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林家老宅主楼的落地窗,在雕花餐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苏少清放下银质刀叉,瓷盘与餐具碰撞的声响轻得几乎听不见——这是刻在她骨子里的优雅,即便面对最亲近的家人,也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疏离。
“清丫头,下午去工作室别太累,晚上让厨房给你炖了你最爱的雪蛤羹。”林奶奶将剥好的橘子递到她面前,眼底满是疼惜。林爷爷坐在主位上,放下茶杯叮嘱:“演奏会的事别紧张,林家的孩子,从来不会输。”
“知道了,爷爷。”苏少清接过橘子,指尖触到微凉的果皮,语气难得软了几分。身旁的林跃戳了戳她的胳膊,笑着打趣:“明天可得让哥好好听听,咱们苏家这位‘音乐妖孽’的琴技,是不是又精进了?”
苏少清瞥了他一眼,没接话,却悄悄将一瓣橘子塞进他手里。林跃笑得更欢——只有他们这些亲近之人知道,这位在外人面前冷得像冰的掌权者,骨子里藏着怎样的温柔。
道别家人后,苏少清走向老宅后院的车库。厚重的金属门缓缓升起,露出里面排列整齐的豪车,从限量版布加迪到定制款劳斯莱斯,每一辆的价值都足以让普通人望尘莫及,而角落里那辆哑光黑的帕加尼,更是全球仅此一辆——那是她18岁成人礼时,母亲苏婉送的礼物。当年的成人礼在帝都最顶级的酒店举办,流水席摆了三天三夜,华国半数权贵到场,可苏少清只在宴会上待了半小时,便带着苏宇去了M洲处理殷家的事务。对她而言,那些奢华的仪式远不如手中的权力来得实在。
坐进帕加尼,引擎的轰鸣声低沉而有力,却丝毫没有打破老宅的静谧。苏少清握着方向盘,思绪不由自主飘回14岁那年——彼时她刚崭露头角,便有一流豪门的家主,将下药的女儿直接送到她的酒店房间。那天她本要去苏氏集团处理文件,是父亲林震南提前回来,在酒店房间里发现了那个昏迷的女孩。她赶回来时,女孩还在昏睡,嘴角挂着未干的泪痕。后来她让林涵将人送医,查清是女孩父亲下的春药,当场便让那家族在帝都的产业尽数破产。
“想靠女人攀附权力,也要看我接不接。”苏少清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外界至今都以为她是男人,那些年送女人的豪门从未怀疑过,只当是自己的女儿不够“合心意”。只有傅砚舟、叶雨墨他们知道,这个让国际势力忌惮的掌权者,其实是个身形挺拔的女子。
四十分钟后,帕加尼停在“砚清工作室”门前。工作室的名字是傅砚舟取的,“砚”是他的名,“清”是她的名,简单两个字,却藏着旁人不懂的心意。陈雯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苏少清下车,立刻迎了上来,手里拿着厚厚的检票流程表:“苏先生,明天的检票人员已经培训完毕,这是最终的流程表,您过目一下。”
苏少清接过表格,指尖划过“VIP通道”那一行,淡淡开口:“傅先生的位置留最好的视野,另外,媒体区和观众区之间加一道隔离带。”她习惯了用“先生”的身份示人,连工作室的核心负责人陈雯,也从未怀疑过她的性别。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陈雯点头应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不远处正在布置场地的一群男人——他们个个身高185以上,穿着黑色西装,站姿挺拔如松,动作利落得不像普通保安。李雯心里暗暗赞叹:“苏先生找的安保团队真专业,比之前演唱会的保安靠谱多了。”她不知道,这些“保安”正是国际上闻风丧胆的血清军团成员,哪怕是最底层的成员,实力也远超国际顶端杀手。
此时林涵正站在那群人中间,狼尾发型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178的身高让她在男人堆里也毫不逊色。看到苏少清,她立刻走过来,递上一份文件:“清爷,舞台的灯光和音效已经调试完毕,血清的人已经在工作室周围布控好了,没有可疑人员。”
“嗯。”苏少清接过文件,快速扫了一眼,“明天演奏会结束后,让血清的人先撤,别引起注意。”
“明白。”林涵点头,眼底满是恭敬。她跟着苏少清十年,从15岁时陪她接手殷家,到如今跟着她打理帝都的事务,早已习惯了这位掌权者的行事风格——永远滴水不漏,永远掌控全局。
苏少清走到舞台中央,指尖轻轻拂过黑色的斯坦威钢琴。琴身冰凉,却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她想起自己在M洲读大学时的日子,那时她白天要在全球排名第一的大学攻读双学位,晚上还要处理殷家的黑道事务,常常只能在钢琴前睡一两个小时。可即便再忙,她也从未放弃过钢琴——这是母亲苏婉教她的第一件事,也是她在冰冷权力世界里,唯一的慰藉。
“苏先生,您要试试琴吗?”陈雯小心翼翼地问。她只知道苏少清精通乐器,却从未听过他演奏,只偶尔从林涵口中得知,苏先生的琴技“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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