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私人庄园的夜,静得能听见风穿过梧桐叶的轻响。凌晨一点的月光,像一层薄纱覆在汉白玉栏杆上,将庭院里的假山与锦鲤池晕染得朦胧又温柔。苏少清刚推开卧室的雕花木门,玄关处便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傅砚舟正倚在墙边等她,身上还穿着宴会上的深灰色西装,袖口挽起两折,露出腕间那块低调的百达翡丽腕表。
“去警局了?”他迎上来,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指尖还带着夜风吹过的微凉。苏少清靠在他怀里,指尖解开衬衫最上方的纽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清亮:“嗯,王总那边松口认罪了,韩局说会亲自督办,三天内给答复。”
傅砚舟握着她的肩膀转身,目光落在她眼底淡淡的青影上,眉头微蹙:“这种事让林涵或者我去就好,你没必要熬到这么晚。”他伸手拂开她落在颊边的碎发,指腹蹭过她微凉的耳垂,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心疼。苏少清却笑了,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指尖划过他腕骨上的浅纹:“云家是世交,云小姐受了委屈,我亲自去才放心。再说,有你在,我哪会有事?”
窗外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刚好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傅砚舟的掌心温热,将她的手完全裹住,像是要把所有暖意都传递给她。他没再反驳,只是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先去洗澡,我让厨房热了燕窝,洗完刚好能喝。”苏少清点点头,看着他转身走向衣帽间的背影,眼底漫开一层柔软的暖意——这个总是把她的事放在心上的男人,是她在这复杂豪门圈里最安稳的依靠。
而此时的京城警局,却与庄园的宁静截然不同。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宏宇集团的王总瘫坐在椅子上,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西装裤上还沾着刚才失态时打翻的咖啡渍。他的特助缩在旁边的凳子上,头埋得几乎要碰到膝盖,双手止不住地发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完了……这次彻底完了……”王总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刚才苏少清走进审讯室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没救了——他至今记得三年前的商业酒会,那位“苏少”只坐在角落喝了杯香槟,却让在场所有企业家都不敢大声说话;后来他才从圈子里打听出,这位“苏少”的身份根本不是他能招惹的,可他偏偏鬼迷心窍,为了讨好合作方,竟想对云家小姐下药,如今撞到枪口上,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隔壁的办公室里,韩局正站在窗边,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连连点头,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挂了电话后,他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王晗,语气里满是凝重:“王组长,刚才那个年轻男人,你记清楚了吗?他叫苏少清。”
王晗点点头,手里还攥着刚才苏少清出示的证件——大校军衔的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提醒着他刚才的失礼有多荒唐。他刚调至京城警局,虽听说过圈子里有位神秘的“清爷”,却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你只看到他的军衔,却不知道他背后的能量有多可怕。”韩局走到办公桌前,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一字一句地说道,“道上的人都叫他‘清爷’,白道世家见了要尊称‘六爷’。他是林家的六少爷,苏家的掌权人,还是殷家的少主。他二伯是帝都军区司令,父亲是林氏集团现任家主林震南,爷爷是开国元帅,奶奶是M国第一黑道家族的前任主母——殷家就是他18岁时从奶奶手里接过来的。”
王晗的瞳孔骤然收缩,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开国元帅的后代、军区司令的侄子、黑白两道顶尖家族的继承人……这些身份单独拿出来,都足以让整个京城震动,而苏少清却一人占全了。
“还不止这些。”韩局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他母亲苏皖是苏家现任家主,苏家可是华国首富,黑白两道通吃,产业遍布全国。苏老爷子是开国将军,苏老夫人是欧洲首相府文家的大小姐,她弟弟文仲——也就是苏少清的舅姥爷,现在是文家的当家人。你想想,这背景,咱们得罪得起吗?”
王晗喉结滚动,说不出一句话。他之前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下药案,却没想到牵扯出这么大人物,甚至见到了传说中连大型宴会都很少露面的苏少清。
“他身边的人也个个不简单。”韩局想起刚才在警局外看到的车队,语气里多了几分敬畏,“傅家二少爷傅砚舟,22岁就执掌了傅家,和苏少清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不一般;叶家大少爷叶雨墨,21岁管着整个叶氏集团;顾家三少顾雨泽,人称‘顾三爷’,也是21岁就坐稳了顾氏集团的位置;还有他大哥林宴礼,25岁的林氏集团掌权人,22岁就把集团打理得井井有条——这几家就是圈子里说的‘五大家族’,金字塔尖的存在,平时想见一面都难。”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苏少清的朋友也都是厉害角色。方家大小姐方文,21岁就是国内知名律师;江家大小姐江晚,20岁成了影帝,还有自己的工作室;墨家大小姐墨涵,20岁搞科研,手上有好几个专利;季家大小姐季暖,22岁开了多家公司,还有一家上市公司。北府市的池家、周家也跟她交好,池西晚21岁是知名珠宝设计师,周洋21岁的公司已经超过了北府市的老牌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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