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的蹄子踏在湿润的泥地上,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越靠近火云洞,空气里的水汽越重,仿佛连呼吸都带着水珠子,黏在林风的猴毛上,冻得他直打哆嗦。
“猴哥,你说这龙族是不是有病?”八戒喘着粗气,九齿钉耙在他肩上晃悠,“镇压饕餮就镇压呗,搞这么大阵仗,又是水柱又是龙吟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林风正用铁扇公主给的青岚令拨开挡路的瘴气——这火云洞外围的雾气带着股咸腥味,沾在皮肤上像撒了把盐,火眼金睛照过去,能看到无数细小的水妖在雾里翻涌,都是些没开智的杂碎,却能缠住人的脚步。
“他们不是怕别人知道,是怕有人抢功。”林风用金箍棒(昨夜趁八戒睡着又去黑风洞摸了回来,这次竟意外获得了半日使用权)挑飞一只扑来的水妖,“饕餮残魂若真破印,三界震动,谁能镇压住,谁就能在天庭捞到最大的好处。龙族这些年被天庭压得抬不起头,肯定想借这事翻身。”
八戒咂咂嘴:“还是你们猴子脑子转得快,俺老猪就想着赶紧拿到那啥玉佩,换了耙子的永久使用权,回头再去高老庄看看翠兰……”
话音未落,前方的雾气突然被一道水墙劈开,露出一座由琉璃和珊瑚搭建的宫殿,宫门上悬着块牌匾,写着“西海水府”四个金字,门前守着两队虾兵蟹将,个个手持长矛,盔甲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
“站住!来者何人?”领头的虾将把长矛一横,虾须气得直抖,“此乃西海禁地,擅闯者斩!”
林风从八戒背上跳下来,掏出铁扇公主给的唤水令:“奉铁扇公主令,求见西海龙王敖闰。”
虾将看到令牌上的三爪金龙,脸色微变,却依旧硬气:“龙王正在定魂塔前布防,不见外客!令牌虽真,规矩更大,你们请回吧!”
“规矩?”林风冷笑一声,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圈,棒身金光一闪,吓得虾兵们纷纷后退,“我看是你们龙王心虚,不敢见我吧?”
他这话是故意激将。从铁扇公主的态度来看,龙族对定魂塔的事讳莫如深,说不定塔底藏着比饕餮残魂更重要的秘密,而那玄水玉佩,就是打开秘密的钥匙。
果然,虾将脸色涨成了紫红色:“你这泼猴休要胡言!龙王心怀三界,怎会心虚?”他虽嘴硬,却悄悄给身后的蟹将使了个眼色,显然是想让人去报信。
林风哪会给他机会?金箍棒突然横扫,卷起一阵劲风,将虾兵蟹将的阵型打乱。“八戒,别废话,冲进去!”
“好嘞!”八戒早就按捺不住,九齿钉耙舞得呼呼作响,专挑虾兵的软甲缝隙打,“让你们见识见识天蓬元帅的厉害!”
水府门前顿时乱作一团。虾兵的长矛刺在八戒的油皮上,只留下几个白印;蟹将的巨螯夹向林风,却被金箍棒精准地格开,震得他八只脚都在打颤。两人一猴配合默契,没一会儿就杀进了水府大门。
穿过珊瑚铺就的甬道,眼前豁然开朗——这西海水府竟是建在定魂塔的基座上,塔身从水府中央穿出,直插云霄,塔身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流转着淡蓝色的光芒,正是龙族的镇水咒。
塔前的空地上,一个穿着龙袍的老者正指挥着一群青衣道士布置阵法,老者头戴紫金冠,龙须雪白,正是西海龙王敖闰。看到林风闯进来,他顿时怒喝一声:“哪来的妖孽,敢闯我西海水府?”
“老龙王别来无恙啊!”林风停下脚步,金箍棒往地上一顿,“俺是来拿玄水玉佩的,识相的赶紧交出来,不然别怪俺拆了你的水府!”
敖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放肆!玄水玉佩乃东海至宝,怎会在我这里?你这泼猴休要血口喷人!”
“不在你这?”林风挑眉,火眼金睛运转到极致,果然在敖闰腰间的玉带里看到了一丝微弱的水灵光,“那你腰带里藏的是什么?难道是见不得人的赃物?”
敖闰下意识地捂住腰带,眼神闪烁:“一派胡言!那是……那是我龙族的传家之宝,与你无关!”
“是不是,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林风步步紧逼,金箍棒上的金光越来越盛,“老龙王若是心里没鬼,何必藏着掖着?”
就在这时,那些布置阵法的青衣道士突然转过身,手里的拂尘指向林风,拂尘丝瞬间变得如钢针般坚硬:“大胆妖孽,竟敢亵渎龙王,找死!”
林风心里一惊——这些道士身上的气息不对劲,看似是道家正统,实则带着股阴寒之气,与黑风洞的阴差有些相似,却更隐蔽。
“这些是假道士!”林风提醒道,“他们是天庭的人!”
敖闰脸色大变,显然也没想到身边竟藏着天庭的眼线。那些道士见身份暴露,索性不再伪装,拂尘丝化作无数毒针,同时射向林风和敖闰。
“卑鄙!”敖闰怒吼一声,周身卷起巨浪,将毒针挡在外面,“本王与你们天庭合作,没想到你们竟想趁机夺我定魂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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