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案子已经进入待审流程,有新证据出现,自然要走流程通知双方。
克努特一旦作出决定,行动相当快。
不过短短十几个小时,检方提交了可以决定案件走向的新证据的消息就正式告知嫌疑人方。
市区一处高档社区,路旁车子里,莱卡刚挂断上头打来的电话,得知检方得到新证据,她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这件案子是她办的,如果真的有证据,她在办案过程中不可能遗漏,现在说出现新证据,如果是真的,无疑是打她的脸。
但偏偏她无法第一时间去求证。
上司估计知道她一旦得知这个消息肯定会提出疑问,特意打电话让她坚守岗位。
已经在这里监视了两天两夜,嫌疑人没有任何动静,莱卡有点烦躁。
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眼睛紧紧盯着目标方位,脑子却一刻没停止转动。
不知道为何,这个案子,从证人开始出事开始,就散发着浓浓的违和感。
现在还突然出现新证据,难道……
想到一个可能,莱卡眸底闪过震惊,旋即摇摇头甩掉这个荒谬至极的念头,应该不至于。
说破天,这也只是一桩单纯的误杀案件,不牵扯任何人情政治因素,就算是热度高了些,也不足以让人铤而走险非要胜利不可。
然而当看到两天以来毫无动静的嫌疑人母亲突然从家中-出门后,莱卡有点不确定了,交代同事一声,她亲自驱车跟上。
检方办公室,负责这个案子的检察官梅尔特正一如往常伏案工作,她手上不止一个案子,不能因为其中一个舆论比较大,就减少对其他案件的办理时间,只会更谨慎,争取所有流程不出一点错漏,这就需要耗费大量的心力以及时间。
这时已经时值深夜,大楼里亮着灯的地方寥寥无几,除非必要,这个国家的人不提倡无故加班。
其中一个亮着灯的办公室,赫然就属于梅尔特。
视线转移到不远处,空旷路面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一只手都能数出来,这给莱卡的追踪任务造成不少困扰。
但她并不慌,对室内地图滚瓜烂熟的她,早就推测出嫌疑人母亲的目的地是检方大楼。
她去那里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跟她同车的同事这时也反应过来,“果然是她,她现在是要对检方动手吗?”
怎么敢的啊,一个普通人竟然试图挑衅国家公检法的威信。
“如果我们的推测没错,她都敢对那几个无辜证人动手,只是检察官,有什么不敢的。”
人的心理承受是有阈值的,一旦犯过罪却没有得到相应的惩罚,胆子只会越来越大。
跟她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峤一,厄尔陪着他在检方大楼这边蹲守了许久,反正人还没来闲着没事,就跟他随口聊聊。
问到峤一为什么那么笃定幕后人一定会来,峤一说了跟莱卡差不多的话,不过他还多说了一句,
“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在那个人心里,除了嫌疑人,其他人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自然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类似的话峤一已经是第二次提及,每当说到这,他的表情都有微微滞凝。
厄尔确认没有看错,眸中闪过暗沉,他能这么笃定,肯定是经历过相似的事,让他印象很深。
且这个印象很大可能并不是正面影响,俗称心理阴影,尽管峤一已经尽量表现的云淡风轻,还是被他捕捉到些许不对劲。
“峤一也是。”厄尔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来了这么一句,打的峤一满脸懵,“什么?”
“我说,我的心里也只有峤一一个人,没有你,其他所有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
双手捧起峤一双颊,厄尔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
眼中的真挚满的都要溢出来,峤一觉得自己就要溺毙其中,差点相信他的话。
如果再多对视几秒,也许他真的会信,偏在这时,克努特安排在外监视的人发现目标人物出现,第一时间通过无线电告知他们。
耳机中传来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迷茫眼神瞬间清明,“来了,注意她是怎么做的。”
一把拉下厄尔双手,皮肤接触的地方像是过了电,峤一一秒弹开,诧异的望了他一眼,却没时间深思。
明明已经碰触习惯了的人,为什么突然变得不太一样。
答案早已跃然心中,只是现在他还不想面对。
好事被打断,厄尔不满到差点暴走,却为峤一过激反应直接愣在当场,他并不清楚峤一如此反应是为何,他只知道本来应该是峤一为他沉迷,形势在这一刻已然逆转。
不管峤一说什么,他都只想点头答应。
明明是很严肃的场合,偏偏两人之间粉红泡泡冒个不断,隔着望远镜和摄像头的距离,镜头外那些人都能看出厄尔脸上的迷醉,跟峤一脸上掩饰不住的红晕相映成彰。
这两真的是上面说的此次行动的负责人?听他们指挥行事,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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