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监狱的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将卡伦最后的生机一点点吞噬。苏少清那句“多活几天”的指令,化作了卡伦身上无休止的炼狱折磨,每一个日夜都被极致的痛苦填满,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被铁链锁在刑架上的第五天,卡伦早已没了人形。曾经的肥肉被折磨得干瘪下垂,贴在嶙峋的骨头上,而支撑这具躯壳的皮肤,早已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旧的伤口化脓溃烂,新的伤口不断被撕裂,鲜血、脓水和污垢混合在一起,在他身上凝结成厚厚的痂块,又在刑具的撞击下再次崩裂,露出底下鲜红的血肉,引得苍蝇蛆虫终日盘旋,腐臭味弥漫在整个牢房,连狱卒进出都要掩住口鼻。
“该‘加餐’了。”
冰冷的声音打破死寂,两名狱卒抬着一个沉重的木箱走进来,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带着倒刺的皮鞭、烧红的烙铁、锋利的短刀、生锈的铁钉,还有一把卸下了弹药却保留着撞针的手枪。这些刑具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森然的冷光,每一件都曾在卡伦身上留下过无法磨灭的伤痕。
狱卒先拿起那根带着倒刺的皮鞭,蘸了蘸旁边铁盆里的盐水,扬起手臂便狠狠抽了下去。“啪!”皮鞭呼啸而过,倒刺深深嵌入卡伦早已血肉模糊的后背,带出一片连皮带肉的组织。
“嗬……嗬……”卡伦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气音,身体剧烈地抽搐着,铁链与刑架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的声带早已在之前的折磨中彻底损坏,连惨叫都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只能任由痛苦在体内疯狂蔓延,每一次抽打都像是要将他的灵魂从躯壳里剥离。
盐水浸透伤口,灼烧感与撕裂感交织在一起,让卡伦眼前发黑,意识在崩溃的边缘反复拉扯。可狱卒们根本不给他人事不省的机会,见他快要昏过去,立刻拿起烧红的烙铁,狠狠按在他的肩膀上。
“滋啦——!”
皮肉烧焦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卡伦的身体猛地绷紧,眼球凸起,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最后的求生欲,却又很快被更深的绝望淹没。烙铁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边缘还在滋滋地冒着油花,而狱卒只是冷漠地移开烙铁,换了个位置再次按下。
接下来是锋利的短刀。狱卒握着刀,在卡伦的手臂上轻轻划过,刀刃如同切豆腐般轻易划破皮肤,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淌,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他们并不急于致命,只是用刀尖一点点挑开他的皮肉,让他清晰地感受着每一寸肌肤被割裂的疼痛,看着自己的鲜血一点点流失。
生锈的铁钉被敲进他的手指和脚趾,每敲进一根,都伴随着骨头碎裂的脆响和卡伦无法抑制的抽搐。那把没有弹药的手枪,则被狱卒抵在他的太阳穴上,不断扣动撞针,“咔哒、咔哒”的声响如同死神的倒计时,每一次撞击都让他的神经紧绷到极致,恐惧与痛苦交织在一起,几乎将他的理智彻底碾碎。
日复一日的折磨,让卡伦的精神早已濒临崩溃。他每天都在祈祷死亡的降临,可死亡却迟迟不肯到来。他开始产生幻觉,一会儿看到自己的核心据点被摧毁时的火光,一会儿看到那枚银灰色的蛇形徽章,一会儿又看到血清军团那位神秘首领戴着面具的身影,那双隐藏在面具后的眼睛冰冷刺骨,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和不自量力。
他愈发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触碰的不仅仅是血清军团的规则,更是他们绝对不能侵犯的逆鳞。华国,这个被血清军团誓死守护的国度,成为了他永远无法跨越的深渊。而眼前这些折磨他的狱卒,不过是血清军团庞大体系中最底层的存在,连八大教官的面都没资格见,更别提那位传说中手段残暴到极致的首领。
“如果……如果是首领亲自动手……我恐怕连第一天都活不过去……”卡伦在心中疯狂地呐喊,对血清军团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他甚至开始庆幸,折磨自己的不是八大教官,更不是那位神秘首领,否则他所承受的痛苦,恐怕会是现在的百倍、千倍。
第七天,当狱卒再次走进牢房,准备进行新一轮折磨时,卡伦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趁着狱卒转身拿刑具的间隙,用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的手指,悄悄抠下了牢房墙壁上一块松动的碎石,又从自己破烂的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条,将碎石紧紧包裹住。
这是他几天来唯一的机会,也是他逃离这无尽炼狱的唯一方式。他知道自己逃不出这座监狱,唯一能做的,就是结束自己的生命,摆脱这生不如死的折磨。
狱卒转身的瞬间,卡伦猛地将包裹着碎石的布条塞进自己的嘴里,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吞咽下去。碎石划破了他的喉咙和食道,鲜血立刻从嘴角涌出,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抽搐,可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股解脱的疯狂。
狱卒察觉到不对,立刻上前想要将布条拽出来,可已经太晚了。碎石卡在了卡伦的气管里,他无法呼吸,脸色迅速变得青紫,身体剧烈地挣扎着,铁链被拉得哗哗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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