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四合院的灯笼依旧亮着暖黄的光,守岁的欢声笑语在屋里轻轻回荡,却刻意放低了音量,生怕惊扰了身怀六甲的张雨晴。张念山坐在她身边,指尖时不时拂过她的手背,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目光里满是疼惜。
“媳妇,我扶你回屋休息吧?”张念山的声音温柔得像晚风,“你身子重,一直坐在客厅里熬着,腰和腿都会不舒服。往年守岁是图个热闹,今年不一样,你和宝宝的平安才最重要。”
张雨晴靠在沙发上,确实觉得腰背有些酸胀,孕晚期的疲惫感如潮水般阵阵袭来。她没有矫情,知道自己硬撑着守岁只会让大家都担心,便温顺地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高彩云和李翠红早就惦记着这事,一听说张雨晴要提前休息,立刻起身去了厨房。“雨晴怀着孕,不能饿肚子睡觉,咱们先给她煮碗饺子垫垫。”高彩云一边往锅里加水,一边和李翠红念叨,“煮得软烂点,好消化。”
李翠红应着,都是雨晴爱吃的白菜猪肉馅,一个个圆润饱满。“这饺子是白天包的,专门挑了皮薄馅大的,她吃着顺口。”
水开后,饺子下锅,在锅里翻滚着,热气氤氲了厨房。没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就端了上来,还卧了两个荷包蛋。“快趁热吃,吃完了好安心睡觉。”李翠红把碗递到张雨晴手里,眼神里满是疼爱。
张雨晴接过碗,暖意从指尖传到心底。她慢慢吃着饺子,鲜香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每一口都透着家人的关怀。张念山坐在一旁,时不时给她递纸巾,又倒了杯温水放在手边,叮嘱道:“慢点吃,别着急。”
吃完饺子,张念山小心翼翼地扶着张雨晴起身,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胳膊,脚步放得极慢。“小心点,台阶慢着走。”他轻声提醒,生怕她有一丝闪失。
回到房间,张念山帮她脱了外套,又给他洗了脚,扶着她躺下,给她盖好厚厚的棉被,还特意在她腰后垫了个软枕,缓解她的腰酸。“睡吧,我在外面守着,有事你就喊我。”他俯身帮她掖了掖被角,额头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满是宠溺。
或许是连日来的忙碌,又或许是双身子的缘故,张雨晴确实累极了。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欢声笑语,感受着身下柔软的床铺和身边丈夫的关怀,她没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呼吸均匀,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
这一觉,张雨晴睡得格外安稳。守岁的家人都默契地没有来打扰她,院子里的鞭炮声也特意避开了她的房间方向。直到第二天正月初一的九点多,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暖暖地落在她脸上,张雨晴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伸了个懒腰,摸了摸自己高高挺起的肚子,宝宝在里面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和她打招呼。“醒啦?”张念山听到动静,推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温水,“睡得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挺好的,一觉睡到自然醒,感觉浑身都轻松多了。”张雨晴笑着坐起身,接过温水喝了一口,“大家都起了吗?没耽误给长辈拜年吧?”
“都起了,爸妈他们早就起来忙活了,知道你身子沉,没人舍得喊你。”张念山帮她理了理头发,“拜年不急,等你洗漱好,咱们再一起给爸妈和岳父岳母拜年。”
洗漱过后,张雨晴跟着张念山来到客厅,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浓浓的年味。长辈们坐在沙发上聊天,小川、江月月几个小辈在院子里玩耍,看到她出来,大家都笑着打招呼。“雨晴醒啦?快过来坐,刚煮好的汤圆,给你留了一碗。”高彩云连忙招呼道。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慢悠悠的,却处处透着温馨。张念山早就备好了拜年的礼品,都是精心挑选的滋补品和特产,分成了好几份。对于秦家、欧阳家这些京城里平日往来密切的大户人家,他特意让李凤印开车,一一送去了礼物,礼数做得十分周到。而他自己,则始终守在家里陪着张雨晴,寸步不离。
正月初二这天,秦家一行人如约来到了张家做客。秦傲男带着父母,还有丽丽和亨利,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一进门就笑着喊道:“雨晴,我们来了!”
袁淑萍一见到张雨晴,就拉着她的手仔细打量,眼神里满是关切:“雨晴,快坐下歇着,可别站着忙活。你现在怀着孕,可得好好休息,什么事都别往心里去,安心养胎才是最重要的。”
“谢谢阿姨关心,我挺好的,山哥把我照顾得很周到。”张雨晴笑着回应,心里暖暖的。大家围坐在一起聊天,话题大多围绕着宝宝,袁淑萍还分享了不少育儿经验,气氛十分融洽。
第三天,欧阳穗也带着父母来到了张家拜年。欧阳穗的母亲拉着张雨晴的手,叮嘱道:“女孩子怀孕最辛苦,一定要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别委屈了自己。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跟我们说。”
对于其他一些原本需要专门上门拜访的人家,张念山考虑到张雨晴有孕在身,不便接待,便都一一说明了情况,语气诚恳:“我爱人怀了身孕,身体不便,实在没法招待各位,还请见谅。等孩子出生后,再好好宴请大家。”对方们都表示理解,还纷纷送上了对张雨晴和宝宝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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