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八百里加急!边境探马急报!” 铁壁城的晨雾还没散尽,就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撕碎,一名浑身是血的探马从东门疾驰而入,马腹上插着半支蛮族羽箭,鲜血顺着马毛滴落,在青石板路上拖出长长的血痕。他刚冲到议事厅门口,就从马背上栽了下来,被卫兵扶住时,只剩最后一口气:“蛮……蛮族集结……血誓……要踏平铁壁城……” 说完便晕了过去,手里还死死攥着染血的军报。
议事厅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原本还在讨论神秘窥探者的李一凡等人猛地站起。秦烈一把抓过军报,展开时手指都在颤抖——军报上的字迹潦草却力道十足,写着“血谷祭坛被毁,血魔将分身陨,蛮族王庭召七大部落,立血誓:三日后破铁壁,血祭全城!” 旁边还画着个狰狞的狼头图腾,那是血狼部的标志,下方标注的兵力数字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骑兵三万,步兵五万,携投石机、攻城锤百余具,由血狼部首领亲率,两名开元八层大祭司压阵。
“这群蛮子是真疯了!” 萧战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凡哥,上次咱们毁了他们的祭坛,这是要跟咱们拼命啊!三万骑兵!俺们铁壁城才一万守军,这仗咋打?” 沈岩也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弓身:“骑兵冲击力太强,咱们的城墙虽然坚固,但经不起投石机连日轰击,而且那两个开元八层的大祭司……凡哥,你对上他们也只能跑。”
李一凡没有说话,走到议事厅的沙盘前,手指划过代表血谷的位置——那里正是他们之前破坏祭坛的地方。他能想象出此刻血谷的场景:破碎的祭坛核心散落在泥泞里,原本用于献祭的鲜血凝成黑冰,血魔将正对着七大部落的首领咆哮。“血魔将的分身复苏全靠祭坛,咱们毁了祭坛,等于断了他的根基,他比谁都想踏平铁壁城。” 李一凡沉声道,“但蛮族也有弱点,三万骑兵需要大量粮草,他们急着攻城,肯定不会打持久战;投石机虽然凶猛,但精准度差,咱们可以在城墙后搭掩体;至于那两个大祭司……秦将军的铁胎弓能压制他们,我来牵制。”
“说得倒轻巧!” 王承业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斜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玉佩,“李都尉,你可知开元八层和四层的差距?人家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我看咱们还是赶紧向朝廷求援,再派使者去蛮族求和,说不定还能保住一城百姓。” 这话刚说完,萧战就怒了:“求和?你忘了清风村的百姓是怎么死的?蛮族的血誓最是恶毒,求和只会让他们觉得咱们好欺负!”
“萧战说得对!” 秦烈将军报拍在桌案上,铠甲发出“铿锵”巨响,“蛮族立了血誓,就绝不会罢手,求和就是找死!王都尉,你要是不敢打,就滚回后堂待着,别在这扰乱军心!” 王承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反驳——秦烈在军中威望极高,真惹急了,直接军法处置都没人敢说什么。他狠狠瞪了李一凡一眼,悻悻地闭了嘴。
秦烈走到沙盘前,手指点在铁壁城的四个城门上:“东门靠河,蛮族骑兵不好展开,派五百人守着就行;西门是平原,最适合攻城,我亲自坐镇,带三千人守;南门有片洼地,让苏牧辰带一千人布置迷踪阵和陷阱,拖延他们的脚步;北门……” 他看向李一凡,“北门是蛮族的主攻方向,投石机肯定会集中在这,李一凡,你带三千人守北门,能不能守住,就看你的了!”
“末将保证,北门不失!” 李一凡抱拳行礼,眼神坚定。他知道北门是最难守的——那里地势平坦,正好对着蛮族集结的方向,而且血魔将大概率会亲自攻打北门,报祭坛被毁之仇。“不过我要三样东西:所有的破煞箭、二十具床弩,还有……让司马静带医官队守在北门城楼,随时救治伤员。”
“没问题!” 秦烈一口答应,“破煞箭还有三千支,床弩我让人立刻调给你,医官队全听你调配。” 他顿了顿,拍了拍李一凡的肩膀,“小子,北门是重中之重,别硬拼,要是守不住就退回来,咱们还有后手。” 李一凡点了点头,他知道秦烈说的后手是城后的密道,实在守不住可以撤,但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放弃北门——那是铁壁城的门户,丢了北门,整个城池就成了筛子。
议事结束后,李一凡带着萧战等人直奔北门。刚到城门下,就看到百姓们正自发地帮着士兵搬运石头和滚木,老人扛着柴火,妇女给士兵递水,孩子们也提着小篮子送馒头,原本凝重的气氛多了几分暖意。司马静正带着几个医官搭帐篷,看到李一凡过来,连忙迎上去:“凡哥,我已经让人把伤药都准备好了,还熬了驱寒的姜汤,士兵们守在城头冷,喝了能暖和点。”
“辛苦你了,静姐。” 李一凡看着她冻红的脸颊,心里一暖。司马静摇了摇头,从药箱里拿出个护心镜,塞到李一凡怀里:“这是我爹留下的玄铁护心镜,能挡开元六层以下的攻击,你守北门最危险,一定要戴上。” 李一凡接过护心镜,入手沉重,镜面刻着繁复的纹路,是件不错的护身法宝。他刚要说话,就听到城头传来士兵的惊呼:“快看!东边的烽火台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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