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山路往上走,山路崎岖陡峭,碎石子硌得鞋底发疼,藤蔓时不时勾住衣角。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太阳渐渐西斜,前方突然出现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白雾。雾气白茫茫的,像一堵无形的墙挡在路前,连阳光都穿不透,更诡异的是,雾里连一丝风声都没有,静得让人发慌。
“就是这里了。”木婉清指着浓雾,声音压得极低,“地图上说,遗迹的入口就在雾断崖中间,这雾是天然形成的‘锁灵障’,用来掩盖遗迹的气息。”
萧逸华掏出罗盘,指针刚靠近雾边就疯狂转动,指针尖的铜片嗡嗡作响,显然雾中的磁场已经紊乱到极致。
他又从背包里抽出一张“破邪符”,用打火机点燃。符箓在空中燃成一团橙红色的火苗,他抬手将火苗丢进浓雾——火苗没有熄灭,反而在雾中化作一道微弱的光带,缓缓向前延伸,照亮了雾中的景象:一座丈高的石门赫然立在雾中央,石门由整块青石打造,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纹路交织缠绕,像一条条游走的灵蛇,隐隐透着古老的道韵。
“这是‘聚灵阵’的纹路。”木婉清凑近石门,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石面,眼神凝重,“但你看这里——”她指着纹路的交汇处,那里刻着几道反向的符文,“这些是‘噬魂阵’的痕迹,聚灵阵本是用来汇聚灵气,可掺杂了噬魂阵,就成了既能聚灵、又能吞噬生魂的凶阵。难怪朱会长说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这根本就是个引魂的陷阱。”
萧逸华试着推了推石门,石门纹丝不动,像长在了山里一样。他沉吟片刻,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匕首——那是用玄铁打造的,能破普通阵法。他攥紧匕首,在指尖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滴落在石门的纹路中央。
鲜血顺着纹路缓缓流淌,像是激活了某种机关。原本灰暗的纹路突然亮起红光,红光顺着纹路蔓延,整座石门都被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血色。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石门缓缓向内打开,一股夹杂着腐朽与血腥的气息从门后涌出来,让人胃里一阵翻涌。
石门后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萧逸华打开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前方的路。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刻着一幅幅壁画,壁画用朱砂和不知名的颜料绘制,虽历经千年,颜色却依旧鲜艳。
壁画上画着一群上古修士,他们围坐在一座石台边修炼,石台上方悬浮着一枚铜钱状的器物——萧逸华定睛一看,那器物竟和乾坤币一模一样。可下一幅壁画的画风骤变:一团浓黑的影子从地底钻出来,影子里伸出无数只枯瘦的手,将修士们一个个拖入黑暗,最后只剩下那枚铜钱孤零零地悬浮在石台上。
“这些壁画在讲一个故事。”木婉清凑近壁画,声音发颤,“上古时有一群修士在这里修炼,结果唤醒了地底的邪祟,最后全被吞噬了。而那枚铜钱,恐怕就是镇压邪祟的法器——可能也就是乾坤币的原型。”
萧逸华的心沉了下去。难道朱观琻的乾坤币,就是从这里来的?那当年范老和朱观琻,到底在这里遇到了什么?
两人继续往前走,通道渐渐变宽,最后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高约数十丈,顶部悬挂着钟乳石,水滴从钟乳石上滴落,“滴答”声在洞穴里回荡,显得格外空旷。洞穴中央有一座汉白玉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半尺见方的玉盒,玉盒表面刻着八卦图案,透着温润的光泽。
萧逸华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玉盒。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卷泛黄的竹简,竹简用丝线捆着,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古文——那是修真界失传已久的上古文字。
“我能看懂一些。”木婉清拿起竹简,指尖轻轻抚过刻痕,“上面写着,这里是上古修士‘玄真子’的陵墓。玄真子是金丹期巅峰修士,死前布下聚灵阵,想借秦岭的灵脉重生。可他没算到,聚灵阵的灵气不仅没让他重生,反而引来了‘噬魂兽’——一种以魂魄为食的邪祟。噬魂兽吞噬了玄真子的魂魄,还想借着聚灵阵的灵气冲破陵墓,到人间吸食生魂。”
“那后来呢?”萧逸华急忙追问。
木婉清继续读着:“玄真子死前留了后手,他用自己的本命法器和毕生精血,暂时镇压了噬魂兽,还在竹简里留下方法——要彻底消灭噬魂兽,必须用金丹期修士的精血和乾坤币,重新激活聚灵阵的反向阵法,将噬魂兽封印回地底。”
萧逸华猛地攥紧拳头:“当年朱会长,肯定是来过这座陵墓,也可能就被商盟的人在这里暗算——那些人怕朱观琻回来掌权,故意制造意外,让他被困在秦岭深处!”
“赵山河肯定也参与了!”木婉清的声音带着怒火,“他是‘西山派’的老底子,当年肯定是跟着李默他们一起暗算的朱会长。现在朱会长回来了,他怕被报复,才想先下手为强,伪造证据陷害你——可他没料到,朱会长比他更快,直接了结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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