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之乱平定,玄阴教真魔伏诛,笼罩在武朝京城上空的战争阴云终于缓缓散去。尽管损失惨重,百废待兴,但一个崭新且相对稳固的权力核心,正在废墟之上迅速建立。
国丧依制举行,庄严肃穆,举国哀悼。在姜旭的武力震慑与秦嗣源等重臣的鼎力支持下,再无任何势力敢在此时兴风作浪。丧仪之后,太子武承乾顺理成章,于太极殿登基为帝,改元“承平”,寓意承载太平,革故鼎新。
登基大典当日,天朗气清,祥云微聚。武承乾身着十二章衮服,头戴十二旒冕冠,于百官山呼万岁声中,坐上了那象征天下权柄的龙椅。他的目光扫过丹陛下的文武百官,最终在位列武官前列的姜旭身上停留一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与复杂。
新皇登基,首要便是封赏功臣,稳定人心。而在所有功臣之中,姜旭之功,旷古烁今,无人可及。
“……锦衣卫指挥佥事姜旭,忠勇冠世,道法通玄。于社稷危亡之际,挺身而出,诛邪魔,平叛逆,护持国本,功在千秋。擢升为锦衣卫指挥使,总领南北镇抚司,赐蟒袍玉带,尚方剑,监察百官,纠劾不法,便宜行事!另,特进爵‘盖世侯’,世袭罔替,食邑万户,赏丹书铁券,见君不拜,剑履上殿!”
宣旨太监的声音带着激动与崇敬,在大殿中回荡。锦衣卫指挥使,这已是锦衣卫系统的最高官职,权柄熏天。而盖世侯的爵位,更是武朝开国以来罕有的殊荣,尤其是“见君不拜,剑履上殿”的特权,几乎与亲王无异!
百官之中,虽有少数人心存嫉妒或畏惧,但无人敢置喙一词。姜旭那日于万军阵前,八卦炼魔的惊天威势早已传遍朝野,深入人心。这等人物,已非凡俗爵禄所能衡量,新帝如此厚赏,既是酬功,更是稳固人心的必要之举。
姜旭出列,并未跪拜,只是依礼躬身,接过圣旨与印信。他神色平静,并无太多激动。真仙之境带来的超然视角,使他看待这些世俗权位如同过眼云烟。他接受,更多是为了更好地完成接下来的事情——彻底清除圣教与玄阴教在武朝境内的毒瘤,为这片土地,也为自己在意的人,争取一个相对长久的安宁。
“臣,姜旭,领旨谢恩。必当竭尽所能,肃清妖氛,以报陛下隆恩,以安天下黎庶。”
他的声音平稳有力,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新帝武承乾在龙椅上微微颔首,心中稍定。
登基大典之后,承平元年便在紧张而有序的清理与重建中拉开了帷幕。姜旭以锦衣卫指挥使、盖世侯的身份,手持尚方剑,真正展开了对两大邪教残余势力的犁庭扫穴。
他不再是单打独斗的尖刀,而是运筹帷幄的统帅。依托重新整合、剔除了厂卫糟粕后更加高效忠诚的锦衣卫网络,结合从雨化田、曹佑翔处得到(尽管雨化田诡异死亡,但之前已审出部分口供)以及后续侦查的线索,姜旭制定了一套缜密的清剿计划。
一方面,他坐镇中枢,调动全国锦衣卫力量,配合地方驻军,对已知的邪教据点、秘密联络点、钱粮输送渠道进行精确打击。他深知邪教善于蛊惑人心,严令在清剿过程中注意甄别被裹挟的普通教众与核心骨干,采取分化瓦解的策略。
另一方面,他亲自出手,针对那些隐藏极深、或有高手坐镇的顽固据点。寂渊剑下,纯阳道炁所至,阴邪溃散。真仙境的修为,使他面对那些最高不过宗师境的邪教残余时,具有碾压性的优势。但他也并非一味杀戮,时常以强大神识直接搜魂(对此等邪魔外道,他并无心理负担),获取更深层的情报,顺藤摸瓜,拔出萝卜带出泥。
秦璐璐成为了他最得力的副手与先锋。借助姜旭偶尔的指点(并非系统传授,更多是实战点拨和提供一些珍稀资源),加之她自身天赋与刻苦,修为在这一年的高压征战与生死搏杀中突飞猛进,终于突破瓶颈,稳稳踏入一品宗师之境。她的刀法更加凌厉刚猛,带着战场上淬炼出的煞气与姜旭纯阳道韵沾染的一丝堂皇,成为令邪教闻风丧胆的“赤刃罗刹”。
姜旭的府邸,则成了乱世中一片宁静温暖的港湾。李雯琪以未来侯府女主人的身份(虽未正式定名分,但已无人质疑),将府中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在姜旭的悉心指导下(他根据《玄道录》基础与李雯琪自身柔韧灵动的特性,为她挑选改良了合适的功法),本就聪慧的她修为稳步提升,达到了三品之境,气度愈发温婉沉静,周身隐有清气流转。
最令人惊喜的是姜晚。她与姜旭体质同源,对道法有着天生的亲和力。姜旭将《玄道录》中筑基养气、契合天地的部分精要,结合一些正派道家基础法门,悉心传授给她。姜晚天赋异禀,进展神速,一年时间,竟也稳稳踏入三品境,且根基扎实,灵气充盈,一双大眼睛越发灵动有神,偶尔施展些小法术,弄得府中花开花落,让下人们惊为天人,私下称她为“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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