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武馆护院打过招呼,林邑川脚步轻快地走向内院。
刚转过爬满青藤的月亮门,便见院中两道熟悉身影 —— 林父穿着洗得发白的深蓝色短打,腰间系着牛皮腰带,手中握着柄磨得发亮的凡铁剑;
林母身着淡紫色粗布襦裙,裙摆沾着些许晨露,正跟着林父的节奏缓慢舞剑。
剑光虽无灵气加持,却每一招都透着炼体十重的扎实功底,是夫妻俩多年晨练的习惯。
“爹,娘。” 林邑川轻声唤道,声音里藏着近半年未见的激动。
林母最先回头,看清来人的瞬间,手中的剑 “哐当” 落在青石板上,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指腹摩挲着他手臂上的纹路:“小川!可算回来了!在外头是不是没好好吃饭?看着瘦了些。”
眼眶泛红,却强忍着没掉泪 —— 她知道儿子如今是修士,怕露了脆弱让他牵挂。
林父也收了剑,脸上难得褪去严肃,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来就好,进屋歇歇,娘一早炖了排骨汤,还热着。”
“先不急!” 林母拉着林邑川的手笑起来,“你三叔和三嫂在东院整理武馆账目,咱们今天去‘聚福楼’,喊上他们一起吃顿好的,热闹热闹!”
林父点头应下,转身往东院去喊人,林邑川则被林母按在石凳上,听她絮絮叨叨问起坊市的凡俗生活 —— 有没有遇到难缠的人、冬天的棉衣够不够厚、平时爱吃的糖糕有没有得卖。
没一会儿,三叔和三嫂便跟着林父来了。
三叔穿着灰布长衫,袖口沾着墨渍,显然刚写完账目;
三嫂则是一身浅绿色粗布裙,手里还攥着本学员名册。
“小川回来啦!” 三叔大步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早就盼着你回来,想听听你在外头的新鲜事。”
三嫂也笑着递过个布包:“这是我给你做的棉鞋,用的新弹的棉花,冬天穿暖和。”
林邑川接过棉鞋,指尖触到柔软的布料,心中一阵暖。
简单收拾后,五人沿着石板路往聚福楼走。
林父和三叔走在前头,聊着武馆新招的学员;
林母和三嫂拉着林邑川走在后面,聊着一些趣事,欢声笑语洒了一路,引得路过的凡人频频回头。
半刻钟后,五人抵达聚福楼。
这座酒楼是大丰城最气派的食楼,三层木质楼阁,门楣上挂着红灯笼,伙计穿着青色短打,见了人便热情地迎上来:“几位客官,要包间还是大厅?”
“要个安静的包间。” 林父说道。
伙计领着众人上了二楼,推开 “清雅阁” 的门 —— 包间里摆着张红木圆桌,窗边放着两张旧太师椅,墙上挂着幅凡品山水画,虽不名贵,却透着整洁。
坐下后,伙计递上菜单。
林母接过便塞给林邑川:“你在外头辛苦,今天你点,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林邑川扫过菜单,上面都是菜肴:红烧肉、清蒸鲈鱼、酱肘子、炒时蔬、冬瓜排骨汤,没有任何带灵气的食材 —— 大丰城是凡人城,根本没有灵食售卖。
他点了几道家人爱吃的:
红烧肉:肥而不腻,是林父和三叔最爱的下酒菜;
清蒸鲈鱼:刺少肉嫩,林母和三嫂喜欢;
酱肘子:软烂入味,适合配米饭;
炒青菜:清爽解腻;
冬瓜排骨汤:汤鲜,能补身子。
最后林父加了一坛大丰城特产的米酒:“今天高兴,咱们喝两杯。”
伙计应着退下,没一会儿便端着菜上来,热气腾腾的菜肴摆满桌子,凡品的肉香、酱香弥漫在包间里,勾得人食欲大开。
倒上米酒,林父端起酒杯:“来,为小川平安回来,干一杯!”
五人举杯相碰,米酒的醇厚在口中散开,暖了肠胃,也驱散了旅途的疲惫。
“爹,武馆最近怎么样?” 林邑川放下酒杯问道。
林母笑着回话:“好着呢!你三叔当馆长,三嫂做副馆长,把武馆管得井井有条。你三嫂年轻,跟学员们合得来,这两个月又招了二十多个孩子,都是附近人家里的娃。” 她说着,眼里满是自豪。
三叔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哥和嫂子之前把基础打好了,武馆在外头有口碑,我只是照着你们的法子管。而且多亏了你之前留下的那些‘好东西’,我和你嫂子的身子骨好了不少,教起拳来也不觉得累。”
林父补充道:“我们还加了两个护院,都是炼体七重的武夫,负责守着武馆大门;把围墙加高了一米,又在门口搭了两个棚子,让护院值班;我和你三叔闲了就编些竹篮、木盆,跟学员们的手工一起拿到集市卖,赚的钱给护院、教书先生都涨了月钱,大家干劲足得很。”
“官府还给咱们武馆发了‘大丰城优质武馆’的牌子呢!” 三嫂笑着补充,“现在不少家长都想把孩子送过来,说咱们武馆教得认真,还不苛待学员。”
林邑川听着,心里满是欣慰 —— 父母终于不用像以前那样起早贪黑操劳,武馆也成了大丰城小有名气的凡人品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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