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舒家别墅的雕花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焦大壮满身酒气地闯进来,身后跟着哭天抢地的赵春兰。
“舒振邦!你给我出来!”焦大壮扯着嗓子喊,声音震得客厅里的水晶吊灯都微微发颤,“你家亲生女儿不肯捐肾,是要眼睁睁看着我儿子铁蛋死吗!”
赵春兰一进门就往地上一躺,拍着大腿嚎哭,手里还举着一张皱巴巴的焦铁蛋的病历单:“造孽啊!十八年的养育之恩,换不来一颗肾!我们铁蛋要是死了,我跟你们舒家没完!”
佣人吓得赶紧上前阻拦,却被焦大壮一把推开:“滚开!这是我们跟舒家的家事,轮得到你们这些下人插手?”他说着就往客厅中央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花架,名贵的兰花摔在地上,花盆碎得四分五裂。
柳玉容从楼上匆匆跑下来,看到这混乱的场面,脸色瞬间发白:“焦大哥,赵大姐,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好好说?”赵春兰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扑上去就要抓柳玉容的头发,“我儿子躺在医院等死,你让我好好说?要不是你当年生不出儿子,医院能抱错?现在你女儿不肯捐肾,你就得负责!”
柳玉容吓得连连后退,慌乱中撞到了身后的茶几,上面的茶具“哐当”一声摔碎在地。就在这时,舒振邦穿着西装从书房出来,看到客厅一片狼藉,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放肆!”舒振邦怒吼一声,“这是舒家,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保安呢?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赶我们出去?”焦大壮冷笑一声,走到舒振邦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女儿占了我女儿的豪门生活十八年,现在我儿子要她一颗肾怎么了?你要是敢赶我们,我就去你公司门口闹,去报社曝光你们舒家忘恩负义!”
这话正好戳中了舒振邦的软肋。舒氏集团最近正在谈一个重要的合作项目,要是传出这种丑闻,合作肯定要黄。他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强压下怒火:“你们想怎么样?”
赵春兰见他服软,立刻停止哭闹,搓着手说:“很简单,让阮清禾跟我们去医院捐肾!只要铁蛋手术成功,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找舒家麻烦。”
“不可能!”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阮清禾拎着包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刚从医院回来的疲惫还挂在脸上,眼神却锐利如刀。
看到阮清禾,赵春兰的底气更足了,冲上去就要拉她的胳膊:“你个小贱人,还敢回来!赶紧跟我去医院,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阮清禾侧身躲开,赵春兰扑了个空,差点摔在地上。焦大壮见状,就要上前动手,却被舒振邦喝止:“住手!”
舒振邦看着阮清禾,眉头紧锁:“清禾,这事确实是你不对。他们养了你十八年,就算没有血缘,也有养育之恩,帮衬一把是应该的。”
“养育之恩?”阮清禾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爸,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养育’我的吗?”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在舒振邦面前的茶几上:“你自己看看,这是他们和舒曼柔签的协议!”
舒振邦疑惑地拿起协议,越看脸色越难看,手指都开始发抖。柳玉容也凑过去看,看完后捂住嘴,眼里满是震惊。
“你早就知道抱错了?”舒振邦指着焦大壮,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们养清禾,就是为了给你儿子捐肾?还想在她捐肾后制造意外,让她死?”
焦大壮和赵春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赵春兰慌忙摆手:“不是的!这是伪造的!是阮清禾陷害我们!”
“陷害你们?”阮清禾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赵春兰,“协议上有你们的亲笔签名,还有舒曼柔的签字,要不要我现在就联系鉴定机构?还是说,你忘了三年前你跟我说‘养你就是为了给铁蛋捐肾’的话?要不要我把村里的人叫来对质?”
赵春兰被问得哑口无言,瘫坐在地上,眼神躲闪不敢看阮清禾。焦大壮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往后退了一步,嘴里嘟囔着:“我们养她一场,她捐个肾怎么了……”
“养她一场?”阮清禾冷笑,“我从十二岁就开始打工,赚的钱全部给焦铁蛋治病,你们给过我一口饱饭吗?冬天我穿着单衣干活,焦铁蛋却躺在暖炕上吃补品,这就是你们的‘养育之恩’?”
她转向舒振邦,声音冰冷:“爸,你刚才说要帮他们?可以。但你要想清楚,你帮的是两个把你亲生女儿当‘**器官库’,还想杀了她的凶手!你要是敢给他们一分钱,我就把这份协议和他们虐待我的证据,全部交给媒体!”
舒振邦看着阮清禾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地上惊慌失措的焦家夫妇,心里第一次对这个刚认回来的女儿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以前他觉得阮清禾土气、懦弱,根本配不上舒家,可现在看来,她比舒曼柔更有骨气,也更有手段。
“你……”舒振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阮清禾的眼神逼退。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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