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刚启动,舒振邦突然冲过来,双手死死拍打着后门玻璃,脸涨得通红:“清禾!开门!曼柔还在里面!你不能让警察抓她!”
阮清禾扶着柳玉容坐好,回头冷冷瞥了他一眼,对着司机喊:“开车!”
救护车呼啸而去,舒振邦踉跄着后退两步,掏出手机疯狂拨号。可舒曼柔的手机早就关机,他只能跌跌撞撞地钻进自己的车,朝着警察追去的方向猛踩油门。
此时的废弃仓库里,舒曼柔正焦躁地踱步。她攥着水果刀的手全是冷汗,时不时踢一脚身边的铁桶,发出刺耳的声响。
柳玉容被绑在铁架上,嘴上的胶带刚被舒曼柔扯掉,嗓子干得发哑:“曼柔,你醒醒!绑架是重罪,现在自首还能轻判!”
“自首?”舒曼柔突然转身,刀尖指着柳玉容的脸,“我要是自首,阮清禾会放过我吗?舒家的财产还能是我的吗?霍廷州还会娶我吗?”
她越说越激动,刀尖在柳玉容脸上划开一道细血痕:“都是你!要不是你当年生了阮清禾,我怎么会被抱到焦家那种穷地方?要不是你懦弱,不敢跟舒振邦硬刚,我怎么会被阮清禾一步步逼到绝路!”
柳玉容疼得瑟缩了一下,眼泪掉了下来:“是妈对不起你……可清禾也是我的女儿,你不能伤害她……”
“少提那个贱人!”舒曼柔嘶吼着,一把拽起柳玉容的衣领,“她就是个乡下野种,凭什么抢我的一切?当年要不是焦家爸妈心软,没早点让她给铁蛋捐肾,哪有今天的事!”
这话让柳玉容猛地一震:“你早就知道抱错的事?还知道焦家要她捐肾?”
“我当然知道!”舒曼柔得意地笑起来,脸上的疯狂更甚,“赵春兰当年找过我,说只要我帮着让阮清禾捐肾,就认我这个亲女儿,还帮我在舒家站稳脚跟。我不仅帮了,我还让他们捐完肾就把阮清禾推下楼梯,伪装成意外!”
“你怎么能这么恶毒!”柳玉容气得浑身发抖,“她也是条人命啊!”
“人命?在我眼里,只有舒家大小姐的身份和霍太太的位置才值钱!”舒曼柔正说着,仓库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
她猛地转头,看到阮清禾和霍廷州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十几个穿制服的警察,手里都举着警棍。
“阮清禾!你敢耍我!”舒曼柔瞬间红了眼,一把将水果刀架在柳玉容脖子上,后退到仓库最里面的角落,“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杀了她!”
警察立刻停下脚步,带队的队长沉声说:“舒曼柔,放下凶器!绑架致人伤害,再加上之前的挪用公款,坦白从宽才是唯一的路!”
“坦白?我坦白了你们会放过我吗?”舒曼柔嗤笑一声,眼神扫过阮清禾,“都是这个女人害的!要不是她突然冒出来认亲,我现在还是舒家大小姐,马上就要和廷州结婚了!”
霍廷州皱着眉开口:“曼柔,是你自己伪造身份、挪用公款,跟清禾无关。你现在放了柳阿姨,我可以帮你请最好的律师。”
“帮我?”舒曼柔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霍廷州,你当初信我骂阮清禾的时候怎么不说帮她?现在她厉害了,你就倒戈相向,你和舒振邦一样,都是趋炎附势的废物!”
阮清禾向前走了一步,眼神冰冷得像淬了冰:“舒曼柔,你不用挑拨离间。你做的那些事,桩桩件件都记在账上,今天该清算了。”
“清算?我先让你妈陪葬!”舒曼柔情绪彻底失控,刀尖猛地用力,柳玉容的脖子立刻渗出鲜血。
“住手!”阮清禾突然大喝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扔在地上,“这是舒氏集团的股权赠与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你放了我妈,这份协议就是你的。”
舒曼柔的目光落在协议上,呼吸急促起来。她知道阮清禾从不撒谎,可看着阮清禾冰冷的眼神,又有些犹豫:“你会这么好心?”
“我妈在你手里,我不得不好心。”阮清禾慢慢蹲下身,双手举过头顶,“协议就在地上,你让我妈走过来,我过去捡给你。”
舒曼柔盯着阮清禾看了几秒,又看了看地上的协议,最终咬了咬牙:“好!你让她过来!不准耍花样!”
她拽着柳玉容的胳膊,慢慢往前挪了两步。柳玉容趁机对阮清禾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小心。
就在柳玉容走到阮清禾身边的瞬间,阮清禾突然起身,左手抓住柳玉容的手腕往身后一拉,右手抄起地上的铁扳手,狠狠砸向舒曼柔持刀的手腕。
“啊!”舒曼柔惨叫一声,水果刀“哐当”掉在地上。
霍廷州立刻冲上前,死死按住舒曼柔的肩膀。警察也跟着上前,掏出手铐就要铐她。
“放开我!”舒曼柔疯狂挣扎,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像个疯婆子,“阮清禾,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打算给我股权!我要杀了你!”
她突然挣脱霍廷州的手,朝着阮清禾扑过去。阮清禾早有防备,侧身躲开,抬脚狠狠踹在她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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