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下室里的棺材发出了动静,吴邪猛地扭头,惊恐的目光死死盯住棺材的棺盖。只见那年代久远的木质的棺盖,正被一股力量从内部缓缓推开,摩擦着棺椁边缘,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我……我刚刚不是拜过你了吗?!不是说好井水不犯河水吗!”吴邪的声音带着哭腔,整个人吓得往后缩,差点撞到张起灵身上。
张起灵面无表情的看着棺材的方向,似乎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棺盖被彻底推开,滑落在一旁。一只戴着黑色皮质半指手套的手伸了出来,扒住了棺材边缘。接着,一个人影利落地翻身坐起,然后从棺材里跳了出来,轻盈落地,动作流畅。
那人穿着黑色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深色夹克,身形高挑挺拔,脸上架着一副即使在昏暗光线下也显得格外骚包的墨镜。
他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手里还拿着一个扁平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盒。他先是看向张起灵,扬了扬手里的盒子,语气带着点调侃:“到手,我找到一个盒子。” 他目光扫过张起灵身边多出来的吴邪、夏黎和张楚岚三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找到了……三个人!啧,算你赢。”
张起灵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仿佛他只是一团空气。
张楚岚适时地扮演着好奇又有点怂的角色,小声问:“你这是……?”
那戴墨镜的男人闻声,立刻转向他们,脸上堆起一个灿烂得有点晃眼的笑容,声音带着一种自来熟的熟稔:“道上的人抬举,叫我黑眼镜,或者瞎子都行。”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目光在夏黎和张楚岚身上饶有兴致地转了一圈,“不知几位朋友是……?”
夏黎简洁道:“张黎。这是我弟弟,张楚岚。我们是和吴老板一起的。”
吴邪赶紧点头:“对,他们跟我一起的。”
黑眼镜的笑容更深了,拉长了语调:“哦——这样啊~” 他环顾了一下这阴森破败、灰尘弥漫的地下室,“不过嘛,几位,你们觉不觉得,这地方实在不是什么适合聊天叙旧、交流感情的好地方?要不……咱们换个敞亮点的地方?”
“你说的对了!”吴邪如蒙大赦,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待了,“快走快走!赶紧离开这里!”
一行人迅速离开了令人窒息的地下室,穿过破败的走廊,离开室内。外面清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带着戈壁特有的干燥气息,瞬间冲散了肺腑间那股腐朽甜腻的臭味,让人精神一振。
疗养院锈迹斑斑的铁门外,不知何时停了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车灯在黑暗中划出两道昏黄的光柱。张起灵和黑眼镜没有任何犹豫,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吴邪、夏黎和张楚岚互相看了一眼,也立刻跟上。
坐进车里后,夏黎目光飞快地扫过车内——空间不大,座位有些挤,‘超载了,’夏黎思维有点走神地想着,‘不知道交警查不查这荒郊野岭。’ 同时,她也敏锐地捕捉到了车内的这些人的打扮像是雇佣兵,甚至还有外国人!
那个坐在最后排、靠窗位置的外国人,见他们上来,还咧嘴露出一个算是友好的笑容,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打了个招呼:“嗨。”
夏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心里已经有了判断:外国雇佣兵。胆子真够大的,敢在他们的地盘上这么明目张胆的活动。
车子启动,驶入茫茫戈壁的夜色中。
这时,坐在副驾驶的人转过头来。
“吴老板。”阿宁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意料之中的平静。
“阿宁!”吴邪看清是她,惊愕地叫出声,“你怎么会在车里?!”
阿宁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你在杭州装得那么像,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吴邪。
吴邪瞬间明白了:“所以你是故意试探我的!”他有些恼火,随即想到什么,“你给我的那盘录像带里也有夹层?!”
阿宁轻轻一笑,算是默认:“看来你已经不是从前的天真吴邪了。”语气说不出是赞赏还是嘲讽。
“哼,”吴邪往车座靠背上一躺,没好气地说,“好在我这次行动够快,不然,还真被你唬过去了!”
“彼此彼此,”阿宁转回身,面向前方,声音透过椅背传来,“不过你会带上他们两个一起,”她指的是夏黎和张楚岚,“这是我意料之外的。”她顿了顿,直接问道,“在疗养院里,找到了什么?”
吴邪闭上眼睛,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不是让你们先找到的吗!”
车厢里陷入了沉默,只有引擎的轰鸣和车轮碾过戈壁碎石的声音。
黑眼镜饶有兴致地转过头,墨镜后的视线在夏黎和张楚岚身上来回扫视,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和探究。张楚岚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只能朝着他尴尬地笑了笑,努力扮演一个被卷入麻烦的普通大学生。
面包车在戈壁滩上颠簸行驶了许久,直到天完全亮起,才在一处野外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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