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睡在外面真行吗?”
李源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把“单纯”的小年经表演的淋漓尽致。
贾张氏好不容易把邻居们的闲言碎语给糊弄过去,正想着把坐月子的这个活能推就推掉,当然不肯让李源三言两语就给搅和黄了。
她立刻笑眯眯的,对李源说道:
“源子啊,你看你这孩子,想多了不是?大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大妈这也是没办法呀!”
她先是卖惨,指着自家方向:“家里头还有棒梗和小当两个半大孩子等着我伺候呢,我哪还有精力整天守着淮茹啊?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现在是新社会了,咱们都得讲个助人为乐,你说是不是?你每天都要去轧钢厂上班,也就晚上回来在堂屋那床上睡一觉,天亮了就走了,跟淮茹她们娘俩根本就打不着照面,不碍什么事儿!”
她两手一摊,仿佛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你就当是…是家里多了两个需要照顾的远房亲戚,晚上睡觉警醒点儿,万一孩子哭得厉害或者淮茹要喝水,你帮忙递一下,这不都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嘛!对你干闺女也好不是?”
院子里有些人听着,觉得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毕竟李源白天不在家。
“这好事怎么全让他赶上了?!”
傻柱心里疯狂呐喊,嫉妒得眼睛都快红了。
他恨不得立刻跳出来大喊:“让我来!我傻柱不怕晦气!我乐意睡外间守着秦姐!”
可他也知道,这话要是喊出来,别说三位大爷和邻居们了,就是他妹妹何雨水都能用眼神把他给剐了。
他只能死死憋着,一张糙脸憋得通红,拳头攥得紧紧的,心里把李源骂了八百遍:
“这孙子,平时看着挺精明的,这会儿装什么纯情小绵羊?指不定心里怎么美呢!还‘睡在外面真行吗’?我看你是巴不得吧!哼,装模作样!”
他越想越气,越气越酸,看向李源的眼神都带着钩子,恨不得把那个能睡在离秦姐一墙之隔位置的人换成自己。
这“干爹”的名分,这近水楼台的机会……
怎么就不是他何雨柱的呢?!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李源看着贾张氏那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虚伪笑容,又瞥见周围一些邻居似乎被她说动的神色,心里也明白是时候借坡下驴了,
“唉……”
他这一声叹息,带着满满的“被迫”和“委屈”,目光扫过贾张氏,又看向三位大爷。
“贾大妈,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一大爷也说这是‘添喜’…我要是再咬着不松口,倒显得我不通人情、不心疼孩子了。”
“但是,有些话咱们必须说在前头,立下规矩!我答应让秦姐和孩子在我这儿暂住,也按您说的,我睡外间照应着。可咱们得提前说好了…”
“三天,就三天,多一天都不行!三天后,无论秦姐身体恢复得怎么样,都必须搬回自己家去!”
贾张氏一听只有三天,心里还有些不情愿,但看到李源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以及三位大爷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的模样,知道这已经是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
反正把最难熬的初始阶段给逃脱掉,也是不错的选择。
她生怕李源反悔,连忙堆起笑脸:“成!成!源子,就按你说的办!三天就三天!大妈谢谢你,谢谢你!”
易中海也松了口气,不管怎样,眼前这最难办的住宿问题总算解决了。
“源子深明大义,就这么定了吧。老嫂子,这三天你可要尽心照顾好淮茹和孩子,别辜负了源子的一片心意。”
正当院里气氛稍缓,贾张氏喜滋滋地打算回屋时,一个酸溜溜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好了好了,事儿定了就成!”
只见傻柱双手揣在袖子里,梗着脖子,眼神一个劲儿地往李源的屋子里瞅,好像能看到秦淮茹的身影儿一样,
“那什么…现在总能看看孩子了吧?这忙活半天,孩子啥样还没见着呢!取名字了没啊?”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众人。刚才光顾着争论住宿问题,这孩子从生下来到现在,除了屋里几位大妈和贾张氏、娄晓娥,外头这些邻居还真没仔细瞧过。
贾张氏这会儿心情正好,又被傻柱的话捧了一下,侧身让开房门,对着院里探头探脑的邻居们,难得大方地一挥手:
“进来看吧进来看吧!都轻着点儿声,别吓着我宝贝孙女和淮茹!”
她这一发话,早就好奇不已的邻居们,尤其是那些妇人和半大孩子,立刻呼啦啦地涌进了李源那本就不算宽敞的屋里。
男人们则自觉的留在门外,除了傻柱。
屋里,秦淮茹疲惫地躺在炕上,身上盖着被子,闭着眼似乎睡着了,但微微颤动的睫毛显示她并未沉睡。
众人的目光首先都聚焦在秦淮茹怀里的那个小小襁褓上。
“哎呦,快让我瞧瞧!”
“这小脸红的…”
“你看那小手,攥得多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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