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监狱的阴影如同跗骨之蛆,将卡伦的意志一点点碾碎。三天了,他早已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痛苦在体内疯狂蔓延,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溃烂的伤口,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他被铁链锁在牢房中央的刑架上,曾经肥硕的身躯如今只剩下一具皮包骨,皮肤因为反复的折磨变得血肉模糊,伤口化脓后凝结成暗褐色的血痂,又在新一轮的折磨中被撕裂,鲜血流淌下来,在脚下汇成一滩暗红色的水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苍蝇和蛆虫在他的伤口周围肆虐,啃噬着他残存的皮肉,而他连抬手驱赶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这些污秽之物在自己身上滋生。
“醒着。”
冰冷的声音响起,两名狱卒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铁盆,里面装着不知名的黑色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他们面无表情地走到卡伦面前,不顾他微弱的挣扎,将黑色液体顺着他的伤口缓缓倒下。
“滋啦——!”
液体接触到伤口的瞬间,剧烈的灼烧感如同火山喷发般席卷全身,卡伦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眼球因极致的痛苦而凸起,布满血丝的瞳孔中只剩下纯粹的绝望。他想尖叫,却发现声带早已在之前的折磨中受损,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如同破败的风箱。
黑色液体如同附骨之疽,不仅灼烧着他的皮肉,还顺着伤口渗入肌理,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疼,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体内疯狂搅动。卡伦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铁链被他拉得哗哗作响,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这地狱般的束缚。
“这是‘蚀骨水’,专门用来对付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一名狱卒冷冷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波澜,“每一滴都能让你感受骨髓被腐蚀的滋味,好好享受吧。”
卡伦的意识在痛苦中反复沉浮,时而清醒,时而昏沉。清醒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蛆虫啃噬皮肉的痒痛,感受到蚀骨水灼烧骨髓的剧痛,感受到铁链摩擦手腕脚踝带来的磨损;昏沉时,那些恐怖的画面便会在脑海中浮现——三个核心据点被摧毁时的火光冲天,满地的残缺尸体,还有那枚银灰色的蛇形徽章,如同索命的符咒,死死地缠绕着他。
他终于明白,自己招惹的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存在。血清军团,这个在黑暗世界里如同神话般的组织,他们的规则就是铁律,而华国,就是他们绝对不能触碰的逆鳞。他不过是一个新兴的资本势力头目,竟然妄图挑战这样的庞然大物,简直是自寻死路。
更让他胆寒的是,眼前这些折磨他的狱卒,不过是血清军团八大教官麾下的普通手下,连佩戴蛇形徽章的资格都没有。可就是这样一群人,手段已经残忍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那八大教官呢?传闻中他们个个都是国际杀手榜前列的顶尖高手,手段比这些狱卒狠辣百倍,腹黑万分。而那位神秘莫测的首领,更是被称为世界上最危险、最残暴的存在,常年戴着银灰色面具,无人知晓其真容,只知道凡是招惹到他的人,从来没有一个能活过三天。
“如果……如果是首领亲自出手……我能不能活到一天?”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卡伦的脑海,随即被更深的恐惧淹没。他毫不怀疑,若是那位首领亲自动手,他恐怕连一分钟的痛苦都承受不住,便会在极致的折磨中死去。相比之下,现在的痛苦竟然成了一种“恩赐”。
狱卒们的折磨从未停止。他们会在他昏昏欲睡时,用烧红的铁钳夹住他的指甲,一根根硬生生拔下来;会在他口渴难耐时,将盐水灌进他的喉咙,让他的喉咙如同火烧般疼痛;会在他试图闭上眼逃避时,用锋利的刀子在他的脸上划下一道道伤口,让他时刻保持清醒,感受着每一寸肌肤被撕裂的痛苦。
卡伦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完整的皮肤,一道道狰狞的伤口纵横交错,鲜血和脓水混合在一起,遮住了他原本的容貌。他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的痛苦和恐惧,已经失去了神采,只剩下一片浑浊,偶尔转动一下,也只是反射出牢房顶部微弱的光线,透着一股死气沉沉。
他开始疯狂地后悔,后悔自己的贪婪,后悔自己为了争夺新能源资源而发布那个暗杀任务,后悔自己招惹了血清军团,触碰了他们的逆鳞。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宁愿放弃所有的利益,也绝不会再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在这座地狱般的监狱里,承受着无尽的折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暗网上,关于卡伦的消息愈演愈烈。有人通过特殊渠道获取了监狱内部的片段视频,虽然画面模糊,但足以让人看清卡伦的惨状。视频中,卡伦被锁在刑架上,浑身血肉模糊,如同一个破败的玩偶,任由狱卒们肆意折磨,那嘶哑的哀嚎声隔着屏幕都能让人不寒而栗。
“我的天!这简直是人间炼狱!卡伦已经不成人样了!”
“血清军团也太狠了吧!这哪里是惩罚,分明是让他在炼狱中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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