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夜风吹散了白日的燥热,香榭丽舍大道旁的庆功宴包厢里,欢声笑语此起彼伏。萧泽举着酒杯,目光扫过身旁相视而笑的林宴礼与萧雅,眼底掠过一丝了然。作为萧雅的龙凤胎哥哥,又是林宴礼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他比谁都清楚,这对看似登对的男女之间,隔着怎样一道看不见的鸿沟。
“宴礼,这次和世纪团的合作能这么顺利,多亏了你和小雅的默契配合。”萧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热络。坐在他身旁的薄宇点点头,一身便装依旧难掩军人的硬朗气场:“确实,你们俩一个主外谈判,一个主内协调,简直天衣无缝。”
唐瑾笑着附和,指尖轻点桌面:“说起来,你们俩从小学同班到现在,如今又能携手打理家族事务,这份缘分可不是谁都有的。”凌泽端着酒杯,目光温和地落在两人身上,却没跟着起哄——他和萧辰、薄言、唐瑾一样,早已看透了这段关系的本质。
林宴礼淡淡一笑,抬手揽住萧雅的肩膀,动作自然却不见亲昵:“主要是小雅的渠道优势互补得好,萧氏的资源确实帮了不少忙。”萧雅脸颊微红,顺势接过话头:“还是林总运筹帷幄,我只是打打下手。”
这番客气又默契的互动,落在旁人眼里是郎情妾意,可在萧辰几人心中,只剩一声叹息。他们太清楚了,萧雅的心里,自始至终都装着那个叫白景然的男人。
京城白家大少白景然,今年二十五岁,已是执掌白家庞大商业帝国的掌权人。当年那个转学到高中校园的俊朗少年,凭着出色的谈吐和不凡的家世,一眼就俘获了萧雅的心。两人轰轰烈烈地爱了三年,从樱花树下的官宣到跨国恋的坚守,一度成为帝都圈子里的佳话。即便后来因为家族发展方向的分歧分道扬镳,萧雅心里的位置,也从未真正为别人腾出过半分。
“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庆功宴过半,萧雅找了个借口拉着萧辰走出包厢,晚风拂过她的长发,眼底带着几分怅然,“我和宴礼之间,更像是合作伙伴,是家人认可的合适对象。”
萧辰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雅,哥不是要逼你什么。白景然如今已是白家掌权人,论家世、论能力,都配得上你。你们当年只是误会,若是心里还有他,不妨……”
“哥,都过去了。”萧雅打断他的话,声音轻轻颤抖,“当年是我太任性,忽略了他的压力,现在他身边或许已有了别人。再说,我和宴礼的关系已经定了,萧氏现在需要林家的支持。”话虽如此,眼底的遗憾却藏不住。
萧辰沉默不语。他比谁都清楚,妹妹嘴里的“合适”,不过是成年人的权衡。白景然如今的成就有目共睹,若是萧雅愿意回头,以白家与萧家的交情,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可他也明白,萧雅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主动低头。
包厢里,薄言看着林宴礼独自饮酒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宴礼,你和小雅……是认真的?”林宴礼抬眸,眼底不见波澜:“二十五岁了,合适就好。”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众人心中的话匣子。唐瑾放下酒杯,直言不讳:“我们都知道,你早就没有当年那份少年心气了。当年你为了小雅出国五年,回来后又经历了历涵那档子事,早就把爱情看得淡了。”
林宴礼不置可否,只是给自己又添了一杯酒。五年的海外磨砺,从青涩留学生到执掌林氏集团的商界精英,他早已不是那个会为了喜欢的女孩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的少年。当年对萧雅的那份炽热喜欢,早已在岁月的冲刷和现实的磋磨中,淡成了一抹模糊的影子。
“其实我们都清楚,小雅心里装着白景然。”凌泽轻声说道,“她对你只有感激和默契,没有爱情。”
“我知道。”林宴礼的声音平静得不像话,“她的遗憾,我看在眼里。不过这样也好,大家各取所需,互不耽误。”他顿了顿,目光望向窗外巴黎的夜景,“萧氏需要林家的资源稳固地位,林家需要一段门当户对的联姻稳定局面,我们俩,是最合适的合作伙伴。”
薄言几人相视一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们最担心的,就是林宴礼还抱着当年的执念,如今看来,他早已拎得清。更何况,帝都圈子里谁不知道,林宴礼身上还背着一门沉甸甸的婚约——与西方大族文木家族的婚约。
这桩婚约并非秘密,五大豪门圈子里人人皆知。文木家族作为西方顶尖势力,底蕴深厚,产业遍布全球,与林家的联姻,是真正的强强联合。林震南与文木家主是多年挚友,当年为林宴礼与文木家大小姐定下婚约时,曾在圈子里引起不小的轰动。
“说起文木家,我前阵子听我父亲提起,文木家主有意让大小姐今年回国一趟。”唐瑾说道,语气带着几分好奇,“听说文木家大小姐今年二十四岁,不仅长得温婉动人,能力更是出众,已经被内定为文木家族的下一任掌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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