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瞧这酒字儿。”许大茂端起酒杯,眯眼瞧着杯里的酒,“左边三点水,右边是酉时的‘酉’,咱老祖宗可真是有智慧,酒就得酉时喝!”
“您给说说,这事儿怎么个说法?”傻柱还没开口,周佳玉已歪着脑袋凑了过来,连一旁剥花生的秦京茹也放下了筷子。
“古人说‘申时茶,酉时酒’。”许大茂指了指窗外的月亮,“现在就是酉时,下午五点到七点。太阳落山那会儿,喝上二两,这才叫滋润。”
“古书上说酉时阳气内收,这时候喝酒最是养人。”林晓棠笑着点头,“咱今儿个可不就是赶着酉时的么?现在正好六点。”
“大茂哥,您现在可是工宣队队长。”周佳玉歪着脑袋打趣,“懂得的东西就是多。”
“得。” 傻柱一拍桌子。“咱今儿个就按老理儿来!“
“佳玉,你坐我旁边,大茂坐这儿,晓棠和京茹挨着,雨晴和满军坐那边。“傻柱开始布置任务了,” 今儿个谁都不许急着走,咱们得把这酒喝透了!“
“我哥这场长当得气派。“周佳玉一挑大拇指,抿嘴笑道,“连座位都排得跟阵仗似的。”
“那是!”傻柱把藏青布外套往椅背上一搭,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红秋衣,“咱这南苑农场虽说比不得城里,可今儿个是正月十五,月亮圆,人更圆!满军,换小碗,倒酒!”
“哎!”满军应了一声,麻利地拎起锡酒壶。三个男人重新换了粗陶小碗,琥珀色的酒液斟得满溢。
“嫂子,咱们也喝。”何雨晴把红酒瓶往几位女士面前一推,“今儿个不醉不归!”
“先敬大茂和京茹!”傻柱举起小碗,碗沿与许大茂的酒杯相碰,发出脆响,“你们俩从城里大老远的过来,这份情分比这酒还醇厚!”
“柱子,咱哥俩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如今你当农场长,我当工宣队队长,可这交情可没变!”许大茂赶紧起身,“这碗酒,我敬你。敬咱们当年在四合院里摔泥巴的交情!”“
“说得好!”满军拍手大笑,粗陶碗往桌上一墩,“大茂哥这话,说到人的心坎里了。老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全凭今天气氛对!”
“咱姐夫这词儿,现编的吧?”周佳玉夹了块酱牛肉塞进嘴里,“不过听着舒坦!来,我来陪一个,一生朋友一生情,一生有你们才算赢!”
“京茹,多吃菜!” 林晓棠夹了筷子小鸡炖蘑菇到秦京茹碗里。“今儿个这菜,都是雨晴和满军早起的功夫。你看这蘑菇,是农场后山自己摘的,晒的!”
“我敬在座的各位哥哥,姐夫,姐姐和嫂子。”周佳玉突然举杯站了起来,“喝酒吃菜,青春常在;吃菜喝酒,越喝越有!三两美酒一下肚,保你潇洒有风度!”
“这词儿顺!”许大茂笑得眼角都起了褶子,“佳玉,你啥时候学的这酒令?比我还会说!”
“跟您学的呗!”周佳玉吐了吐舌头,“大茂哥当年在胡同口喊‘一两二两漱漱口’,我记着呢!”
秦京茹笑着插话:“那可不是?大茂有一回喝高了,非说‘一两二两漱漱口,三两四两不算酒,五两六两扶墙走’。如今,倒成了酒桌上的老规矩了!”
“京茹,你记性比我还好!”傻柱听得直乐。“那年咱们在小叔家喝大酒,大茂非说要跟月亮比酒量。结果月亮没醉,他倒先扶着墙了!”
“去你的!”许大茂佯装发怒,手指戳了戳傻柱的胳膊,“我那是让着月亮了!再说了,今儿个有你们在,我就算是喝倒了,那心里也乐意的!””
“大茂哥这话实在!咱今儿个就图个痛快!” 何雨晴端起酒杯。“我给大家敬杯酒,酒是感情的交流,酒是事业的追求,是我们今天相聚的理由!”
“说得好!”众人齐声应和,酒碗相碰的声音比窗外的鞭炮声还响。
傻柱喝得脸膛发红,突然扯开嗓门唱起了《沙家浜》,“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
“柱子哥,您这调儿跑得比马车还远!”林晓棠笑着打趣,指尖轻轻点了点傻柱的额头,“可这劲头,比当年在戏剧学院小剧场看戏的时候还足!”
“那可不!”傻柱拍着胸脯,“当年在戏剧学院的食堂,我炒菜的时候也爱哼两句的。如今当了场长,这调门儿更得响亮了!”
许大茂跟着起哄,酒杯往桌上一墩,“柱子,再来一段!我就爱听你唱京戏,今儿个就当是给咱们助兴了!”
“得!”傻柱卷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今儿个我就来段《智取威虎山》---‘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好!”众人齐声喝彩,连窗外的月亮都仿佛亮了几分。
“咱们今儿个别光顾着唱,也得说说心里话。”林晓棠端起酒杯,目光扫过众人,“大茂,你当工宣队队长,有什么新鲜事儿?”
许大茂放下酒碗,叹了口气,“新鲜事儿倒没有。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躲几天清净,这不东旭哥家的棒梗要下乡了,依照秦淮茹的性格肯定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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