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80年代当教父 第172章 暗流初涌

清纺集团在经历了一场几乎颠覆的危机后，进入了一段难得的平稳发展期。二代气流纺纱机以其卓越的性能和稳定性，迅速占领了国内高端市场，并开始试探性地出口东南亚。集团财报上的数字节节攀升，笼罩在员工心头的阴霾逐渐被蓬勃的朝气所取代。

陆子谦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将更多的日常管理工作交给了成熟的团队，自己则将精力投向了两个方向：一是“织网计划”的推进，二是对小雨的陪伴与保护。

“织网计划”在伊万诺夫和胡工的主持下进展神速。他们发现，利用新型特种纤维的独特物理特性，结合胡工带来的某些特殊处理工艺，确实可以在特定条件下，实现对电磁信号的定向增强、衰减甚至伪装。这为开发新一代的通讯材料和安全防护产品提供了令人兴奋的可能性。陆子谦亲自为这个项目调配了最充足的资源和最严格的保密措施，他知道，这或许就是未来对抗“信天翁”乃至更强大敌人的利器。

另一方面，小雨在专业人员的悉心照料和陆子谦的温情陪伴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性格也渐渐开朗起来。她开始去附近一所保密性极高的小学借读，适应着普通孩子的生活。陆子谦在她身上倾注了几乎所有的闲暇时间，带她去公园，教她认字，给她讲（经过修饰的）父母和阿婆的故事。他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可能触及她痛苦回忆的话题，只想为她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那股名为“信天翁”的暗流，终究还是悄无声息地涌动了。

最先察觉到异常的是负责集团网络安全的技术团队。他们监测到一些极其隐蔽、来自境外多个跳板服务器的试探性扫描，目标直指“织网计划”相关的加密服务器。这些扫描手法高超，若非伊万诺夫提前布置了多层诱饵和陷阱，几乎难以察觉。

“对方很专业，目的明确，就是在找‘织网’的核心数据。”伊万诺夫向陆子谦汇报时，脸色凝重，“虽然被我们挡住了，但这只是试探。他们肯定还会再来。”

几乎同时，钟处长那边也传来了警示信息。通过国际情报交换渠道获悉，“信天翁”近期活动频繁，与多个国际高科技掮客和边缘实验室接触密切，似乎在搜集与“新型纤维材料及特殊应用”相关的情报。更重要的是，有迹象表明，他们似乎对林小雨的兴趣并未因之前的失败而减弱，反而更加关注。

“他们可能改变了策略，从强攻转向了渗透和窃取。”钟处长在加密通讯中提醒陆子谦，“你和孩子的安保等级需要再次提升。另外，‘东风’已有眉目，但时机未到，仍需耐心。”

陆子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信天翁”像一条隐藏在深海下的毒鱼，不轻易露面，却时刻觊觎着它的猎物。技术窃取和针对小雨的威胁，如同两把悬顶之剑。

他立刻加强了小雨所在安全屋的安保力量，并调整了自己的行程规律，出行更加谨慎。同时，他指示伊万诺夫，在“织网计划”的研究中，故意掺入一些经过精心设计的、看似合理实则存在致命缺陷的“技术噪音”，他要看看，谁会来咬这个饵。

平静的日子再次被打破。这天，陆子谦接到了一份看似普通的商业邀请函。发函方是“亚太科技创新基金会”，一个在国际上颇有声望的非营利机构，邀请他参加下个月在深圳举办的一个“前沿材料与未来产业”高峰论坛，并作为主讲嘉宾之一发言。

函件措辞诚恳，列出的与会者名单也多是国内外知名学者和企业家，看起来毫无问题。

但陆子谦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这个论坛的主题，与“织网计划”的研究方向高度重合。而且，邀请函发送的时机，恰好在他集团刚刚击退网络试探之后。

是巧合？还是“信天翁”抛出的又一个诱饵？

他让顺子动用关系去查这个“亚太科技创新基金会”的背景。反馈回来的信息显示，该基金会背景干净，资金来源透明，历史声誉良好，似乎没有任何问题。

越是这样，陆子谦心中的疑虑就越重。

他拿着那份制作精美的邀请函，陷入了沉思。去，可能是自投罗网，落入对方精心布置的陷阱。不去，则可能错过了解对手、甚至引蛇出洞的机会。

就在他权衡利弊之际，一个意外的电话打了进来。来电显示是一个南方的陌生号码。

陆子谦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是陆子谦陆厂长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熟悉、带着粤语口音的中年男声。

“我是，您哪位？”

“陆厂长贵人多忘事啊。我是沈威廉。”

沈威廉？！那个在香港代表“寰宇科技投资”、风度翩翩的混血儿！他不是随着“龙叔”势力的倒台而消失了吗？

陆子谦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语气却依旧平静：“沈先生？好久不见。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沈威廉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声音依旧带着那股让人不舒服的亲和力，“只是听说陆厂长的清纺集团如今发展得如火如荼，技术更是日新月异，真是令人钦佩。不知道……陆厂长对国际合作，还有没有兴趣？”

“沈先生，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合作的基础。”陆子谦冷冷道。

“别急着拒绝嘛，陆厂长。”沈威廉不急不缓地说，“时代变了，生意场上的朋友和敌人，有时候也只是一线之隔。我知道陆厂长最近可能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麻烦。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方式谈谈？比如，关于那个‘亚太科技创新基金会’的论坛，我觉得陆厂长还是应该参加一下，那里……可能会有你感兴趣的‘老朋友’。”

说完，沈威廉不等陆子谦回应，便挂断了电话。

陆子谦握着传来忙音的话筒，眉头紧锁。

沈威廉重现江湖！而且显然知道“信天翁”带来的麻烦，甚至可能与之有关！他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什么？警告？挑衅？还是……另有所图？

他口中的“老朋友”，又会是谁？

暗流已然涌至脚下，漩涡正在形成。陆子谦知道，深圳那个论坛，他恐怕是非去不可了。

他走到世界地图前，目光落在南海之滨的那个圈。那里，曾是改革开放的前沿，如今，似乎也将成为新一轮暗战的风暴眼。

他拿起内部电话，接通了顺子：“准备一下，我们去深圳。另外，通知伊万，把‘织网计划’里那份‘特别礼物’，给我准备好。”

是时候，去会一会这些藏在幕后的“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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