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工坊异兆,新政遇阻
皇太女册封的荣光尚未完全褪去,京城内外的工坊却骤然陷入一片恐慌。自林微推行“工坊革新”新政以来,各地效仿京郊样板工坊,改良纺织机、炼铁炉、制瓷窑,引入“分序协作”“质量校验”之法,手工业产值激增,寒门工匠得以凭技艺翻身,家家户户收入倍增。可就在这新政如火如荼之际,京郊最大的“永安工坊”却接连发生诡异事故。
先是炼铁炉无故炸裂,滚烫的铁水喷涌而出,烫伤三名工匠;紧接着,改良后的纺织机突然暴走,丝线缠绕成网,将一名女工卷入其中,险些丧命;最骇人者,制瓷窑在烧制时突然坍塌,窑内七名工匠被困,虽经抢救脱险,却皆被不明黑气所染,浑身僵硬,口不能言。
消息如同瘟疫般蔓延,短短三日,京城及周边七座工坊先后出事,伤亡逾二十人。守旧派残余官员如获至宝,立刻串联起来,在朝堂上发难。
“陛下,皇太女推行的工坊革新,实为祸乱之源!”御史大夫赵嵩(守旧派新领袖,墨氏世家姻亲)出列,手持一份“万民书”,声泪俱下,“工坊之内,铁器成精,窑火作妖,工匠死伤惨重,此乃‘器劫’降临,警示我朝不该妄改古法,用奇技淫巧触怒上古器神!臣恳请陛下废除工坊革新,封禁所有改良工坊,召回四散工匠,祭拜器神,方能平息灾祸!”
“臣附议!”一众守旧派官员纷纷跪倒,“永安工坊乃皇太女亲自督办的样板工坊,如今率先出事,足见新政逆天而行!若不及时止损,恐‘器劫’蔓延,天下工匠皆遭横祸,手工业崩塌,国库空虚,江山社稷危在旦夕!”
朝堂之上,支持新政的官员立刻反驳:“赵大人此言差矣!工坊革新推行半年,惠及百万工匠,增收赋税数十万两,何来祸乱之源?所谓‘器劫’,分明是有人暗中作梗,故意制造事故,妄图阻碍新政!”
“证据何在?”赵嵩冷笑,“工坊之内,众目睽睽,铁器暴走,窑火坍塌,皆是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皇太女若不能给出合理解释,便是失职,不配位居皇太女之位!”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晴不定。工坊革新的成效他看在眼里,可接连的事故和“器劫”的传言也让他忧心忡忡。他看向站在一侧的林微,语气带着试探:“皇太女,此事你怎么看?”
林微躬身行礼,神色平静却坚定:“陛下,所谓‘器劫’,纯属无稽之谈!铁器暴走、窑火坍塌,绝非神怒,而是人为操控的邪术!臣恳请陛下允许臣前往永安工坊调查,三日之内,定查明真相,还工匠一个公道,还新政一个清白!”
“好!朕信你一次!”皇帝沉吟片刻,点头应允,“朕命你为工坊安抚使,全权负责调查事故真相,安抚工匠及家属。所需人手、物资,均可任意调配,若有阻挠者,先斩后奏!”
“臣遵旨!”林微叩谢,起身时,目光扫过赵嵩等人,看到他们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与阴狠,心中已然明了——这场“器劫”,绝非偶然,背后必有守旧派与宇文浩的影子。
退朝之后,林微即刻召集宇文擎、苏瑾、青渊议事。
“微儿,此事定是墨氏世家搞的鬼!”宇文擎率先开口,“墨氏乃上古炼器世家,世代掌控兵器、工具制造,工坊革新让寒门工匠崛起,夺走了墨氏的垄断地位,他们怀恨在心,必然勾结宇文浩,用邪术制造事故,污蔑新政!”
苏瑾补充道:“我已派人调查,永安工坊的管事是墨氏旁支子弟墨渊,事故发生前,有神秘人深夜进入工坊,与墨渊密谈。而且,受伤的工匠身上,都残留着与墨老相似的邪祟之气,但更为精纯,显然是更高明的‘器咒’。”
青渊点头附和:“《水德真经》记载,上古墨氏掌握‘器魂咒’,能唤醒器物的凶性,操控其伤人。墨老的墨魂咒只是皮毛,真正的‘器魂咒’能引动上古器灵,威力无穷。看来,墨氏为了阻止新政,已不惜动用家族秘传的禁术。”
林微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墨氏世家,宇文浩,还有守旧派,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打垮我,阻止新政?简直是痴心妄想!今日下午,我们便前往永安工坊,一探究竟!”
第二节 工坊探案,器咒疑云
午后,林微率领宇文擎、苏瑾、青渊及精锐护卫队,抵达京郊永安工坊。工坊大门紧闭,门外围满了忧心忡忡的工匠及家属,见到林微到来,纷纷围拢上来。
“皇太女!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一名中年工匠跪倒在地,泪水纵横,“我儿子在炼铁炉旁做工,前日炉炸,他被铁水烫伤,至今昏迷不醒,大夫都说没救了!”
“是啊,皇太女!这工坊不能再开了,太邪门了!”一名老工匠哭诉,“我做了一辈子瓷器,从未见过窑火自己坍塌的,里面的黑气太吓人了!”
“皇太女,是不是我们不该学那些新法子,触怒了老祖宗啊?”有人面露惶恐,已然被“器劫”的传言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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