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河畔的月光温柔如水,却照不进林宴礼与萧雅之间那层早已存在的隔阂。两人并肩漫步,掌心相握却触感冰凉,沉默在晚风中蔓延,只剩远处埃菲尔铁塔的灯光在夜色中闪烁。
“你真的不觉得遗憾吗?”萧雅停下脚步,终于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问。她抬眸望着林宴礼,眼底带着一丝挣扎与不甘,“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同窗十二年,现在又以恋人的名义携手合作,就这样结束,你就没有一点舍不得?”
林宴礼垂眸看着她,1米89的身形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只是商业联姻。你心里装着白景然,我身上背着与文木家的婚约,这是圈子里人人皆知的事实,没必要自欺欺人。”
他顿了顿,抽出被萧雅握着的手,后退半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合适不等于喜欢,联姻也换不来爱情。我当年的喜欢早已在岁月里消磨殆尽,现在对你只剩同窗之谊和合作的默契。你该清楚,我们始终是利益交换,别给自己留遗憾。”
萧雅的眼眶瞬间红了,鼻尖泛起酸楚。这些年她刻意回避的真相,被林宴礼如此直白地戳破,反而让她卸下了所有伪装。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哽咽:“对不起,林宴礼。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我真的放不下他。”
“没什么不公平的。”林宴礼打断她的话,语气依旧淡漠,“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那么多公平可言。爱情更是如此,不爱就是不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勉强不来。”
他的话像一把利刃,斩断了两人之间最后一丝牵绊。萧雅望着他冷冽的眉眼,忽然释然地笑了,泪水却顺着脸颊滑落:“谢谢你,谢谢你没有勉强我。我……我想去找他。”
林宴礼微微颔首,目光望向远方的灯火,声音轻得像晚风:“去吧。一切都结束了。”
话音落下,萧雅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朝着与酒店相反的方向跑去。她的裙摆被晚风扬起,长发在身后飞舞,像是挣脱了束缚的鸟儿,朝着心之所向奔去。林宴礼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眼底没有丝毫留恋,只有如释重负的平静。他抬手松了松领带,转身缓步走回酒店,这段短暂的过渡性关系,终于画上了句号。
此时,巴黎近郊的私人庄园内,一场盛大的商业宴会正在进行。水晶灯流光溢彩,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汇聚了全球各地的商界精英。白景然身着白色西装,身姿挺拔,俊朗的眉眼间带着几分疏离,却难掩周身的贵气。他端着酒杯,站在露台边缘,目光不时望向入口处,神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与忐忑。
今年二十五岁的白景然,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转学生,而是执掌白家庞大商业帝国的掌权人。这些年,他励精图治,将白家的产业推向新的高峰,成为帝都圈子里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始终空着一块地方,那是属于萧雅的位置。
当年与萧雅的分开,并非不爱,而是年少轻狂时的误会与家族压力下的无奈。他一直记得,樱花树下两人依偎的模样,记得她笑着说“余生请多指教”时的羞涩,记得分开时她泛红的眼眶。这些年,他无数次在深夜想起她,想过要去找她,却又怕她早已放下,怕自己的出现会打扰她的生活。
前段时间回国举办商业峰会,他从萧辰口中得知萧雅与林宴礼在一起的消息,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可他也清楚,林宴礼与文木家的婚约是板上钉钉的事,萧雅与他未必是真心相爱。这次来巴黎参加商业活动,他特意举办了这场宴会,心底藏着一丝微弱的期盼——或许,她会来。
“景然,在想什么呢?”白家的世交之子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好的宴会,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吹风?”
白景然回过神,掩饰性地喝了口酒:“没什么,只是觉得里面有点闷。”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入口处,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视线。萧雅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长发微乱,脸颊带着跑动后的红晕,眼神却异常明亮,正朝着露台的方向走来。
那一刻,白景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周围的喧嚣、音乐、交谈声都消失不见,只剩下那个朝他走来的女孩。时间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她也是这样,笑着朝他跑来,阳光洒在她身上,明媚得让人心动。
萧雅也看到了他。隔着人群,四目相对,积攒了多年的思念与遗憾瞬间涌上心头,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她加快脚步,穿过人群,径直朝着他跑去。
“景然……”她站在他面前,气息微喘,声音带着哽咽。
白景然放下酒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入怀中。熟悉的馨香萦绕在鼻尖,让他紧绷了多年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声音沙哑却充满深情:“小雅,我好想你。这些年,我一直都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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