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原陈友谅麾下一名大头兵,鄱阳湖之战后追随陈善,逃亡的路上机智过人!
又因其二打洪都作战勇猛且头脑灵活,在新军制改革中一步步被提拔为师长,隶属于西方野战军,曾参与收复九江等战役,表现稳健。
陈善注意到赵虎,并非因为其战功有多么显赫,
而是在几次不经意的观察和几份看似寻常的报告中,发现了此人身上一些与众不同的特质。
一次是军中例行操演,赵虎的师在演练一种新的火器与冷兵器配合战术时,遇到了问题。
其他将领多是直接向上级反映困难,请求解决。
而赵虎却在报告中,不仅详细分析了问题所在,还附上了他自己琢磨出的几种改进建议,
甚至私下里找过随军的工部工匠讨论可行性。
这份主动思考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让陈善印象深刻。
另一次,是关于一起军中物资贪墨的小案子。
涉案的是一名跟随赵虎多年的老部下,证据确凿。
所有人都以为赵虎会念及旧情,至少会为其求情。
然而,赵虎在得知情况后,亲自下令抓人,收集证据,然后毫不犹豫地将人送交军法处,没有丝毫袒护。
事后,他又主动找到那名老部下的家人,用自己的俸禄给予了安置。
这种公私分明、既讲原则又不失人情味的做法,显示了其冷静甚至有些冷酷的内心,以及处理复杂关系的成熟手腕。
还有几次,陈善通过不同渠道了解到,赵虎在驻地时,非常注重搜集当地的风土人情、势力分布、
甚至是一些民间流传的逸闻琐事,并会整理成册,虽然这些东西在当时看来似乎与军务无关。
这说明此人有着极强的信息搜集意识和情报分析潜力。
更关键的是,陈善让张雄通过隐秘渠道,对赵虎的背景、人际关系、
财产状况进行了长时间的暗中调查。
结果显示,赵虎出身寒微,与世家大族毫无瓜葛,对陈善本人和新政抱有近乎狂热的忠诚,生活简朴,
不贪财,不结党,唯一的嗜好就是研究地图和各地志异。
其家人也都在武昌,处于可控范围之内。
忠诚、冷静、缜密、果决、
拥有独立思考和情报分析能力,背景干净,没有复杂的社会关系……
这些特质,完美契合了陈善对锦衣卫指挥使的要求。
“就是他了。”
陈善心中做出了决定。
这一夜,西方野战军驻武昌郊外大营,师长赵虎刚刚巡营完毕,
正准备歇息,忽然接到宫中内侍传来的口谕:
赵师长,陛下紧急召见,即刻入宫,不得声张。
赵虎心中一惊,随即涌起一阵激动与疑惑。
激动的是,能得陛下深夜单独召见,必是有要事相托;
疑惑的是,自己一个野战军的师长,并无特殊之处,陛下为何突然召见?
他迅速检查了一下自身,确认没有犯任何过错,
这才整理好军容,跟随内侍,怀着忐忑而又期待的心情,连夜入宫。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只有陈善一人坐在案后,张雄如同影子般侍立在角落。
“臣,西方野战军第十四军第三师师长赵虎,叩见陛下!”
赵虎进入书房,立刻按照军礼,单膝跪地,声音洪亮。
“平身,看座。”
陈善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谢陛下!”
赵虎起身,小心地在张雄搬来的绣墩上坐下,
半边屁股悬空,腰杆挺得笔直,目光低垂,不敢随意打量。
陈善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赵虎。
赵虎年约三旬,面容精悍,皮肤因常年军旅生活而显得黝黑粗糙,一双眼睛不大,
却炯炯有神,此刻虽然恭敬,但眼神深处透着一股军人的坚毅和沉稳。
“赵虎,”
陈善终于开口,语气平淡,“你可知朕今夜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赵虎心中一凛,谨慎地回答:
“臣不知,请陛下明示。”
陈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问道:
“你对你师中,上月因贪墨军饷被处决的那名队率,如何看待?”
赵虎没想到皇帝会问这个,但他反应极快,毫不犹豫地回答:
“回陛下,军法如山,贪墨军饷,动摇军心,罪不容赦!
臣虽痛心,但绝不姑息!”
“哦?”
陈善挑眉,“朕听说,他曾救过你的命?”
赵虎神色不变:
“私恩是私恩,国法是国法。
臣深受皇恩,统领一师兵马,若因私废公,何以服众?
何以报效陛下?”
陈善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又问道:
“你对如今我大明治下,那些被抄家灭族的世家豪强,有何看法?”
这是一个更为敏感的问题。
赵虎沉默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缓缓道:
“回陛下,臣出身寒微,深知民间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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