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刚刚走出赛场范围,还没来得及去找宫远徵,就被几道身影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正是十佬之一,王蔼。他拄着那根拐杖,脸上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夏黎,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怒火和怨毒。他身后跟着几个王家子弟,个个面色不善,气息沉凝,显然都是好手。
“夏家丫头,”王蔼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冰冷,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好威风啊!把我孙子打成那样,还当众辱及我王家,真当老夫是泥捏的不成?五仙教,就教你如此目无尊长,无法无天?”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不少路过的异人感受到这边的火药味,都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远远观望。十佬王蔼亲自下场堵人,这可不是小事。
夏黎停下脚步,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她甚至悠闲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姿态轻松得仿佛在自家后花园散步。
“王老爷子,”夏黎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慵懒,却字字清晰,“您孙子技不如人,在赛场上被我打趴下,那是他自己本事不济,规则之内,有什么问题吗?至于目无尊长?”
她轻笑一声,眼神陡然锐利起来,“那也得看对方值不值得尊敬。仗着家族势力,纵容子孙在学校里霸凌同学,逼得人家跳楼自杀,事后又用手段威逼利诱受害者家属,逼得人家背井离乡,甚至动用关系把案子压得无声无息……王家这些年做的‘好事’,需要我一件件数给您听吗?”
夏黎每说一句,王蔼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他身后的王家子弟更是眼神闪烁,流露出惊疑不定。
这些事情,他们自以为做得隐秘,尤其是王并逼死同学那件事,更是被他们用钱和势强行捂了下去,连点水花都没溅起。夏黎是怎么知道的?还知道得这么清楚?
“绑架、恐吓、非法拘禁……为了生意上的竞争,你们王家可没少干‘脏活’吧?”夏黎向前逼近一步,明明身形纤细,此刻散发出的压迫感却让那几个王家子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最近上面可是在严查这类仗势欺人、涉黑涉恶的事情,风声紧得很。您说,如果我手上掌握的那些‘证据’不小心捅了上去,再配合某些媒体的‘关注’……你们王家,是打算脱几层皮呢?还是说,直接来个‘大清洗’?”
王蔼握着拐杖的手背青筋暴起,指节捏得发白。
他死死盯着夏黎,浑浊的眼珠里是惊怒交加。他丝毫不怀疑夏黎话里的真实性。夏黎和哪都通的关系,加上她师父曲云同样是十佬,能量巨大,真要撕破脸皮去查去捅,王家绝对会伤筋动骨,甚至可能被连根拔起!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更何况,眼前这个夏黎,她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刚刚赛场上那遮天蔽日的恐怖虫潮和诡异的可以吞噬炁的蛊虫的能力,连拘灵遣将都奈何不得,甚至还被反噬!
甚至完整的拘灵遣将在她面前形同虚设!五仙教蛊术的诡秘莫测,向来是异人界最不愿轻易招惹的存在之一。真要动起手来,别说眼前这几个子弟,就算他王蔼亲自下场,也未必能讨得了好。
硬碰硬?代价太大,风险更高,而且极可能彻底失去挽回的余地。
一瞬间,王蔼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利弊权衡。屈辱和愤怒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心,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无力感。他纵横异人界几十年,何曾在一个小辈面前如此吃瘪过?可形势比人强。
“……好!好一个五仙教夏黎!”王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干涩沙哑,充满了憋屈和恨意,“今日之事,老夫……记下了!”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带着浓浓的不甘和警告意味,却终究没敢再放什么狠话。他猛地一挥手,带着那几个同样脸色铁青的王家子弟,转身就走,背影透着一种仓惶和狼狈。
夏黎看着他们灰溜溜离开的背影,轻蔑地撇了撇嘴:“废物点心,也就这点出息了。”她拍了拍手,仿佛掸掉什么脏东西,神态自若地朝着大屏幕聚集区走去,仿佛刚才只是打发了几只烦人的苍蝇。
刚走到大屏幕附近,宫远徵就一眼看到了她,立刻小跑着迎了上来。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兴奋和后知后觉的惊叹。
“阿黎姐姐!你刚才……太厉害了!”宫远徵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那个王并,完全被你碾压了!蛊虫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本身就痴迷于毒术和药理,夏黎这种完全超出他原本世界常理的蛊虫让他觉得好奇。
夏黎看着少年闪闪发亮的眼睛,心情大好,刚才那点不快也烟消云散。笑道:“刚刚我对付王并用的是噬蛊,是可以吞噬炁的蛊虫,平时呢我一般是把他作为我的碧蝶蛊的移动补炁包用的,改天给你几只不一样的蛊虫给你研究。”
“真的吗?谢谢阿黎姐姐!”宫远徵惊喜道,随即又想起了正事,“对了,刚才和你比赛同时进行的另外三场,我都看了!宝儿姐对那个叫王二狗的,赢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那个王二狗用‘流彩虹’分析宝儿姐的炁,结果被宝儿姐直接脚就踹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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