个机会……”
她顿了顿,目光诚恳地看着程斌:“老身知道,以我们祖孙的身份,贸然求见已是唐突。
但这消息关系重大,程先生若能提前防范,或许能避免一场大祸。
我们昨夜听完那几个弟子的话,连店都没顾上收拾,连夜雇了辆车赶来江城。
在城外小旅馆歇了半宿,天不亮就往这儿赶了。”
程斌心中涌起一阵暖流。金花婆婆与他素不相识,却为了传递消息如此奔波,这份情义实在难得。
他站起身,对着金花婆婆深深一揖:“老人家,您这份恩情,程某铭记在心!
这消息太及时了,若真能化解电影节的危机,您便是环宇安保的大恩人!”
他诚恳地说道:“您有任何需求,尽管开口,只要程某能办到,绝不推辞!”
金花婆婆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因为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程先生言重了!老身别无所求,只求您能看在小虎还算勤勉的份上,收他做个徒弟,指点他几招功夫!”
陈小虎也跟着站起来,涨红了脸,对着程斌深深一鞠躬,瓮声瓮气地说:“程先生,我……我会好好练功的,绝不会给您丢脸!”
程斌愣住了。收徒可不是小事,他平日里事务繁忙,未必有时间悉心教导。
但陈小虎是块好料子,金花婆婆又刚立了大功,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他犹豫着,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客厅外传来普智禅师洪亮的声音:“程斌,你还犹豫什么?收下便是!”
话音未落,普智禅师、普慧禅师和无尘师父并肩走了进来,三位高僧都面带笑容。
普智禅师走到陈小虎面前,伸手在他头顶轻轻一拍,笑道:“好个虎头虎脑的小子,筋骨结实,气息绵长,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普慧禅师也点头称赞:“难得他小小年纪就有玄境中期的修为,可见根基扎实。
程斌,你收他为徒,既能传艺,也算了却金花婆婆的心愿,两全其美啊。”
无尘师父性子最是直爽,拍着程斌的肩膀说:“你那一身武艺总得找个传人,这小子看着就透着股韧劲,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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