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禾将手机重重拍在办公桌,屏幕映出她冷冽的眉眼。刚挂了秦子昂管教的电话,那点威胁在她听来,不过是困兽最后的哀嚎。
“处理完了?”霍廷州推门进来,手里抱着刚睡醒的霍念安,孩子揉着眼睛,看见阮清禾就伸着胳膊要抱。
阮清禾弯腰接过儿子,指尖被小家伙软糯的脸蛋蹭了蹭,眉眼瞬间柔和大半:“秦子昂的小把戏,不用管。”
霍廷州走到她身边,视线落在办公桌上的季度报表上:“舒氏东南亚的分公司盈利超了预期,下周的庆功宴,要不要带念安去见见世面?”
“他才三岁,见什么世面。”阮清禾捏了捏儿子的鼻子,“庆功宴我让周助理盯着,晚上早点回来,妈说李教授今天过来吃饭。”
霍廷州应了声好,刚要再说什么,办公室的门被助理撞开,脸色比当年舒曼柔病危时还要难看:“阮总!霍总!出事了!”
阮清禾将儿子递给霍廷州,起身拿起助理手里的平板:“慌什么?说清楚。”
平板上是刚发酵的热搜,#舒氏集团阮清禾靠不正当交易垄断市场#的词条已经飙到第一,下面附了几张模糊的转账记录截图,收款方标注着“海外不明账户”。更扎眼的是评论区,有人匿名爆料,说阮清禾当年是靠陷害舒曼柔、逼走亲爹才上位的,现在还想把舒氏变成自家提款机。
“技术部查了,爆料账号是新注册的,转账记录是伪造的。”助理咽了口唾沫,“但已经有三家合作方发了暂停合作的通知,还有股东打电话来要说法。”
霍廷州抱着儿子的手紧了紧,眼底泛起冷意:“是赵坤干的吧?去年我们抢了他的新能源项目,他一直怀恨在心。”
阮清禾没说话,手指快速滑动平板,突然停在一条不起眼的评论上,“我是舒家亲戚,阮清禾早就把舒家掏空了,连舒振邦大师的香火钱都敢动”。她冷笑一声:“不止赵坤,还有内鬼。”
话音刚落,阮清禾的私人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妈”。她接起电话,那边传来柳玉容带着哭腔的声音:“清禾!李教授他……他被人带走了!”
“妈你别急,慢慢说。”阮清禾的声音依旧平稳,“谁带走的?有没有说什么?”
“是几个穿黑衣服的人,刚才我和老李在花店门口,他们直接把人架上车,还扔了张纸条给我!”柳玉容的哭声越来越大,“纸条上写,让你撤销舒氏的上市计划,公开承认垄断,不然就……就撕票!”
霍廷州立刻把儿子交给旁边的保姆,凑到电话旁:“妈,你待在花店别乱动,我让保镖过去接你,清禾这边我来处理。”
挂了电话,阮清禾已经调出了花店门口的监控录像,画面里一辆无牌面包车停在路边,三个黑衣人动作迅速地将李教授拖上车,其中一个人转身时,侧脸被监控拍到。
“是赵坤的保镖。”霍廷州一眼就认了出来,“三年前他就是用这个人打伤了我们的技术员。”他拿出手机就要拨给警方,却被阮清禾按住。
“等等。”阮清禾点开刚才那条舒家亲戚的评论,“赵坤没这么了解舒家的事,敢提舒振邦,肯定是舒家的人跟他勾结了。我们先稳住他们,把内鬼钓出来。”
她拿起私人手机,回拨了刚才的号码,那是绑匪留下的联系电话。响了三声后,那边接起,是个粗哑的男声:“阮总倒是挺识相,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要听李教授的声音。”阮清禾开门见山,“不然我怎么知道他还活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李教授虚弱的声音:“清禾……别管我,他们是为了舒氏的项目……”话没说完就被打断,粗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明天中午十二点,城郊废弃的造船厂,带撤销上市的公告和你手里的新能源专利,不准报警,不然就等着收尸。”
电话被挂断,阮清禾立刻对助理说:“查这个号码的来源,另外把赵坤近半年的资金往来调出来,重点查和舒家相关人员的交易。”
“我去联系警方,让他们提前在造船厂周围布控。”霍廷州已经拨通了市公安局局长的电话,他当年帮警方破过一起经济犯罪案,和局长交情不浅。
两个小时后,助理拿着一份文件冲进来:“阮总!查到了!赵坤上个月给舒明远转了两百万,舒明远就是刚才评论里的那个‘舒家亲戚’,他是舒振邦的远房侄子,十年前挪用过舒家的公款,被舒振邦赶出过公司!”
阮清禾冷笑一声,舒明远这个名字她有印象,当年舒振邦把股份转给她时,特意提过这个嗜赌如命的侄子,让她多加防备。没想到他居然敢联合外人来害自己。
“专利和公告准备好。”阮清禾起身拿过外套,“我去见他们,警方那边让他们晚点行动,等我把人救出来再说。”
“我跟你一起去。”霍廷州攥住她的手腕,“要去也是我们一起,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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