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在几个关键摊位前长时间停留,详细询问大批量购马的细节,甚至取出几锭黄澄澄的金饼在手中把玩(随即又小心收起),将“人傻、钱多、背景似乎不那么硬”的富商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跟随的向导老卒额头冒汗,几次欲言又止,但看到朱明身后张飞、赵云那镇定自若甚至隐隐期待的神色,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更加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果然,随着朱明“露富”和“购马意向”的进一步明确,暗处的骚动更加明显。朱明凭借提升后的感知,能隐约察觉到几股势力正在快速交流、串联,甚至可能为了争夺这块“肥肉”而产生了内部龃龉。
一股势力明显是本地最大的马贩集团,护卫彪悍,与一些乌桓打扮的武士关系密切。
另一股则像是活跃在边境的马贼,眼神更加凶残贪婪,毫不掩饰杀意。
还有一股似乎有些不同,气息更加隐蔽,混杂在人群中,但观察的角度更为刁钻老辣,不像是单纯求财的匪类。
“差不多了。”朱明估摸着火候已到,便对向导道:“今日先看到这里,劳烦带我们回营地。有些细节,还需与合伙人商议。”他故意将“合伙人”说得含糊,给暗中窥伺者留下“还有同伙携带更多钱财”的想象空间。
一行人“毫无戒备”地离开坊市,朝着他们驻扎在山谷外数里一处背风坡地的营地返回。身后,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数条尾巴悄然跟了上来,并且在离开坊市范围后,跟踪变得越发大胆和接近。
回到营地,营盘依着坡地扎得颇为严整,外围设有简易栅栏和哨位,一千精锐驻扎在内圈,千余武林豪杰的帐篷则分布在外围,看似松散,实则互为犄角。朱明立刻召集张飞、赵云、张辽、典韦、李进(将)以及李信、童飞等几位自愿同来且能力出众的侠士首领。
“鱼儿上钩了,而且不止一拨。”朱明开门见山,将坊市见闻及被跟踪的情况简要说了一遍,“我料他们今夜或最迟明晚,便会动手。此地距离坊市尚有距离,正是他们下手的好地方。”
张辽沉吟道:“主公,对方敢打主意,必有所恃。可能人数不少,且熟悉地形。我们虽不惧,但需防其四面围攻,或使用火攻、袭扰等伎俩。”
李进(将)冷冷道:“无非是些边鄙匪类,乌合之众。末将愿领一部人马,于营外设伏,先挫其锐气。”
几位侠士首领也是摩拳擦掌。李信眼中闪烁着剑客特有的冷光:“正好拿这些不开眼的贼子,试试我新悟的剑招。”童飞年轻气盛,更是跃跃欲试。
朱明摆摆手,胸有成竹道:“不必主动出击,也不必大张旗鼓设伏,那样反而可能吓跑他们。我们只需外松内紧,请君入瓮。”
他迅速下达指令:“文远,你负责整体营防调度,明哨减半,暗哨加倍,尤其是营地两侧树林和后方坡顶。翼德、子龙,你二人各领两百精锐,分别隐藏在营地左右翼的帐篷群后,听我号令杀出。典韦、李进将军随我坐镇中军。李信、童飞,诸位江湖朋友,可分散于外围帐篷,一旦贼人袭营,从内向外反击,搅乱其阵脚。”
“记住,”朱明最后强调,眼中寒光一闪,“我要的不是击溃,是尽可能全歼!尤其是那些头目,尽量活捉。他们经营此地多年,不仅知道马匹来源,更清楚走私网络、各部落关系乃至边关漏洞。这些情报,比马匹本身更有价值!另外,他们既然敢来抢我们,想必老巢里也有些积蓄和马匹吧?正好,连本带利,一并取了!”
众人闻言,精神大振,齐声领命。一张无形的大网,在看似松懈的营地周围悄然张开,只待那些被贪婪蒙蔽双眼的“群狼”自己撞进来。
夜色渐浓,塞北的寒风呼啸着掠过荒原,卷起枯草沙尘。营地中的篝火比平日似乎少了一些,巡夜的士卒也显得“疲惫”而“疏忽”。远处黑暗中,影影绰绰,不知有多少贪婪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这片在他们看来充满了黄金、货物与战马的“肥美营地”。
猎物与猎手的角色,在踏入塞北的那一刻起,便已悄然注定。只是究竟谁是猎物,谁是猎手,很快便可见分晓。朱明稳坐帐中,擦拭着一柄普通的长剑,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内力,目光沉静如寒潭。今夜,或许就是他隐藏武力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活动筋骨”。当然,是在“必要”且“合理”的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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