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出去了,这时,两个小脑袋怯生生地从门缝里伸了进来,是棒梗和小当。
贾张氏一看见孙子孙女,立刻招了招手:“棒梗,小当,快进来,看看你们妹妹!”
棒梗已经懂些事了,他高高兴兴地走进来,趴在炕上,仔细瞧着襁褓里那个小小的、皱巴巴的婴儿。
“咦,真丑……”
棒梗嫌弃地撇撇嘴,被新生婴儿的相貌给“震慑”住了,小声嘀咕:“怎么跟个小老鼠似的,皱巴巴的,还有点红…”
他原本以为会是个白胖可爱的娃娃,没想到现实差距这么大,脸上明显带着失望。
小当也凑过来看,她年纪小,倒没那么多审美概念,只是觉得新奇,伸出小手指想戳戳妹妹的脸蛋,被贾张氏轻轻拍开:“别乱动,妹妹小,不能碰!”
秦淮茹听着棒梗的嫌弃,再看看怀里这瘦小又带着特殊印记的女儿,心里虽然也酸楚,却还是仔细叮嘱棒梗:
“丑啥丑?你刚生下来的时候也这样,等过了几天就好看了。我跟你说啊,棒梗,你以后可得照顾着点妹妹,不能让别人欺负了。”
棒梗听到妈妈说自己刚生下来也这么丑,将信将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但听到妈妈让他照顾妹妹,那股属于小男子的劲头立刻被激发了出来。
他挺起小胸脯,用力拍了拍,信誓旦旦地保证:
“放心吧,妈!谁要是敢欺负妹妹,我就揍他!用砖头拍他脑袋!” 他一边说还一边挥舞着小拳头,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假想敌。
小当年纪小,还不怎么明白,更多的是单纯的好奇。
她仰着小脸看,奶声奶气地问:“妈妈,妹妹叫什么名字呀?她以后能跟我一起玩吗?”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贾张氏和炕上的秦淮茹都问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光顾着生产、争执、算计,还真把取名这回事给忘了!
贾张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一个大字不识的老太太,哪会取什么像样的名字?
她下意识地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也不知道该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好,茫然地摇了摇头,她这会儿刚生完孩子心力交瘁,脑子一片空白。
贾张氏不想在孙子孙女面前露怯,尤其是看到棒梗也眼巴巴地等着答案,便镇定地清了清嗓子:
“名字当然要取个好的,这事儿得郑重!等着,我去问问你们一爷爷,他是有学问的人,让他给取个好名儿!”
院子里,易中海正准备回家,就被贾张氏给拦住了。
“他一大爷!他一大爷!留步,有个要紧事还得麻烦您!”
贾张氏脸上堆着笑,“我们家这新添的丫头,还没个名儿呢!您是老大哥,有文化,见识广,能不能再帮着给取个好名儿?棒梗和小当的名字都是您给取的,这孩子也得托您的福,取个好听的名字!”
易中海难得从贾张氏嘴里听到奉承的话,心里特别舒坦,在原地转了转,目光扫过院里那棵老槐树,正值花期,满树洁白,清香四溢,便有了主意:
“棒梗这一辈是木字辈的,这新来的丫头,既是木字辈,又生在这槐花盛开的时节,我看…不如就叫‘槐花’吧。”
贾张氏喃喃自语:“槐花?”
“对,贾槐花。”
易中海点了点头,进一步解释道,“槐树,看着普通,却木质坚硬,能成栋梁;槐花,细小洁白,香气清远,还能果腹、入药,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这名字朴实,不扎眼,也…好养活。”
贾张氏听着,别的没太在意,但“好养活”、“好东西”这几个字却是听进去了,觉得这名字确实实在,便立刻拍板:
“成!槐花好!这名字又顺口又吉利!到底是您有学问,想得周全!谢谢他一大爷!”
她得了名字,心满意足,便喜滋滋地转身回屋宣布去了。
易中海瞥了一眼仍旧站在外面没回家的李源一眼,不知想着什么,自顾自的回家了。
李源念叨着几句“槐花”,想着刚才易中海说的“木字辈”,忽然觉得不对,太不对了。
既然是木字辈,棒梗和槐花的名字都带木字旁,那为什么小当却成为了那个例外?
纵观院里出场的几个孩子,二大爷家的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都带一个“光”字:
三大爷家的阎解成、阎解放、阎解矿、阎解娣,都带着一个“解”字;
就是何雨柱、何雨水两兄妹,那也是都有一个“雨”字;
许大茂和许大翠兄妹的名字,虽然听起来没有其他人的那么有文化一样,但也都有一个“大”字。
就拿秦淮茹和秦京茹来说,两个动荡年代出生的堂姐妹,名字都有关联,带一个“茹”字。
唯独贾家这三个孩子:“棒梗”——木字旁,“槐花”——木字旁,偏偏中间的“小当”,这个“当”字,与木、与植物毫无关联,显得格格不入。
“有意思……”
李源摇头失笑,觉得这四合院里的水,真是深得很,连孩子的名字里头都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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