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儿等一众女眷用过晚膳后,带着各自的孩子回到茅草屋中。
院子里只剩下卿胤渊五兄弟,和坐在一旁说话的纳兰瑾樱和沛云,玄云三人。
卿胤江看着有点微醺的卿胤渊,犹豫片刻端起酒杯:“陛下,有件事埋在罪臣心中十年,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卿胤渊看了一眼卿胤江:“二皇兄,请讲。”
卿胤江把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再续上一杯:“十年前,在凌宵山,是我们骗了陛下说森林深处有七彩的蘑菇,然后把陛下你推进了捕熊陷阱里,甚至对陛下你的哀求视若无睹,还撒尿...”
卿胤河,卿胤湖,卿胤泉听到卿胤江所说的话吓得立马跪倒在地:“我等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卿胤江也立马把酒杯放在桌面上,跪在地上:“是当初陛下宽宏大量不向父皇告知我们的罪行,免了我们受到父皇的责罚。可是有件事在我们心中一直是个结,就是当初把陛下推下陷阱的事我们从未向陛下表达过歉意,陛下大度可以不追究,可是我们不能当做这件事就没有发生过,都怪我们当初年少不懂事,不懂得顾惜手足之情,更不该欺骗陛下,辜负了陛下对我们的信任。”
卿胤渊表情淡然,起身扶起卿胤江:“各位皇兄请起吧,当初的事朕已然忘却,也不想再被提起,或许朕应该感谢各位皇兄,没有当初被你们抛弃在那个陷阱里,或许后来朕就不会如此激励自己,让自己变得如同今日般强大。起码各位皇兄让朕明白一些道理,凡事发生皆有利于我,确实那三日很难熬,可是也是那三日让朕明白了,只有自己强大才会无人敢欺,所以任何事皆有两面,有弊自然就会有利。”
卿胤泉站了起来举起酒杯:“感谢陛下的宽宏大量,陛下如此豁达的心境,反而也让我豁然开朗,起初刚来到这儿,我也会怨天尤人,而现在我也想明白了,不经历这些事,我只会一直是个无所事事的闲散王爷,不知道自身有何价值,起码如今我过得比在绪云城里充实得多。”
卿胤湖也把酒杯斟满:“对啊,以前我们几兄弟在绪云城时,除了逢年过节,从没聚在一起过,而如今每天能跟二哥,三哥,五弟朝夕相处,反而让我们兄弟之间情谊更深厚了。”
卿胤河转头看了一眼茅草屋:“我一直以来对父皇赐婚我和钰宁颇有微词,觉得她飞扬跋扈,是太傅独女看不上我这种游手好闲的王爷,因此我从来也没怎么待见过钰宁。而且我也烦她一天天不准我这,不准我那,也不准我纳妾,可是患难见真情,我没想到钰宁她竟然会为了我放弃在绪云城享受荣华富贵的机会,跟我来这流放之地受苦,起码来到这阔云城,让我收获了一份真挚的感情,这可是千金不换的。”
卿胤渊举起手中的酒杯:“往事不要再提,喝了这杯酒让我们一笑泯恩仇,你们依旧是朕的兄长,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纳兰瑾樱看到几人突然跪下,然后又突然举起手里的酒杯,疑惑不已的说:“这他们又是在干嘛呢?”
玄云不以为然的回答:“或许在为以前对陛下做的那些事,向陛下祈求原谅吧。”
纳兰瑾樱看向沛云迫不及待地问道:“后来呢?然后又发生了什么?”
沛云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然后先皇逝世,我们才听陛下说起,原来先皇并不是不待见陛下,也不是不喜欢陛下,反而是因为先皇太过于喜爱陛下的生母,因此每次先皇见到陛下就会想起自己最爱之人,所以先皇才会有意疏远陛下,直至先皇逝世前陛下才知道此中缘由。”
“接着先皇拿出诏书,把皇位传给了陛下。可是一直以来不被待见的皇子,突然得到了众皇子梦寐以求的皇位,自然是不会让人信服的,特别是大王爷卿胤海,他撺掇朝中众臣,说诏书有假,哪怕有先皇的贴身侍卫作证,大王爷也一口咬定,侍卫是被陛下收买了,诏书是假的。”
“就在陛下继位的前一天,大王爷带领着他的亲卫和归顺于他的禁军包围了陛下的寝殿,一切来得太突然,大王爷本意就是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我们来不及召集帮手,况且当时的我们也没几个帮手,毕竟陛下当王爷时不争不抢也不拉帮结派,自然是没几个支持者的。”
“那你们面对那么多人的围剿是怎么脱困的?”纳兰瑾樱听得意犹未尽好奇的问道。
玄云拿起茶壶对着嘴灌了一大口:“哥,回想起当初我们三人对抗大王爷的亲卫和禁军上百人的事,我真的是想想就热血沸腾。”
沛云深深吸了一口气:“还能怎么脱困,自然是拼命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们三人除了拼命别无他法。手起刀落,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杀了多少人,当时哪怕刀砍在身上也不觉得痛,只知道,我们想活下来,就必须拼命,必须奋力一搏,直到我们都精疲力尽,遍体鳞伤,最后是陛下砍下了大王爷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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