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格斗场的金属穹顶下,空气仿佛被汗水和肾上腺素浸透。120名特别行动组新兵列成整齐的方阵,目光紧紧锁在场地中央的高台上——苏少清站在那里,作训服的袖口挽至小臂,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腕,1米81的身影在顶灯投射下,投出一道颀长而冷硬的影子。
“格斗,是特别行动员的立身之本。”苏少清的声音撞在金属墙壁上,反弹出清晰的回响,“你们要面对的敌人,不会给你讲规则,更不会给你留活路。”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方阵里一张张紧绷的脸,“现在,谁想第一个上来,领教一下?”
场下鸦雀无声。经过前几日的魔鬼训练,新兵们早已见识过这位“清爷”的手段,光是那份站在高台上不动声色就能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气场,就足以让人心生忌惮。更何况,他们都听说过,负责训练的上官祥瑞和文轩浩楠,对这位负责人向来是服服帖帖——能让那两位“煞神”都收敛锋芒的人,身手又岂会寻常?
“我来试试。”
一个清亮的女声打破了沉默。云霞大步走出方阵,少将军衔的制服在格斗场的强光下泛着沉稳的光泽。她走到场地中央,对着苏少清抬手敬礼:“苏大校,请多指教。”
新兵们瞬间提起了精神。云家大小姐云霞是军中有名的格斗高手,曾在全军比武中拿过季军,连许多老兵都不是她的对手。此刻两大高手对决,无疑是难得一见的好戏。
苏少清微微颔首,摆出起手式。她的动作并不花哨,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只是在做日常热身。但上官祥瑞和文轩浩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这是清刃最擅长的姿态,看似放松,实则每一寸肌肉都已蓄势待发,像一头蛰伏的猎豹,只等猎物露出破绽。
“请。”苏少清话音未落,云霞已率先出招。她的格斗风格带着军人特有的硬朗,直拳迅猛,肘击凌厉,每一招都直指要害,显然是想速战速决。拳头带起的风擦过苏少清的耳畔,却在离她脸颊不到半寸的地方被精准扣住——苏少清的手指像铁钳般锁住她的手腕,顺势往侧后方一带。
云霞只觉一股巨力涌来,重心瞬间失衡,她下意识屈膝想稳住身形,苏少清的腿却已如影随形地扫到她的膝弯。电光火石间,云霞被带得向前踉跄,苏少清却已松开手,退后半步,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你的下盘不稳。”
云霞站稳身子,额角渗出细汗。刚才那一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死亡的阴影——如果这是实战,苏少清的手完全可以在松开前,轻易折断她的腕骨。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发起攻势,这一次更加谨慎,拳脚间多了几分试探。
但苏少清的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她像一道淡青色的影子,在云霞的攻击间隙游走,时而化掌为刀,切向她的肋下,时而旋身侧踢,逼得她连连后退。场边的新兵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格斗技巧,既有军人的精准狠辣,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谲灵动,仿佛每一次出手都能预判对方的下一步。
最后一记交锋,云霞使出看家本领的回旋踢,却被苏少清俯身避开,同时手肘精准地磕在她的膝盖内侧。剧痛传来的瞬间,云霞踉跄着跪倒在地,看着苏少清收回的手,终于彻底服气:“我输了。”
苏少清递过一瓶水,语气听不出情绪:“你的爆发力足够,但实战经验太浅。”
云霞接过水时,指尖微微发颤。她想起几周前在海城的那个雨夜,自己在巷口被国际杀手榜第15名的“毒蝎”追杀,当时对方的短刀已经抵到她的咽喉,是苏少清像凭空出现般,只用三招就卸了对方的胳膊,那双清冷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却在看到她脸的瞬间,闪过一丝极淡的波动。
后来她才知道,苏少清出手,并非因为她是云家大小姐,而是因为她长得和自己失散十年的双胞胎妹妹云倾一模一样。12岁那年的M州恐怖袭击,她和父母侥幸逃生,云倾却从此杳无音信。直到几周前,云倾突然出现在京城云家,说自己现在是私人医生,在京城开了家私人医院。
云霞派人查过那家医院,只查到是家手续齐全的普通诊所,却不知那是苏少清在京城布下的暗线,里面的医生护士全是血清军团的成员,既能为组织成员处理枪伤刀伤,也能悄无声息地收集情报。云倾不肯多说这些年的经历,苏少清也从未提及,她便知趣地不多问,只是心里清楚,能让云倾如此信赖、能在谈笑间解决国际杀手的苏少清,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看够了?”上官祥瑞的声音陡然炸响,打断了新兵们的窃窃私语。他和文轩浩楠不知何时走到了场边,前者挑眉冷笑,后者活动着指关节,发出“咔哒”的脆响,“谁觉得自己比云少将厉害,尽管上来,我陪你们玩玩。”
新兵们瞬间噤声。开玩笑,连云少将都输得毫无悬念,他们上去岂不是自讨苦吃?更何况,谁不知道这两位教官是出了名的“下手没轻没重”,前几天有个新兵不服气,被文轩浩楠三拳打肿了脸,躺了两天才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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