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州堂口的日子仿佛与外界那个车水马龙、喧嚣浮躁的世界隔着一层无形的膜。张启明在客房中静养了两日,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坐调息,消化吸收此次古墓之行的收获,同时引导气血丹最后的药力彻底修复身体的暗伤。
随着伤势痊愈,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速度,尤其是对八极拳发力的理解和掌控,比下墓之前又精进了不少。系统奖励的5%契合度提升,绝非简单的数字增长,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对身体和拳法本质的领悟。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肌肉的轻微颤动,似乎都能更完美地凝聚和爆发力量。
这两日里,吴三省对他照顾有加,好吃好喝伺候着,绝口不提长期合作的事,只让他安心修养,但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像看着一件稀世珍宝。王胖子则时不时跑来串门,旁敲侧击地想打听张启明“家传绝学”能不能外传,或者至少教他两手“关键时刻能保命”的招式,被张启明以“祖训难违”和“根基不同”婉拒后,也不恼,依旧嘻嘻哈哈,态度却越发亲近和尊重。
吴邪则埋头在他那间临时整理出来的小工作室里,对着拓印的铭文和记录的壁画符号废寝忘食地研究,偶尔会拿着一些难以辨认的字形来找张启明讨论(虽然张启明基本不认识),分享他的一些新发现,比如那个新月标记可能关联的某些古老传说。
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张启明并不知道,就在他静心修养的这两天,他的名字,或者说关于他的传闻,已经开始在吴三省掌控的这条隐秘渠道以及更外围的江湖道上,以惊人的速度悄然流传开来。
信息的源头,自然是那些跟随吴三省下墓、留守外围接应的伙计,以及王胖子那张根本管不住的、添油加醋的大嘴巴。
起初,传言还只是在小范围内流传:
“听说了吗?三爷这次请了个狠人!”
“有多狠?还能比小哥狠?”
“不一样!小哥是那种……神出鬼没、一刀毙命的狠!这位是……正面硬刚、霸道无匹的狠!”
“怎么说?”
“听说在积尸地,尸蟞王见过吧?磨盘那么大!被那位爷一拳!就一拳!轰碎了!甲壳乱飞!”
“我操!真的假的?吹牛逼吧?”
“好几个兄弟都看见了!千真万确!还有那青眼狐尸,邪乎吧?能让人产生幻觉自相残杀!结果那位爷运气一声吼,跟打了个雷似的,直接把幻术给破了!”
“这……这他妈是人?”
随着时间推移,传言越传越广,细节也越来越夸张,尤其是在王胖子有意识的渲染下(他觉得这样能抬高自己团队的身价),张启明的形象在口耳相传中变得越来越恐怖和强大。
茶馆里,几个刚从外地过来的土夫子凑在一起,低声交谈:
“最新消息!吴三爷这次碰上的可不是普通粽子,是黑凶!成了气候的黑毛凶僵!刀枪不入,力大无穷!”
“然后呢?他们怎么逃出来的?”
“逃?听说根本没逃!是硬生生给打死的!”
“打死?用什么?重机枪?”
“屁!就是拳头!听说吴三爷请来的那位新人,是个练八极拳的顶尖高手!面对那黑毛粽子,不退反进,一记‘贴山靠’山崩地裂,直接把那粽子撞飞好几米!接着一记‘顶心肘’,暗劲透体,把粽子心窝子都打碎了!”
“八极拳?贴山靠能撞飞黑凶?你他妈讲故事呢?”
“爱信不信!现在道上都传疯了!都说那人发起狠来,比粽子还像粽子!凶得一塌糊涂!”
酒楼包间,几个盘口老板在交换信息:
“吴老三这次是捡到宝了啊!听说那新人猛得不像话,和小哥两人联手,直接把那战国墓里的镇墓凶物给拆了!”
“这么厉害?什么来路?查清楚了吗?”
“查不到!神秘得很!只知道姓张,使得是正宗刚猛霸道的八极拳,但路子比现在市面上所有的八极都狠!听说一拳一脚都有开碑裂石的威力!”
“姓张?和小哥一个姓?会不会是……”
“不像。小哥是那种冷到极致的凶,这位是猛到极致的凶!风格完全不同。听说因为他冲起来那架势,像猛虎下山,霸道无比,又是在墓里这种‘山’里发威,已经有人给他起了个外号了。”
“什么外号?”
“搬山猛虎!”
“搬山猛虎”!
这个外号不知从谁嘴里最先传出,因其形象、贴切,瞬间就得到了广泛的认同和传播!
“搬山”,既指其活动于古墓山陵之中,又暗喻其力量刚猛,有搬山裂石之威!
“猛虎”,则完美诠释了他战斗时那如同百兽之王般凶猛无俦、霸道惨烈的气势!
这个外号很快就在小圈子里叫响了,甚至隐隐有传出吴州,向更大范围扩散的趋势。当然,也少不了一些羡慕嫉妒恨的酸话,比如“八极煞星”、“人形粽子”之类的别称,但远不如“搬山猛虎”来得响亮和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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