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噢,”仇子芳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野怪,这个词汇倒是蛮新颖。”
“你不生气?”冷晏忽然对这人好奇了起来。
“原来我该生气…”仇子芳忽然陷入了沉默,他自朱雀大军覆灭以后,好似对一切都降下了层滤镜。
对一切都好似不再关心了。
“对了,你从哪里来?”仇子芳略带好奇地问道。
冷晏局促一笑:
“我也不太懂,”他挠挠头,组织了好一会语言才说道:
“弦,你能理解吗?
琴弦的弦,无数的弦铺成一个平面,无数个平面组成一个波动的空间。
我来自上面。
整个宇宙广阔无垠,而生在大唐却只能奔波于五方天宇。
你知道为什么吗?”
仇子芳哪里懂这些,只得摇了摇头。
“你所处的这个宇宙,本该是虚无的,你所研读的历史、所以经历的岁月,全部源自上方位面光阴的折射。
大唐,在我所处的位面也有,不过早已是一段消失的过去。”
“哈!疯子!”仇子芳觉得有趣又疯狂:
“你的意思,我竟是虚无的?
可我的思想提醒着我,我存在着。”
“你有灵魂,自然不再虚无,虚无的是光未曾照进来的地方。”
冷晏定定地看着对方,一字一句道:
“南方炎天,柳宿星系…”
“停!”
这段仇子芳最不愿接受的过去,突然被提起,令他连呼吸都难受了起来。
“周颖她都同你说了什么?”
“不是她,”冷晏笑了笑:
“是我看到的。”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窗上的玻璃,耐心地解释道:
“以此为界,你我现在在里面。
街道上的人群,他们在下面。
你能看见他们,他们却因为高度与角度的原因,看不见你。
而之前,你亦在下面。”
仇子芳忽然有些懂了,他尝试着理解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原本来自上面,所以能清楚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而现在你下来了。”
“差不多,”冷晏欣慰一笑:
“不过,没有那么绝对,不是上面每个人都能观察到下面,而我也不可能知晓一切。
我能观测到你,是因为你正尝试着突破位面,下沉。
至于我来此的目的,你倒不用关心,我只是在进行一场游戏罢了。”
“游戏,”仇子芳自幼习武,已经有些无法理解这个词语的意思了,但他总算明白了一件事,那些仙究竟去了哪里,他们或下沉或飞升去了。
为印证这个观点,他连忙向冷晏问道:
“那你称呼周颖为NPC,是不是因为…”
“不错,”冷晏显然知晓他关心的是什么:
“飞升者,周氏祖先正是飞升去往我所在位面的飞升者。
我也正是通过他留下的媒介才能观测到这里。
想来你也知晓他的名讳。”
“紫阳真人-周义山。”
“差不多,我得了他的遗泽,才逐渐接触到了这一切。”
“他死了?仙人也会死吗?”仇子芳有些不太能接受。
“他不是死了,他是飞升去了。”
“你…”仇子芳突然不知晓该说些什么…
“哈,”冷晏灿然一笑:
“我早就说过,宇宙是由无数的弦铺成平面组成。
我可从未说过,我所处的位面在最上方,恰恰相反。
你我所处的位面皆在下方。
不过一切都是相对的,离阳极越远,自然便离阴极越近。
所谓飞升,便是从不断寻找捷径,从阴面飞升到阳、再从阳面飞升到阴。
最后开拓出通往或阳极、或阴极的道路,只有去到那般璀璨的大世,才有一丝超脱的可能。”
冷晏说着从怀里掏了掏,一无所获后摆了摆手:
“周义山留下的谶书里,记录了很多关于这方面的内容。”
仇子芳努力消化着冷晏吐露出的匪夷所思。
却不知,在距其不到十公里的地方,正举行着一场关于修真的会谈:
“现在他们聊得这些,我们都已经了解与接触过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点了点正前方的屏幕,上面赫然是仇子芳与冷晏交谈的画面:
“阴极天终阳光辉,于无极无相之镜天折射出的光芒,一段于阴极天早已消失的历史,铸就了我们现在的大唐。
我们是幸运的,在莫名的角度下,自虚无中托生,也是不幸的,我们不过是影子,是一个纪元破灭,留存下来的印象。
不过这些并没有探究的意义,今日会议的主题——修真。
已知的最高位存在名终阳,自寂灭中诞生。
但终**体是何等存在,我们尚无法理解。
不过历代都有不少得飞升者遗泽的玩家会选择褪沉来到我们这个位面,与其沟通可以得知:
始阳、炼阳、终阳应当所属同一位阶。
嗯,这些太过遥远,
毕竟我大唐武者,哪怕你我贵为天人,也不过等同于阴阳俩极最起始的阶段,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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