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别墅的夜,比苏家庄园多了几分紧绷的暖意。客厅里的水晶灯还亮着,云老爷子坐在主位沙发上,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红木扶手,军装领口的勋章在灯光下泛着沉光;云老夫人握着云倾常用的暖手宝,眼底满是后怕,时不时望向二楼卧室的方向;云父站在落地窗前,眉头拧成川字,手机屏幕停留在与军区同事的聊天界面;云母则反复整理着沙发上的靠垫,动作里藏着难掩的焦虑。
“倾倾这孩子,刚认回来没几天就出这种事。”云母的声音带着哽咽,“若不是少清及时赶到,后果真不敢想。”她至今记得傍晚接到电话时的心慌——宴会上有人想对云倾下药,是苏少清带着人当场控制了局面,还连夜去警局压下了风波。
云老爷子重重叹了口气,指尖敲了敲桌面:“少清这孩子,当年就救过倾倾一次,这次又护了她。咱们欠苏家、林家的情,这辈子都还不清。”他转头看向云父,“查清楚是谁干的了吗?敢动云家的人,胆子不小。”
“是宏宇集团的王总,少清已经让警局督办了,说三天内给答复。”云父转过身,语气凝重,“只是……倾倾当年在M洲失散的事,跟宏宇集团的张董脱不了干系,可这么多年一直没查到实据,连张董背后的人都摸不清线索。”
这话让客厅瞬间安静下来。云倾12岁那年在M洲战乱中走失,云家动用了所有关系,却连她的一点音讯都找不到。直到前段时间,苏少清突然带着云倾回了京城,他们才知道女儿这些年“活下来了”,却从不敢多问她这些年的经历——怕戳到孩子的痛处。
没人知道,此时二楼云倾的卧室里,气氛与楼下截然不同。云倾坐在书桌前,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血清军团”的内部通讯界面,屏幕上显示着上官祥瑞和文轩浩楠发来的消息:“已撤回所有部署,无人察觉异常。”她抬眼望向窗外,月光刚好落在书桌上的一枚银色徽章上,徽章上“血清”二字刻得极深——这是她作为血清军团八大教官的身份象征。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双胞胎姐姐云霞。“倾倾,睡了吗?”云霞推开门,手里端着一杯温牛奶,“妈让我给你送点东西,怕你晚上睡不着。”她走到书桌旁,目光无意间扫过平板电脑的黑屏,没多在意,“今天的事别往心里去,有姐在,没人能再欺负你。”
云倾收起平板,接过牛奶,轻声道:“姐,我没事。苏少……少清哥已经处理好了。”她没敢说,其实今天王总的人刚拿出药瓶,就被她的人盯上了——上官祥瑞和文轩浩楠是血清军团的教官,也是国际排行第四、第六的杀手,这点小动作根本瞒不过他们。若不是怕暴露身份,她自己就能解决,根本不用等苏少清出面。
云霞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骄傲:“你现在可是云家的小姐,谁敢动你?对了,楼下那些‘军区的人’,是少清派来保护你的吧?今天宴会结束后都撤了,倒也省心。”她以为那些人是苏少清从军区调的兵,却不知道,那是血清军团的成员——国际排行第一的杀手组织,比军区的护卫更隐蔽,也更致命。
云倾抿了抿唇,没解释,只是点了点头。有些事,她还没准备好告诉家人——比如12岁那年被杀手组织捡到,15岁执行任务时被苏少清救下,再后来跟着苏少清创立血清军团,成为国际排行第五的杀手。这些过往,太沉重,不适合让现在的云家知道。
同一时间,京城警局重案组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王晗站在白板前,手里拿着马克笔,将“宏宇集团”“王总”“张董”“云倾”几个关键词写在白板上,用红线串联起来。办公室里的六名组员围在旁边,手里都拿着笔记本,脸上满是严肃。
“大家都说说想法,别藏着掖着。”王晗放下马克笔,看向众人,“今天下午调取的监控大家都看了,王总的助理在宴会上试图给云倾小姐下药,刚拿出药瓶就被苏少清身边的人扣下了。这绝不是临时起意,你们觉得,他们盯上云倾小姐多久了?”
“组长,我觉得至少半年!”组员小李率先开口,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敲了敲,“我查了宏宇集团和云家的往来,半年前他们就想跟云氏集团合作,被云霞总拒了。会不会是因为合作不成,才想对云倾小姐下手,以此要挟云家?”
“不对。”另一名组员老张摇了摇头,“我查了王总的银行流水,三个月前有一笔匿名转账,金额不小。而且张董——就是宏宇集团的实际掌权人,半年前去过M洲,刚好是云倾小姐当年失散的地方。我怀疑,他们早就知道云倾小姐的身份,甚至可能跟当年的战乱有关!”
这话让办公室里的气氛更凝重了。王晗走到白板前,在“张董”和“M洲战乱”之间画了一条粗线:“老张说得对,这绝对是蓄谋已久。明天开始,分两组行动——一组查宏宇集团的资金往来,重点查张董的海外账户;另一组查张董半年前的M洲行程,找跟当年战乱有关的线索。还有,监控里苏少清身边的人,你们也别忽略,能当场识破下药的小动作,这些人的身份不简单,或许能从他们身上挖到更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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